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看着自从上车就在流泪不止的向晚,他顶住压力地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呀!这都快到新年了,你可要想开点,辞旧迎新呀!”
向晚听到这“辞旧迎新”,不禁地冷笑起来,我这辞旧迎新才刚见曙光,不就纷飞烟灭了吗?泪水顿时由断线的珠子成了串好的门帘了……
司机见此情景,赶紧地闭嘴不语。
正在这个时候,向晚包包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吕承豪的来电。向晚本不想搭理他,那知这人还真把坚持不懈地精神贯彻落实地执行了起来。
向晚微微平复下情绪,接通了电话,还没有开口便听到吕承豪虽然淡定却仍显急躁的声音:“晚晚,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本想拒绝的向晚一听到这一句“我想见你”,终究还是松了松口:“我在‘垂露斋’等你。”
等候在青园小区门口的符明尧,看着向晚从吕承豪的车上悠悠地下来,他又看到下车的吕承豪贴心地扶了向晚一把,气急败坏地打开车灯直射着对面两人,“呼”的一声从两人身边奔驰而过。
两人看着飘然而去的符明尧,也不多说话。
就在这眨巴的工夫后,向晚微笑着对吕承豪说:“今天也挺晚的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就当放个长假,休息休息。”
吕承豪看着假装轻松、笑脸如靥的向晚,冲动之下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说:“晚晚,我们和好吧!”
此刻的向晚的确很贪图安稳温暖的怀抱,她任由他这样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晚晚,我们的和好吧!”耳边又响起了这样的叮咛。
“承豪,我现在很累,我什么都不想谈……你不要逼我。”向晚轻轻地推开了吕承豪。
“好,等你平静下来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吕承豪生怕自己的操之过急会给向晚带来压迫感,“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现在就在楼下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那你好好休息。”
灯火辉煌的向晚静静地看着地面上自己蜷缩的身影,她拿出手机给玉燃电话,那头是热闹非凡的生日歌传入。
“怎么了,晚晚?”
“玉燃,你在干嘛呢?”
“今天是泽文的生日!你不记得了,我以前和你说过,12月30日是泽文的生日呀,我现在在他家帮他过生日呢!晚晚,你没事吧?怎么觉着声音有点怪怪的呀!”玉燃轻轻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无聊乏味,所以想骚扰你,问问你在干吗?嘿嘿,那你替我祝他‘生日快乐’呀,我就不干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呀!”向晚飞快地收了线,生怕玉燃听出个所以然来。
玉燃,我不好,我很不好。
向晚伏在自己的膝头放放肆肆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是被手机的铃声截止的。
“向晚,是我,向奕阳。”电话里的声音颇有几份激动。
“奕阳呀,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呀。”向晚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化。
“恭喜你当干妈了,你干儿子今天下午1点出世了。”
向晚听着向奕阳无比兴奋的声音,竟有些受感染了,大叫道:“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
那知向奕阳忽然变了变声调,平静地问着向晚:“晚晚,你是不是认识太平山一个叫邓玲的?”
“她是我阿姨呀!”向晚有些吃惊向奕阳的转变,好端端地干嘛说这个?
“她被她兄弟打得住了医院,我们上午才处理的案子。”
向亦阳轻叹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是听思璐说,才知道她是你阿姨,所以想着要不要和你说声。”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和向奕阳挂断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