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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自然的贴近——诗

这些诗,是我在很多个闪烁的思想陪衬下写出的,我不敢说,它们会有多芬芳,但即使还是一粒粒种子,也都是我的情绪浇灌的,拥有期待成为完整植株的梦。在完成它们的过程中,一旦有第一首产生,就会有创造更多首的欲望——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一个人的黑夜飞行,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疑惑和危险在远处等待,环绕在你周围的只有风和星星,这使我能够不顾结果如何,就像一只目盲的鸟儿一样,只顾飞。

环顾我们的生活,似乎总是保持着它与上一次最相似的模样,我会遗憾地感觉到,不管多么具有诗意潜质的事物,都在日复一日地熟悉直至麻木的眼中,蜷缩成一粒粒石子了。这就像人们一直生活在乱石中,怎么还会有呼吸和梦想?曾经丧失过诸如此类的瞬间,已经无法对此表达歉意,从第一首诗自愿飞出的瞬间起,我便对自己承诺:从此不再错失细节,或者被“熟悉”的感觉一笔带过的值得描写的美。

人们在拥挤、富有各自规律的生活中,很难挤出一些读诗、了解诗的心情——更多的是出于对出离生活规律之外的意境的抵触。即使有这样的心愿意接受诗,却依然难保能够厮守诗,就像自己呼吸般,接受诗细雨般的灌输。这是都市生活的必然,也是我们带有阶段目的性的心灵的必然选择——始终无法自主停下来,完全干净地接受一些语言。

拥有这样的感觉让我惊喜,却又时常不知所措——会在某种味道下,街道中,或者一片风,某个季节和闪烁一瞬的思绪中获得溅出脑海的星星——诗。我不再是一个被生活牵制的人,永远被动地等待什么——我将主动要求美的事物,那些出离目光之外的片段,会比谁都真诚地告诉我何为心灵之丰富的答案。

你们面前的它通体鲜黄,更像是刚刚发芽的秋的颜色,在一定程度上,足够丰富和真诚,对深秋来说,却依然稚嫩,这也正是文字无修饰的时期——我无法修补每一句的不足,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部无法避免遗憾的诗集,只因它足够真诚,所以站在了大家的面前。那些扑闪翅膀的有关自然、想象、思念的诗,在每一页上都有各自的小屋居住,不同的符合它们性格的插画,被我真诚地赋予了带给你们宁静和纯粹的瞬间的祝福。

在一定程度上,我的诗歌还缺少技术和阅历方面的注意,更多的是来自独自想象的句子,或者联系现实生活被重新绘画过的样子。有人说,它们不在人们的生活之内,是很难与现实达成沟通的文字,然而我要说,它们是我更在意去想象出的闪光瞬间,存在的原因和理由,是为了给情绪涂色,在被涂满色彩的情绪中,我们一定会更加有热情地感受生活。

不像是植物或者动物,为了彼此的存活而生存在大自然中,构成一个和谐的链。我很难说,每一首诗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什么——是保护自己吧,或者热爱梦幻的人,保护它们或者他们的心灵永远柔软、新鲜,宛若初到这世界。它们没有隆重的使命感,在近代也更愿意脱去平仄押韵而飞翔,就像很多拥有手脚也带有双翼的精灵,能够选择自己喜爱的方式,降落在这里或者别处。

人们是需要被保护,或者被善意欺骗的动物,小时候,我们总是敢于想象并说出自己独特却光怪陆离的思维,现在却无法自如地表达了。但我们避免不了这样的要求——想在某个地方,或者某个人面前缩回童年,柔软耷拉下去平日的锋芒,成为真正的孩子。

有时候,我想成为那样的人,一次就够了,就满足了。

所以,请接受它带有浓郁童话气息的存在吧,我的诗不要求自己和别人从中寻觅哲理,推敲语言的技艺。请像我一样的对自己说:让我成为能够瞬间柔软下来的那个人,一次就够了,就满足了。

这不是诗告诉你们的,也将不再是我的请求,是那些走走停停的人们,在和许多带有目的性的事物打交道之后的迫切回归感——想要童话再次归属于自己。所以,即使今天很疲惫,还是请停下心情读诗。读一些无关于忙碌的超自然语言,是大家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