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是,其他人是否能抓住、保住,及最终能否有所成就。
就像雁飞,他的机缘就不小。能够联通现实世界和仙磑山的“定海珠”,还有能直通仙人位业的《大挪移剑诀》,都是不可多得的重宝,且都被他拿到了手,并借此成立了一番事业。可惜,他最终却没能保住它们,最后都成全了庞士元和岱宗。
岱宗上下都是此世界土生土长的土著,不是“穿越”的梦予者。他们虽然也有自己的际遇,也能成就他们的事业,但相比梦予者跨越两个世界的逆天气运,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因此,岱宗这一干长辈想要借助他的经验有所成就,恐怕是不可能。
不过,他们也不会太失望,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尊大宗师了。
庞士元收徒、收手下这等小事,如今的他完全可以自专,也无需任何的隐瞒。之所以詹宪荣要刻意隐瞒,是因为他要乘着庞士元成就先天大宗师回归之事还未传播开来,做一些事,打一个时间差,把这些年所受的气一次性讨回来。
刘迈很理解掌门的意图,非常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穆万敏继续发布命令:“昌堂主,士元回归一事你要严格把控,决不能泄露。没有问题吧?”
昌中寰郑重点头:“没问题。”
“那你要怎么做?士元这次回来的动静可真不小,而且就冲着我们岱宗而来。我想现在不管是我方,还是敌方,恐怕都已经知道了。”穆万敏认真询问,就是要万无一失。
昌中寰已有考虑,很从容地道:“隐瞒消息,肯定是迟了。如就像掌门说的,如此大的动静,根本不可能隐瞒。不过,我会继续散布更多真真假假的消息,让人真假难辨,从而游移不定,无法做出正确地判断。比如说,有大宗师恰好路过,已经走了;或者是有大宗师和岱宗有旧,来此拜访;还可以是庞士元成就先天大宗师,正式回归……”
钟大成有些困惑地打断道:“不是说要隐瞒吗,这不打自招是怎么回事?”
钟大成是一个武痴,对于门派事务,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此心性的他,本是不需要参与核心会议。只不过作为岱宗最强战力“五行镇岳阵”的主阵之一,很多时候都需要他亲自带队作战,而这就对他的临机决断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毕竟,他的决定一些时候甚至能决定战斗的成败。
为此,钟大成就需要了解门派动向,以免做出错误决定,自然就需要参与核心会议。
“五行镇岳阵”的五大主阵,除了钟大成,还有穆万敏、詹宪荣、程泽、昌中寰。他们都是宗门最强强者,每一个至少都有后天中期实力。以他们五人组成的“五行镇岳阵”,在理论上有短时对抗先天大宗师的战力,可以说是岱宗镇派之阵。
只可惜,他们五人都是位高权重,每个人都有一大摊子事要忙,几乎不可能时刻凑在一起,也很难在非重大战事之时,抛下一大堆事务亲自上阵作战。
于是,岱宗就想出了折中之法,以他们中的一人或几人为主阵,再辅以若干后天强者,组成稍差一些,可也足够对抗后天巅峰强者的“五行镇岳阵”,作为对外的最强战力。
而身无职责的钟大成自然是最佳选择,也是对外作战的主力。
昌中寰知道钟大成不喜欢动脑,就详细给他解释:“是不打自招,可也是故布疑阵。你自己想想,要是你没有亲身体会士元师侄的先天大宗师威能,你能相信他真的成就先天吗?”
钟大成想都不想地就摇了摇头:“别说没有亲身体会,就算亲身体会过了,我现在还不怎么相信呢!”
“哈哈……”钟大成耿直的话引来与会众人的一片笑声,就是庞士元听了也是莞尔一笑,昌中寰就笑着道,“这不就是了嘛!你亲身体会都不相信,那我们放出士元师侄成就先天的消息,你说他们会相信吗?我想,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是想先天想疯了吧!”
“这倒真有可能。”
得到钟大成的赞同,昌中寰就微微有些得意:“再说了,士元可是已死之人,我们还曾为他和真神教决裂,这是绝做不了假的。有此明证,我再做一些别的手脚,我想那些家伙,肯定更加无法相信了。”
“那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穆万敏也觉得昌中寰真真假假的故布疑阵应该可行,也就放心地继续道,“还有,你要真切掌握真神教、还真道那支远来人马的动向。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神月渡劫成就先天,以及梧州一干后天强者大败亏输之事。此时,应该已经陷入进退两难之局。不过,想要让他们退去,恐怕还差了点火候。毕竟,他们可不知道,神月,就是庞士元。”
“所以我们,就要乘着他们蛇鼠两端的时候,尽起岱宗之力,一举灭掉他们。这样,不但能严重打击真神教和还真道的力量,更能把岱宗的威风彻底打出去。看看以后,谁还敢和我们岱宗作对。”穆万敏的话掷地有声,整个人也是意气风发,干净十足。而与会众人除了庞士元个基本上也都是这么一个状态,兴奋,激动,还有要大干一场的快意。
不过,也有人心中担忧,詹宪荣担心道:“掌门,对付真神教和还真道是必须的,我也赞同。只是,真神教和还真道可是有两大先天,士元只有一人,只能对付一个,那我们要怎么对付剩下的那个?”
“所以,我们才要倾巢而出!”穆万敏的坚决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那会不会太冒险?”詹宪荣的担心也勾起了其他人的忧虑,刘迈也问道。
穆万敏扫视了一下与会众人,语气坚定地解释道:“有些险是必须冒的。别忘了,我们现在不打他们,难道他们以后就不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