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撒克先生!这是您第十次企图谋杀我。”说话的是个名叫杜恩的年轻小伙儿,长相中庸,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闪光点的那种。他一脸平静。
“呸!叛徒!”撒克凶神般的眼神,愤怒不止。
“很好!从住所的爆炸到监狱门口的暗杀。我真是太受你们欢迎了。”
“东方小子!甘愿被异族奴役,早晚要你命!”
“我不过是在寻求另外一种可能。”杜恩冷静处理,“不过!您得在这里跟您的同伴呆上一段时间。”
“不好意思,您被捕了!”
杜恩将撒克先生送进了幽暗冰冷的牢房。
时间刚过去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一段对话。是杜恩!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异,嘴里像是含着半块糖,又像是啃着什么东西。
“大神!工作怎么样?”
“如果撒克先生的同伙不再将我的住处炸掉,我就满足了。”
“你能不能停下啃木头,小黑?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很不礼貌!”
“不能!最近牙齿又变长了,得磨一磨。”
“好吧!计划怎么样?”
“当然。听说北方监狱计划两年后流放一批犯人。”
“两年?不是下个月吗?”
“上头最近缺人手。监狱里的犯人会被拉去修建另外一所监狱。”
“如果修好了,流放就泡汤了?”
“最近反抗的人类越来越多,必须抓起来。”小黑依旧若无其事的啃着木头。
“我的安全又要受到威胁了。”
“雇用你当狱卒时,你应该考虑到这点。这所监狱抓的全是反抗的人类。”
“如果撒克先生不是个偏执的种族主义者,我想我们会谈得来。”杜恩若有所思。
“当然。至少他不会炸掉你的住所。如果你不是狱卒,或许还可以坐在一起聊天或者喝杯茶。”
“是这样吗?小黑你也这么认为?”
“哦!当然,除非这里是你的星球。”
杜恩思量片刻,说:“不!计划要继续进行!”
“呃……好吧!尽管我不想打击你,可我必须考虑风险,那会需要很多人手。”
“放心吧!”杜恩斩钉截铁地说道。
显然,这里不是地球。人类科技文明光速发展,尤其是空间领域。首席科学团对全世界宣布了人类时空旅行的可行性。接下来的几百年,不可思议的时空旅行竟然被提到了人们的日常计划中。
事情就是这么突然,风险接踵而至。越来越多的旅行者消失在了时光隧道的另一端。于是,旅行计划被禁止了。政府仅仅只用于科研或是军事。由于不再拥有死刑,但为了解决地球上监狱人口爆满的问题。天才的设计师们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划——时空流放。
为了保证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人道,全世界仅仅只是共用一个空间隧道。各国政府相继加入这个计划,于是,重刑犯们有很大一部分被列入了计划之中。他们中有强奸犯、叛国者、间谍、不法商人、十恶的军火贩子等等,当然也会有一些被冤枉的倒霉鬼。
人类认为宇宙存在多种维度,不同空间之间仅只能通过时空隧道进行穿梭。而且,以现有的科技水平,人类不可能进行过多的干预。流放计划或许只是一个试验。但既然是罪犯,政府也就无所顾忌了。
流放的罪犯不断被传送至另外一个未知星球,他们亲切地称之为母星。意味着第二次生命的开始。
母星初年,首批地球流放计划中大约2000名犯人,其中不乏“业界精英”。当他们发现母星是一个完全与地球类似的星球时,欣喜若狂地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很自然地把自己认为是这里的主人。
简单的生活并不成问题,母星提供了所有的必需品。只是这一切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可口,而且肉类是紧缺物资。这里的野生动物看上去并不是像地球上那么与人为善,或是凶猛巨大,或是身披甲鳞,或是长满獠牙。
“嘿!大伙儿听着,我们要活下去,必须有组织!我叫撒克。”撒克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健硕的人,声音浑厚,眼神狡黠像极了一只狐狸。人群安静下来。
“那么,你们是同意我的想法了。”你知道要让一群十恶不赦的人安静下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那比在鸡蛋里挑骨头都还要难,相信我。这给了撒克极大的信心。
“谁来领导我们?”一口流利的汉语从一个亚洲老头的口中说出,身后站着十来个同样的亚洲面孔。
“你是中国人?”撒克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你,华人组织的大佬——华锐。身旁的应该是你的女儿华灵!”
“美洲最大的军火贩子——撒克先生。放心吧,我老了。”
简短的言语总是充满了斗争。
撒克如愿成为了领头人,陌生的星球上,一群罪犯将希望之火交给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军火贩子。
一个月后,流犯的居住地被莫名飞船袭击,幸好未造成大的伤亡。噩梦还只是露出了一点端倪,母星正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全貌。又过了一个星期,流犯门悉数被囚。
母星上存在另外一种智慧生物——老鼠,而且他们居然能与人沟通。当撒克众人再一次进入监狱时他们才发现,这里的科技文明甚至超越地球。主宰生物老鼠,个头不一,有的比人还要高大,有的却只是如地球上的老鼠一般。
撒克等人被押往的正是母星上后来被他们名为“北方监狱”的地方。这是一个极度寒冷幽暗的监狱。更让撒克等人难以忍受的是负责看押的狱卒中,竟然有一个东方小子——杜恩。杜恩对待他们并不坏,反而是竭尽所能的帮助。一时间,仇恨集中在了杜恩身上。
母星二年,撒克领导众人暴动,失败,撒克与一小伙人脱逃,从此拉开了人类在母星的反抗历程。此后,针对杜恩的多次行动皆以失败结局。直至最后一次被捕入狱,已经过去了五年。在此期间,撒克又在母星上集结了几批次的流犯。地球上的人或许永远无法知道流犯在这里的遭遇,就把它当做是通往天堂的一次历练吧。
杜恩对于自己的处境感到十分尴尬。晚上,绕过警卫,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监狱,撒克先生的牢房前。
“撒克先生!我想跟你谈一谈。”杜恩轻声叫道。
“跟我?哼!你要是把我放了,或许还有机会。”
“不!您想多了。我只是在寻求一种可能。”
“如果站在自己同类的对立面也算是另外一种可能,恭喜你,你已经找到了。而且,你干得非常出色。如此多的人被你成功地关押在了这里。或许,我该感谢你,让我们有了这么一个安心惬意的地方,不用担心猛兽袭击。”
“撒克先生,您别激动!我想,听我说完,你可能会同意我的做法。”
“同意?当然同意!每个人都有选择生存的方式的权利。”
“不!我只是想回到地球,这所监狱可以帮助我。还有你们。”
“噢!亲爱的杜恩,你可真会编造那些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
“那是真的。听我说,这所监狱有一个制造空间隧道的机器,他们打算流放一批犯人。可貌似他们中有一批反对派想利用我们人类。但是,只要我们启动他就可以了。”
“那么你是来寻求帮助的?”
“嗯!我一个人无法做到。这里的警卫很多,而且发生器在控制室。可是一直等待那将是煎熬。”
撒克眼珠子快速转动,热情地说:“当然!如果我们能回到地球,那最好了。可是,我的兄弟怎么办?”
“我认为2个人是无法办成这件事的。不过,为了防止你们拧断我的脖子,我必须给你们戴上电子环。”
“没有问题!亲爱的杜恩。”撒克先生爽快地答应了。杜恩喜出望外,万万没有想到,计划如此顺利。
杜恩放出了所有的流犯,一群人干掉守卫,顺着通道来到北面的控制室,顺利拿到了发生器。杜恩与撒克配合默契,撒克带着一伙人引开并干掉被警报吸引而来的狱卒,接着封闭了监狱所有的入口。杜恩来到流放中心,巨大的能量产生器引人遐想,隧道空间究竟如何产生?
“小黑?小黑?”杜恩心急如焚。
“哎哟!”脚底下传来一声惨叫,杜恩收脚。
只见小黑爬起来,轻怕灰层,“要不是我身材好,就让你一脚踩死了。发生器呢?”
杜恩递过一张方形卡片。
“你确定吗?大神!”小黑将卡片插入空槽,巨大的能量嘈声产生,环形通道开始显形于此,电磁场环绕,声电波形受扰,鬼哭狼嚎般的刺耳尖声。整个场所已经封闭,撒克等人依旧未感到。眼前的通道似乎不够稳定,急速变化之中。
“大神!抓紧时间。”
“不行!撒克先生还没到。”
“这里维持不了多久,而且这是首个老旧的机器。”
“不!在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隧道令人越来越不安。强烈耀眼的白光闪现,巨大的引力如涡流一般将小黑与杜恩吸入中心。不仅如此,涡流急速膨胀,波及整个北方监狱。一瞬间,黑暗重新降临。
母星六年,北方监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