牛明还未到任，已探听到计划科的同仁们善侃，尤其爱开玩笑。不善言谈的牛明为此着实伤了一阵脑筋。
头天上任，握手，寒暄。牛明扫了一眼说：“今早上班，车上的人就象挤肉馅。文化宫拐弯时，我踩了一老汉的脚，还未及道歉，老者却微微一笑说：‘对不起，同志，我没硌痛您的脚吧’”此乃三类幽默早已牵不动同仁们的笑神经了。没起到效果，牛明有点尴尬，下意识去掏香烟。
象长夜滚过一阵惊雷，胖子马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科座，您老人家也太逗了，哈哈哈……。”胖子马如“唐老鸭”一般笑得直不起腰。不知是受了感染还是出于礼貌，同仁们都朝上翘了翘嘴角。牛明象得到了“大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找个借口，矜持地退出门外。
“得喽，胖子，别浪费感情了。头儿走了，你那‘开合器’歇一会儿吧。”大个子王无不讥讽地拍拍胖子的屁股。
“不是，不是，我是笑科座，今早我亲眼见他骑自行车来的，他往哪儿踩老头的脚？文化宫一条大街溜直，汽车拐哪门子弯哟！哈哈……。”“科座也是用心良苦，无非是想同兄弟门沟通沟通，嘿，何苦呢！”
牛明的到任，壮大了科里侃聊的队伍，牛明的水平似乎提高得很快。每次“侃”到节骨眼处都会把胖子乐得“人仰马翻”。胖子自然也招来不少同仁鄙夷的眼光。“科座一开口，我就想起硌脚事件，就他妈忍不住笑。”胖子马总是这般解释。见多不怪，大家习以为常。
不久，胖子马被任命为副科长，据说是牛明鼎力推荐。不知是胖子马的气力不足了，还是牛明侃的艺术又降格了，渐渐的便听不到胖子马的笑声，同仁聚侃也遭到牛明的几次“白眼”。以后，计划科没人再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