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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回忆

一周之后,霍琦墨出院了,她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爷爷家休养。可能是不想看见与沈煜相关的一切,毕竟此时放了寒假的沈煜也已经回到H市了。这段时间无论沈煜做什么,霍琦墨都视而不见,因为太过在意了,太高期许,所以沈煜犯的错,她无法接受或许是暂时没办法相信。霍琦墨坐在院子里,看着凋落的树木,周围萧条的一切,想起曾经的一些过往。

想起曾经沈煜和她之间的那些不愉快,因为高泽宇,彼此发生过很多次争吵。记得有一次,霍琦墨不想和沈煜再就高泽宇的事继续争吵,准备暂时冷静。恰逢电话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拒接键。沈煜很生气,直接夺过她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冷笑道:“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霍琦墨微微皱眉不悦道:“沈煜,你不要太过分了!”沈煜对她的言行感到不满,直接把手机从她面前摔了,她看着摔碎的手机,径自越过他,想要离开。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地甩到床上,把她反锁在屋里。霍琦墨起身拍着门,“沈煜,你疯了吗?开门,开门……”他靠着门坐在地上,苦笑一声:从你一次次的欺骗中,我就已经不再是冷静自若的沈煜。如果禁锢才可以把你留在我身边,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愿失去你。

转身离去,听见他关门离去的声音,她失神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子,一遍一遍问自己: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难道我们彼此只剩下相爱相杀的地步。我们是到了尽头吗?沈煜,我是不是该还你自由了?夜幕渐渐降临,沈煜一直在酒吧喝着酒,借酒浇愁的帅哥单身汉总是吸引来自各方的美女投怀送抱。若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让她们近身,但是今日沈煜却很想放纵自己,直接搂着一个美女,喝酒。

其他美女见状,个个使出浑身解数,不断挑逗他。他冷眼看着这些女人的把戏,一个不怕死的女人直接想强吻他,他转过头戏虐道:“你胆子很大,叫什么名字?”女人醉眼迷离地看着他回道:“我叫莞沫,不过帅哥可以叫我沫沫。”他推开那些女人喃喃道:“沫沫,你不是墨墨,你怎么可能是她。她是那么高傲出色,她又怎么会来这里?她已经不爱我了,已经不爱我了!不爱我了!不爱了!”

女人已经猜到:这样的男神怎么会来酒吧,十有八九是遇到感情问题,看来他所爱的人应该叫墨墨。她想起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人,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期许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惜,爱情遇见了现实,只能成为彼此的陌生人。女人不再留恋,转身入了人群,开始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猎物。也有不怕死的女人,继续想要缠着他,毕竟这真是一个男神级男人!沈煜凌厉的眼睛扫过这些女人,女人们不敢在上前。

沈煜酿酿呛呛离开了酒吧,回到居所。看见躺在床上熟睡的她,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我该怎么办,才能让我们回到从前?我该怎么办,才可以让你离我近点,而不是越来越远。我该怎么办,才可以让你明白,我真的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他不曾注意,自己的泪水早已落下。他静静地躺在她的身旁,他灼热的皮肤烫醒了她,她才注意到他的皮肤很烫,应该是发烧了!她赤脚跑到客厅打电话给医院,不停地用冷毛巾给他降温。被烧的迷迷糊糊的他只是不断叨念:“墨墨,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心疼道:“不会,不会的,除非你不要我了!我说过一辈子跟着你。”救护车来了,沈煜被送往医院,她全程陪护。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想起医生的那句:“要是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吗?”她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他,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她握着他的手,“沈煜,你一定要用这种办法,伤害我,伤害你自己吗?我以为我可以假装不去在乎,你对我的欺骗,可以试着少爱你一点。可是我做不到,我越在乎你,也越不能原谅你对我撒谎。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对我而言,早已和我融于一身,你生我生,你死我绝不独活。”

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她伏在他床上哭泣。他抬起手,抚着她的头发,“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为我流那么多泪。”她抱着他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她扑倒他的怀里,啜泣道:“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再伤害你自己,好不好?”

他抱紧她应承道:“好!”没过多久,他终于康复出院了!一天,他在偷偷看着一直忙着论题的她,她虽早知晓,却依旧装作不知模样。完成后她抬眼看他,“沈大人,你确定发烧没有烧坏脑子吗?”他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你不知道什么是秀色可餐吗?”她接过水,回道:“大人,岂不是很饥饿?”喝了口水,他不待她反应,撬开她的檀口,喝了她的水,笑道:“味道不错!”霍琦墨无语!谁让自己忽视了:沈煜有时就是一个无赖之徒。她走到厨房询问道:“今天,你想吃什么?”

他从后面抱着她,低吟道:“我想吃你,可以吗?”她的耳根发烫,他笑道:“墨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害羞,可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这样害羞的你!”她正欲转身,他吻着她的耳垂,颈间。不得不承认每次他吻自己,自己都毫无抵抗力。她脚下一软,他拦腰抱起,进了内室,一室春光旖旎。看着她熟睡其中,他知道自己又把她累坏了,但是每次自己和她一起时,总觉得怎么要都不够。

虽然已经告诉自己要克制,一吻她就像是入魔一样。听见她软绵绵喊大人时,完全没有自控力,不能自己。不过庆幸自己只对她没有自控力,他笑笑搂着她入睡。小彦看着爷爷只在远处看着霍琦墨,并不向前,却眼中包含疼惜。小彦走到爷爷身边,握上爷爷的手,温暖一笑,“爷爷,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爷爷愣了一下,笑了笑,“其实,你姐姐和沈煜的事,你早就知晓吧!”

小彦很是诧异,老姐和沈煜谈恋爱这事,对家里人瞒得那么密不透风,爷爷怎么会知道?爷爷淡淡解释:“你姐姐是我从小带大的,她性子内敛冷静,看似冷漠无情,却异常看重感情。不管是初中的那个女生,还是如今的沈煜,都不适合她,所以她才会被伤的这么深。”小彦要是之前听爷爷这么评价沈煜,也许还会反驳,现在却觉得沈煜真的和老姐不适合。小彦看着失神的霍琦墨,心疼道:“爷爷,你是怎么看出老姐在和沈煜谈恋爱的?既然觉得不合适,为什么不加以阻拦?”

爷爷长叹一声,“琦墨的性子太过强硬执拗,我怕阻拦她,会适得其反。至于如何得知,是你姐姐告诉我的。”小彦不明,爷爷去屋子里,拿出一些纸张,小彦一看上面的字迹,便断定是老姐的。“琦墨,时常来这练字,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每次练完字,她都会写上一个“煜”字。刚开始,我并未在意。送她去大学那一次,本来她对于那位学长的话根本没什么兴趣,提及沈煜时,眼眸才有了神色。

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仍旧免不了让我心生猜忌。一次偶然,我看见她买了很多医学的资料,我想读法律应该用不着这些医学书吧!”小彦不得不佩服爷爷的分析能力,难怪在爷爷身边长大的老姐,每次自己撒谎,老姐都能发现,原来从小受到如此熏陶。小彦想起很久以前老姐曾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爷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两个人的事,外人终究还是无法感同身受。初时,小彦得知一切,对沈煜很是不满,为老姐抱不平。事后过段时间,想想,其实如果感情出现问题,过错方绝对不止一方。

小彦试探问道:“爷爷,您知道老姐因为什么和沈煜才变成现在这样吗?”爷爷反而并不在意这个问题,“无论原因是什么,我只知道现在,你姐姐,我孙女,已经在想和沈煜之间的关系了。我想没有几天,她就会想明白:沈煜孤傲成性,冷漠到了极点,跟沈煜走在一起,她只会活得很辛苦。既然我已经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不逼迫她去学商业,我就不会再让她活得那么累。也许现在她会感到痛苦,不久之后,她会走出这片阴霾,一如之前。”小彦突然觉得,就算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恐怕沈煜和老姐在一起也会有很多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