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妖精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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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山谷 (5)

疯了,疯了,这一切都要疯了,聂隽远在心中这么呐喊着。

呵呵,他当然不知道喜儿是一只千年狐狸精,变化成人类的她说的话,动物是可以听得懂的……

龙煜山庄。

聂大少回庄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啊。什么喜事,咳,真是孤陋寡闻,这聂大少离庄已经三年有余,据闻已经将江湖中人人争夺的麒麟山谷的藏宝图据为己有。

更何况,一向不近女色的聂大少此次还带回一位天仙绝色的小美女,这不是喜事是什么?下人们差点直接挂起大红绸缎了。

山庄的庄主是聂家二少,只因聂大少爷如行云野鹤,鲜少在庄上呆着,并且他对于接手山庄一点想法也没有,所以,当年老庄主在彻底明白了长子的想法后,对武林公布山庄由次子聂俊远接位。

“大少爷,要将这位姑娘安顿在‘兰沁苑’吗?”那可是头等客房哦,以前也只有前来探亲的表小姐在此住过。

“将‘清风阁’的偏厅收拾出来给她住。”聂隽远懒懒的说着。

吓?管家聂刚吓了一跳,清风阁吗?那可是大少爷的住处啊,即使是偏厅,那也是……看来大少爷对这位姑娘是相当重视的。但即使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恐怕有所不妥啊。

“有什么不对吗?”聂隽远呷了一口香茶,微笑的看向管家。

“啊,没没没,就按大少爷的吩咐来办吧。”管家不敢再多说其它,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

“叫何妈给她准备一桶热水,让她好好沐浴一番吧。”聂隽远起身,“就在清风阁。”

“啊……是,大少爷。”管家拭拭额上的汗,大少爷该不会是已经把人家姑娘……

不敢再深想,管家赶紧去找何妈准备。

“聂,什么是沐浴?”喜儿又听到一个新鲜词。

“你在山里有……在泉水中洗过身子吗?”聂隽远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词语说着。

“比较少,倒是在泥浆里洗过。”喜儿老实的回答,在泥浆里洗身子是预防跳蚤的最佳方法。用水吗?那只会令她的狐狸毛失去光泽。

“泥……泥浆?”聂隽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是啊,”喜儿学着他翻白眼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出了深山,是要在水里洗身子的,知道吗?”聂隽远深吸一口气,反正现在所受的气等会儿他会悉数要回来的。

“那我先去……沐浴了。”喜儿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已经走得老远的管家去了。

聂隽远含笑的看着喜儿离去,眼光飘向了窗外:“什么时候开始,龙煜山庄的庄主喜欢偷窃别人讲话了呢?”

一声低笑从窗外传进来,跟着进来的是他的弟弟、龙煜山庄的现任庄主聂俊远是也。不同于聂隽远的阳刚之气势,聂俊远反而是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若不说给人听的话,谁能相信他是江湖第一山庄的庄主?说他是一介书生可能比较能令人信服。

“大哥,你每次回来总是能为我们带来惊喜啊。”聂俊远嘴角噙着一抹挪揄的笑意,无不为大哥刚刚与那姑娘的对话感到好玩。

“你确定你只是觉得惊喜?”聂隽远挑了挑眉,斜着眼看向自己的二弟,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当然还有好奇,不知我们龙煜山庄会不会办一场喜事?嗯,似乎好久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从这里传向江湖了。”聂俊远不怕死的继续说着,面对着几年都难得一见的兄长,他怎么能不好好的“欢迎”一番。

“你要成亲了吗?”聂隽远瞄了他一眼,明白到是他的表演欲过于强盛,于是非常配合的跟着一起表演。

“少来,要成亲的人恐怕不是我吧。”聂俊远翻着白眼,有些适应不良的看向自己的兄长,怎么才几年不见,他变得幽默了?

“不是吗?难道是——聂管家?”聂隽远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大哥——”聂俊远败给他了,原以为能捉弄取笑到他,谁知反过头来被这个冷酷惯了的大哥给捉弄一番。

“先不跟你啰嗦了,我还有事要做。”聂隽远起身向外走去,“晚宴……要隆重点。”

“啥?”聂俊远有些反应不过来。

“怠慢了我的客人,贵庄还想有好日子过吗?”聂隽远凉凉的丢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你——”聂俊远傻掉了,什么嘛,什么叫贵庄?还不是你不愿意当才丢给我当庄主的,现在居然还跟我撇清界线,真是没良心。

******

由于大少爷的吩咐,在房间准备好淋浴的水后,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了,只剩喜儿一个人在房间里。

用手拂了拂水,温温的,不似山泉水那么冰凉。喜儿开心的拍着水,溅起的一朵朵小水花。

“人可真是奇怪啊,为什么要用水来清洗身体呢?湿漉漉的,怪难受的。”喜儿咕噜着,不情愿的准备进入水桶沐沐。没办法,聂隽远一脸坚决要她沐浴,大有如果她不遵守的话就烧掉她的毛皮的感觉。

跨进一只脚,再跨进另一只脚,啧,这有什么舒服的?喜儿掬掬眉,嘴巴撅起老高的。

看到这一幕的聂隽远轻而易举的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可是,哪有人沐浴是不脱衣服的?难道她以前在深山里时都是穿着衣服在泥浆里打滚的吗?摇摇头,聂隽远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咳……”一声低咳,聂隽远提醒着喜儿他的到来。

喜儿抬起头,一眼望入聂隽远深遂的眼睛。“你干嘛?”

“有人沐浴是穿着衣服的吗?”真是佩服这丫头了,他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竟也能处变不惊。

“啥?原来要脱掉衣服的呀,怎么不早说?”喜儿嗔怪的站起身来,撅着嘴看着他。

她一站不打紧,聂隽远则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虽然衣服一件没少,但经过水的浸泡后,已经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了。虽然她的身子只能算得上平板,但……但她总还算是个女子啊,怎么能……

喜儿见他呆呆的表情没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解开衣服。

“这衣服还真难脱。”不好脱,干脆用拔的,三下五除二,喜儿身上的衣服没一会儿就被悉数扔在一边了。

聂隽远只觉脑门‘轰’的一声,便目光发直的再也移不开盯在喜儿身上的眼睛了。失误失误,先前在深山里看见她几近裸露的身体时绝对是看错,她的身形或许不那么丰满,但绝对不平板,胸前那两朵粉嫩的蓓蕾绝对是长在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上的。

“你怎么流血了,鼻子有毛病了吗?”喜儿见他突然流出鼻血,甚觉奇怪,也顾不得沐沐了,赶紧爬出木桶找到自己的衣服给他擦拭。

“喜儿……”聂隽远的声音异常的低哑,心里其实明白,喜儿多半是在山中独自长大,加上母亲早亡,所以根本没有羞耻之心。对她来说,人穿不穿衣服没有太大的区别,她刚刚不是自言自语的说:人很奇怪吗?

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喜儿大概也有十六、七岁了吧,这么长的岁月却是在深山中孤独的长大,应该经历了不少的苦难。应该是这样的,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她能独自在深山里行走而没有一丝恐惧。

“你是不是生病了,血这样流下去,是会流光的。”喜儿有些惊慌,他怎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流血啊,只呆呆的看着自己做什么?

“喜儿。”聂隽远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嗯?”唉呀,怎么擦也擦不完呢?好苦恼啊,如果再这么流下去,他会死掉的。不知为什么,喜儿一想到他会死,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嫁给我吧。”聂隽远难道温柔的语气令喜儿眨眨了眼睛。

“什么是……嫁给你?”喜儿怀疑的看着他,该不会是想编着法子吃了她吧。

“喜儿!”很轻易的就从喜儿的眼中看出她在担心什么,聂隽远觉得有必要纠正她的观念,“我不是深山中的野兽,不会动不动就要吃了你。还有,人是不吃人的。”

“但是你们吃肉!”喜儿严肃的指控着他。

“那只是……为了生存的必然。”在心中无奈的叹息着,聂隽远真想摇摇喜儿那颗生锈的脑袋。“这个先不说,你只要准备好做我的妻子就行了。”

“什么是妻子?”喜儿又不解了,他怎么总喜欢说一些让狐狸听不懂的话啊?

“呼……”聂隽远算是彻底放弃了,用说的不行,那就让她看看吧。“先沐浴,等沐浴完了,我再告诉你。”

喜儿不再说话,因为聂隽远的脸色已经是黑得跟煤一样了。于是她转身,再度进入木桶继续沐沐。

这丫头……

聂隽远呆呆的看着喜儿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而自顾自沐浴的样子,头一回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一点魅力也没有,竟被那小喜儿当作无物般的对待。

为了让喜儿明白什么叫做妻子,聂隽远在喜儿沐浴完后带着她在山庄内的下人住所观看。

“你看,这些是长工们的妻子,她们平时除了负责庄内的浣洗任务外,其它时间都在照顾自己的丈夫与孩子。一对夫妻,男的叫丈夫、女的叫妻子,明白了吗?”聂隽远指着不远处正在浣洗衣服的妇女说着。

“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喜儿似乎有点明白似乎又有点不太明白。

“总之,是跟我生活在一起,明白吗?”聂隽远还算满意,反正也不急,他可以慢慢教。

“跟你生活在一起?”喜儿有些犹豫,“可是我是要当神仙的,我必须一个人才行的。”

“跟我在一起,你就会是神仙。”聂隽远低头吁出一口气,不明白喜儿指的神仙是什么。

“不对不对,母亲说了,当神仙必须要一个人修炼的。”他又说错了,人类啊,真是屡教不改。

“现在跟我去见见这里的庄主吧。”聂隽远不与她争辩,他早已习惯她的痴言痴语了。

“见他作什么?”喜儿话虽这么说着,但脚步还是不自觉得跟着他。“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跟你回家了,你就把我的毛皮还给我吗?”

“毛皮?”猛的停下身形,聂隽远突然记起这档子事来。

但不幸的是,喜儿却一头撞了上去,狠狠的。

“痛…………”喜儿痛苦的捂着鼻子,两滴眼泪即刻就飙了出来。

“喜儿,”聂隽远慌忙扶住她,低头察看着她的头部。

喜儿微微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他,鼻头处红红的,腮帮子上还挂着两行清泪,那模样要多惹人怜爱就有多惹人怜爱。

“喜儿…”聂隽远被她朦胧的双眼迷惑住了,眼中只看到她樱红的娇唇,一个把持不住,他如鹰般的撷取住她的双唇。

“唔…”喜儿惊恐的睁大双眼,不明白聂隽远在对她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吃掉她吧?

瞧,还把舌头滑进她的嘴里,并用牙齿啃咬住她的香舌进而吸吮起来。喜儿越来越疑惑,不知道聂隽远到底要干什么。但随着聂隽远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将手掌覆盖在她的胸部后,喜儿总算想到要推开他了。

“喜儿?”聂隽远有些痛苦的呻吟着,这丫头的身子还真是柔若无骨般的柔软呢,很媚人。

“你……你要干什么?”喜儿有些气恼,虽不知气恼的原因为何,但……他的动作让她很不舒服。

胸口涨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血液也好像直往脑门上冲。这种感觉是她以前从未感受到过的,她不明白,但心里却有着丝丝的恐慌。

“喜儿?”清醒过来的聂隽远有些讶然,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但喜儿的身体却令他意外的失控。这代表着什么?而且,刚刚抚摸着她的胸部时有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就是觉着怪怪的。

“把我的毛皮还给我,我要回山里了。”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仿佛如果现在再不离开这个男人回到山林的话,她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不,喜儿,我说过你要留在我的身边。”聂隽远沉声道,虽然怪异的感觉无法解释,但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儿,那就是……

他只怕是爱上喜儿了。

“不?你说不?”喜儿尖叫起来,他怎么能骗她?“你明明说了,要把毛皮还给我的。”

“那是曾经。”聂隽远摆明了要耍赖,“我刚刚说过要娶你为妻的,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啊——”喜儿单纯的点点头,完全没想明白聂隽远摆明了在诓她。

“记得就好,你又没说不行。”聂隽远拉起喜儿的手,踱步向宴厅走去。

“我……”喜儿噤声,她确实没有说不行,那可怎么办?可他也说过要放自己走的,现在他不放她走,也不还她的狐狸皮,真是个无赖的人类!

没办法,聂隽远食言了,即使她跟着他回到家里,他仍是不放她走。怎么办?母亲说过,身为修行者,必须在深山里过着清苦寂寞的生活,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成仙的机率。

母亲飞仙前曾说过,不可以进入人类的世界,不能走出深山,否则一旦在凡间遗失了狐狸的心,那么就再也成不了仙了。而且,她将重新跌入六道,成为一只普通的狐狸或是永远变成人类重受轮回之苦。

不要啊,她还想变成仙人以后上天庭去找她的母亲呢。

呜呜呜……

她可真是一只命苦的狐狸啊……

“喜儿?”见她不出声,聂隽远好心的逗着她。

“做什么?”喜儿气恼他的食言,心里根本就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