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十夫长、牌子头、百夫长……不管是什么职位,碰到庞士元,就都是一个结局——一剑两断。
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没有人能挡他片刻。
与剑意相合,也最能发挥剑意威力的“岱山神剑”,在战场上发挥出了超凡的威力。
“岱山神剑”的强势、刚猛,被庞士元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里没有空间施展轻功躲避,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施展武功技巧,战场上就只有实打实的实力对决。
赢则生,输则死!
而实力,庞士元最是不缺。所以,庞士元一往无前,马蹄之下,战马之后,留下了只有一地被一剑两断的尸体。
奇怪的,这些被冥曦剑从身体各个部位一剑两断的蒙元骑兵,他们断掉的部位,并没有喷涌太多的鲜血。
似乎,冥曦剑和明黄剑气所过之处,他们的鲜血直接被凝固了一样。
激烈的厮杀中,不管是蒙元骑兵,还是教导团士兵都来不及注意这诡异的画面,只有一直跟随在庞士元两侧,并行有余力的马澜和侯圣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疯狂杀戮的冥曦剑剑身和明黄剑芒之中,黑色剑纹、红丝剑纹正随着冥曦剑的舞动而不断闪现。一些时候,它们会突然变得特别地明亮,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而这惊艳时刻,正是庞士元把蒙元士兵一剑两断之时。而这,也就意味着冥曦剑正在贪婪地吞噬蒙元骑兵的鲜血。
冥曦剑,是一把不是魔剑,但却胜似魔剑的神剑。
它会吞食能量,也会吞噬鲜血。
两人自从知道了具体因由之后,他们原本对冥曦剑这把神剑的向往,一下子就全部变成了敬畏。
此后他们再向庞士元讨教,就坚决要求庞士元不得使用冥曦剑。他们可不想用自己的鲜血,来茁壮冥曦剑。
不过,战场之上又另当别论。
想到冥曦剑的“魔性”只是针对敌人,而现在这敌人又明显十恶不赦,他们又觉得正得其所——恶人还需恶“剑”磨啊!
看到庞士元和冥曦剑大发神威,马澜和侯圣也不甘落后。
他们两人的实力没有庞士元这么强,但两人一剑一棒很好地为庞士元撑开了双翼,为身后的教导团将士打开了冲锋的大好局面。
而教导团众将士则紧紧地跟随着庞士元、马澜、侯圣的脚步,奋勇上前,把已经打开的裂缝,进一步扩大。
“心灵风暴版绝对重力”还在上演,这给了众将士极大的厮杀便利。
要知道,他们此时就和庞士元同在一个军阵之中。他们在彼此合力的同时,也能借到庞士元的力量。即便借用的力量只是不多的一部分,可也能在分毫必争的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优势。
教导团将士以军势发挥“绝对重力”的威能,从身心上威压敌人,这让他们在和蒙元将士的厮杀中,总能第一时间占到先机。
而战场上的先机,几乎就意味着胜利。
教导团将士所过之处,蒙元骑兵一片人仰马翻。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庞士元就带着教导团将士在蒙元骑阵上撕开了一条可怕的裂口。
而这裂口一出,整个蒙元骑阵运转顿时大受影响。而军阵运转的不利,导致军势不可避免地下挫。而军势的低迷,显然又影响了蒙元将士对抗“心灵风暴版绝对重力”的能力,也就进一步加强了教导团上下的优势。
教导团的突进,似乎更加顺利了。
看到战况如此不利,随军突进的阿木尔已经是脸色铁青。
作为这次作战的最高将官,在出兵前,他就知道这支汉军战力非凡。而之后三天的围剿,也让他知道这不凡有多么不凡。
纵横无敌的蒙元铁骑,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居然没有一支能挡住敌人的当头一击。汉军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以不可思议的战力强势突围而去,让他们望而兴叹。
迫不得已,他只能一边以精锐骑兵死缠烂打,让汉军食不安寝,睡不安眠;一边以雄厚的兵力一点点地压缩汉军的活动空间,逼迫其和他决战;更压着手中的最精锐的探马赤军虎视眈眈,让汉军即便和其他蒙元军队交锋,也无法完全发挥其全部战力。
只有解决了他手上这支探马赤军,才能让其他蒙元军队丧失再战之胆,而汉军也才有真正休整的机会。
结果一如所料,被逼迫得无路可走的汉兵,不得不回头和他决战。
再不决战,疲惫交加的汉军将失去决战的能力。
只是,战争的进程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以为,那已经了解了这支汉军的全部实力。可这一正面交锋,他就知道他错了,敌人远比他以为得还要强大。
他引以为傲的探马赤军,居然挡不住汉军的冲击。看这形势,汉军有和探马赤军两败俱伤的能力。
这让他心惊的同时,也无比地恼怒,更有无穷地杀机。
这支汉军,绝不能留,必须得死,而且还得死光光!
如果让这支汉军活下来,蒙元不可战胜的神话将会破灭,这会给蒙元的统治以沉重地打击,而卑贱的汉民也将从这一战中得到极大的信心,从而坚定他们反抗的决心。
这是决不允许出现的!
只是,他为了逼迫汉军决战,手中兵力已经分散得差不多了,短时间里根本就不会有援兵出现。而这也是他有意为之,否则教导团未必会回头和他决战——他相信探马赤军的实力。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有自信过头,坑自己的嫌疑。
“幸好,幸好……”阿木尔心中大呼侥幸,接着一段非蒙、非汉的咒语就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随着咒语不断念出,被他手下紧握手中的血色旗帜自发震荡了起来。原本只是颜色血红的血红旗面很快变得“湿润”了起来,就像有鲜血正从旗面中渗透而出一样,让人心中发寒。
紧接着,“湿润”的旗面真的有鲜血涌出,顺着旗杆就流到了蒙元骑兵的手上,而还在骑马冲锋的蒙元骑兵却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