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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青年女子称为“青衣”

历史上对青年女子称呼很多。如佼人、婵娟、千金、娇娃、丽人、佳人、女公子、玉人、淑女、玉女等等。

那么,赞美青年女子的称呼为什么这么多呢?我们首先从青衣说起。

传统京剧中的角色分为生、旦、净、丑四个大的行当。角色中一般妇女称“旦”,大家闺秀称“正旦”或“青衣”,小家碧玉称为“花旦”,老年妇女称“老旦”,勇武妇女称“武旦”,逗趣或邪恶妇女则称“彩旦”。所以“青衣”是旦角的一种,扮演重视唱腔和水袖功的年轻妇女。

“青衣”通常扮演的是端庄贤淑的女子。例如《武家坡》中的“王宝钏”,因为这类角色大都是苦命女子,身上总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衫,故而称为青衣。另外青衣在古代是属于地位卑微的人所穿的衣服,而婢女多穿着青衣,后来也被引申成婢女的代称。例如《红楼梦》第八回:“只得遣人去贾府传旺儿来对词。青衣不敢擅入,只命人带信。”《三国演义》第八回:“少顷,二青衣引貂蝉艳妆而出。”故不管是戏剧中的角色或者是古代婢女,都是借用衣服来代称女子。

除了青衣外,古代诗文中还出现了许多对女子的代称、美称。

一是用女子化妆用的化妆品来代称妇女。比如《古诗十九首》里有“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红粉”原指妇女修饰面部的胭脂和铅粉,后来就引用为代指女子;白居易《长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以“粉黛”比喻美女。《淮南子·修务训》:“虽粉白黛黑,弗能为美者,嫫母仳倠也。”嫫母、仳倠(pí suī),据说是我国古代有名的丑女,这句话是说虽然有最好的化妆品,但是也不能化妆为美女,是因为她们长得太难看了。

粉白黛黑亦作粉白黛绿,而“粉黛”、“粉白黛黑”原是女子用黛(青黑色颜料)画眉及抹脸的粉,后来也被用来比喻美人。“青娥”也是用来作为女子的代称,如韦应物《拟古诗》十二首之二:“娟娟双青娥,微微启玉齿。”白居易《长恨歌》:“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曹松《夜饮》诗:“席上未知帘幕晓,青娥低语指东方。”

二是以妇女的衣着装饰来泛称女子。如关汉卿《望江亭》第二折:“我虽是个妇女身,我虽是个裙钗辈。”《红楼梦》第一回:“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余。”“裙”原是女子穿的裙子,“钗”原为头上簪发装饰品;《花月痕》第三十一回:“从此绿鬟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在常用的“裙带关系”中,“裙带”则是妇女系裙子的带子;所以裙钗、裙带、红袖都成了女性的代称。

《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jū)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中的“淑女”,在文学作品中也经常看见。还有“罗敷”、“丽人”、“玉人”等等都是用来代称女子或美女。

赞美青年女子有那么多好听的词汇,但真正的美不在于别人的赞美,而在自身,在自身的修养,在对社会的贡献,在心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