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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流走

耳边又多了其他的声音,是秋风的头绪一点点弹奏出的呢喃。这又表示着什么的来临和什么的离开。

楼下的院子曾经长满了青草,可现在它们似乎绿得不再有力气。那些绿色被谁拿走了去,又放在了什么地方。我看不见也不知道,是在我最不经意的时候发生的改变。直到我发现了它们已经不在我拥有的视觉内,可是,一切的怨言已经无意义了。

和同伴一起走在那条一起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是时间和季节都不同。树梢上的叶子在准备着安静地道别,划过耳边变成“沙沙,沙沙”的不舍得。我们显然没有因那停下来,或许也是风的游戏,是不必在意的。

很多时候,我这样想着,遥远的地方必然存在着一条流淌的溪流,每一个再见的眼神和握手的相遇都被放了进去,成为水流走的一部分,且再也没有能够让人们辨别得出的机会了。

我慢慢走着,这里有一片提早离开的叶子,落在脚边后便彻底停止了一段生命的记忆。那棵树看起来还在呼吸着绿色的风,显然是不知道它自己的丢失。我无奈而可惜地摇摇头,就在不久以后的日子,这棵树会明白当初的粗心并且为此而懊悔的。

只是路过,一次短暂的路过不能说明悲伤的缘由,时间不足以使人们了解到路过的短暂和必然。谁都可以充当路过和被路过的角色,风路过了眷恋着它的草芽,在分别时,还握着手不肯松开;还有一直停在泥土的花朵渴望被蝴蝶的轻吻路过,因此,她的脑袋总是抬得很高,是在向谁祈求着一种路过的短暂会晤呢?

那条溪流声越来越轻地走过,我就站在岸边呢。以前我自己也没有发觉的事,我弯下腰捡起一块小石子丢进面前的小溪,“啪!”结束后的水面上被印上了一个看不出表情的脸。这些又能被什么挽留得住呢?

只是抬头和低头的瞬间,门前的树木们纷纷变得我不认识了。是谁告诉我,秋天的额头已经挨上了指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