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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星星

军训的傍晚,视野丝毫没有遮挡,星星在晴朗的夜色中呈现,像一些金色的小嘴唇,在期望能够对吻的事物。我们的心充满宁静,只为眼前的瞬间。

这种感觉有多么朴实就有多么复杂,朴实在于能够做到只为感觉而活,却担心星星的寿命,担心它们在了无心事的人们的眼中能够穿行多久多远。城市里是很难有这样寂静的区域的,很难有能容纳星星自由呼吸的氛围,往往一钻破云朵,就被立即镀上一层尘土,一些本不属于它们的烦琐心情。在这里是否有一个绝对纯净的外界供给呼吸,站在星星下的我们是否能够确保不污染星光,我们是否的心也像瞬间表现出的那般宁静,是否有资格享用现在的星光……我不知道,但这片陆地上除了队列外没有任何,如果星星是成群结队而来的,那么我们也将是它们,只不过心情没有那么集中,并且是在陆地上成群结队的,需要它们来祛除桎梏的。

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那场面的氛围还很清晰——那天,作为众多星星引导者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圆润明亮地坐落在紫色中,仿佛深呼吸就能将陆地上的一切带走。没有任何征兆的,让我想到淡淡的死亡,想到从那扇圆窗中纷纷穿过的人,想到他们眼中的我们。

没有任何阴森和绝望,那仅仅是在那时才会产生的心情——让星星带走此时的我们。试想,如果能在星星的引领下失去一切,也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会化为童话和宇宙中的一丝呼吸,变得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和众多星星平躺在高处——给陆地上的人们带来同样的感觉。

很小的时候,就吸收了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妈妈唱的催眠曲中有“风儿静,鸟儿鸣,树叶落窗棂”的词——没有直接引来星星,然而却有这样的力量——它们只为它存在,明处的它们构成一个掩映在云雾中的星,有一种欲说还休的遮掩美。年幼的我就已经喜爱这些从未挑明过的心情,像星一样牢固存在,却从不走出浓云来伤害现实。

只在晴朗夏夜才会走出家门的星星,多年来从未改变喜爱无邪的心,像星星一样藏在深处的心,也定然不会轻易改变宛若星星的观念。每当想一想世界中还有这种神秘谨慎的关系保持,就觉得一切都充满值得被爱的影子——一切无不是星光掩映的存在。

我告诉自己,不要在任何时候都观赏星星,为了对自己的心负责——不是任何时候的我都有资格宁静相对的。而星星也并非总是恰好遇见纯粹的眼睛,因此目睹星星从来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目睹虽艰难却让人神往。这完全是自然流淌出的意愿。

人们有时间目睹在自己时间内的星星,只要人们足够真诚,星星也会拿出所有的光,来面对目光。每当一批目睹星星的眼睛闭合,会有紧随而来的另外一批产生,永不间断。所以在一定意义上,星星比人们承载更多的悲怆——人们会选择性的记住美感,星星却没有选择。它们被固定在一个神圣的高度,被要求从古至今的接纳一切情怀,甚至拥挤到连自己的思绪都不曾有——一直到死去变成矮星的那一天,才能从那个高度退下来,才能瞬间感受到只为他人而活的被动性。

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要在任何时候都观赏星星,只为不难为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