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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里逃生

沈二牛等人在木桥上左等右等,只是不见沈隐和红莲的人影,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其中一个胆小的少年说道:

“我们回去吧。天都黑了,没准他们已经先回去了。况且黑灯瞎火的怪吓人的。”

“没错没错,他们肯定回去了。我听我娘说,晚上山上会有狼的!”一个叫沈生石的少年附和道。

“胡说!你几时在家听到有狼叫来着?”沈二牛胆子大,根本不会被他们吓到,但转念一想,在这里等下去也于事无补。

“好吧,我们先回去,要是沈隐没等我们就回去了。哼!”沈二牛说着,愤愤地攥紧拳头。

沈二牛等人一进村,就见红莲飞也似地跑上前来,问道:

“二牛哥哥,怎么样了?抓到羊了吗?隐哥哥呢?”

“好啊,红莲,你和沈隐等也不等我们就走了。到还来问我你隐哥哥去哪了!”

“隐哥哥还没回来吗?我和他在山上转了几圈,没找到羊,隐哥哥看我累了,就叫我先回来,还说抓到羊就拷来给我吃!”

“没有啊。我们分开后就没见过沈隐。”沈二牛说道。

“没准他抓到了羊,自己一个人烤着吃;也没准他羊没吃到,到被狼叼了去!”沈生石旁的本事没有,起哄的本事到是极强。

红莲听沈二牛说沈隐还没回来,又听得沈生石在那里胡说八道,虽然心里不信山上有狼,但当下心里还是着了急,就要去山上找他。沈二牛一把拉住了红莲。

“红莲妹妹,别着急。没准沈隐已经从其他的小路回家了。我们先去他家看看再说!”

当下带了众人去沈隐家寻他。恰巧沈隐的父亲沈青山半天不见儿子回家,心里也有些着急,便也要出来寻问众人,正好与沈二牛等人撞了个正着。

“二牛,我家沈隐回来没有?”沈青山焦急地问道。

“沈隐还没回来吗?我们也是来找他的!”

沈二牛于是把众人上山捉羊的事向沈父一一道来。末了,说道:

“青山叔叔,你先别着急。也许他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先等等再说吧!”

众人又在家中等了一个时辰,沈青山为他们安排晚饭自不必说。此时明月高挂在空中,山林中间黢黑一片,村中房屋,道路在月光下却是清晰可见,溪中流水之声似有似无。

沈父始终不见儿子回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去寻他,红莲更是急得直掉眼泪。沈二牛及众人紧跟其后。

话说沈隐被那妇人举过头顶,往洞中狠狠一掷。顿觉性命难保,心中不免难过了起来。但事有凑巧,想来自是沈隐这少年福大命大,恰好落在那只野山羊身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沈隐落在那羊身上,手撞在羊角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幸好只是受了点轻伤。那死羊却被砸得骨头寸断,发出几声“咯吱咯吱”的闷响。那妇人只道是少年已死,也不再去理会。径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打坐练功。

少年当下好奇万分,那妇人眼见得自己砸在这死羊身上,捡了一条命,怎么不立刻将我杀了,反而坐在那里练功?

莫非她是个瞎子!沈隐心中狐疑,却也不敢贸然逃走,只得躺在那羊身上装死,屏气凝神,等待时机逃走。

沈隐见那妇人只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要逃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如果那妇人不是瞎子,岂不是大事不妙!当下心里无计可施,自是焦急难耐。

少年正在那里发愁,却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脚边。

原来是一只如手臂般大的老鼠。那老鼠只是在死羊身上嗅来嗅去。沈隐心生一计,要去试试那妇人是不是瞎子。

只见沈隐轻轻起身,抓住老鼠就往对面的石壁上一扔,那老鼠撞在石头上,“吱”的一声惨叫。

“谁?”妇人大喝一声,拿过铁链就扔了过去。只见一道光影闪过,那老鼠还未坠地,早已被妇人的铁链穿腹而过。那妇人将铁链一拉,老鼠“嗖”的一声飞入她手中。

“原来是只老鼠!”

妇人将一扔,随即在座下的一堆干草上揩了揩手。

沈隐见她双目无光,想必是瞎子无疑了。但眼见得那妇人如此警觉,又身怀武艺,想要逃走却是难上加难了。

那妇人任然坐在石上一动不动。俄顷,沈隐见那妇人大汗淋漓,身上热气氤氲,不知练的什么武功。只见那妇人越练越不对劲,双手颤抖,嘴唇打颤。

沈隐见状仍是不敢轻举妄动,但见得妇人面色惨白,止不住地颤抖,这才壮起胆子打算逃走。

这少年也是个聪明人,逃走之时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往洞外奔出去。那妇人听得一声响动,以为是仇人找上门来。虽然走火入魔,乱了真气,但还是硬腾出几分力气去拿身旁的铁链。

沈隐见她拿铁链要杀自己,急忙将手中石头用力朝妇人砸了过去。那妇人只道这是敌人的暗器,用尽真气打出一掌。那石头顿时“啪”的一声化为齑粉。妇人练功走火入魔,深受内伤,竟也喷出一口鲜血来。

“说,你是谁?”

沈隐见一块石头被她这么轻轻一掌打碎了,当下惊得一动不动,竟忘了逃走。直到被这妇人一问,方才回过神来。

“我便是我。”

沈隐见妇人瘫坐在石块上,大口喘着气,料定她此时已经奈何不了他,心中便没了忌惮。

“混账!你难道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敢告诉一个将死之人吗?”

妇人出言讽刺他,沈隐心想决不能被她看扁了,但也不能毫不防备,眼珠子转了转,便说道:

“我叫赵宽!”

“哼!”那妇人冷笑一声,“我只道是这沈家村人人姓沈,却没想到还有姓赵的。”

“我只说我叫什么,又没说我姓什么。我姓沈名赵宽,不行吗?”妇人既然知道沈家村的习俗,也就不隐瞒自己的姓氏。

“好一张厉害的嘴。”妇人仍是一声冷笑。

“说吧,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我是误打误撞进了山洞的,却没想到你无缘无故就要杀我。”

“笑话,我练功走火入魔,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刮都只能任你们摆布,你又何苦要装模作样!”

“我如果是别人派来杀你的,又怎么会连你一招半式都接不住呢。适才若不是被那头野山羊挡住,我恐怕早已经被你杀死了。”

“这么说,到真是我错怪你了。好,既然是误打误撞,我们也没有什么仇,我也不必寻你的晦气了。”妇人口中虽然这么说,却哪里还有什么气力来寻他的晦气。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杀你的。”少年听妇人如此说,又见她有伤在身,自是卸下防备。沈隐转身欲走,那妇人却喊道:

“慢着!”

“什么事?”沈隐问道。

“小兄弟。我恐怕要命丧于此。那倒也没什么,只是如果我身上这本书如果被奸邪之人夺去,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你我既然有缘,这本书就交由你保管吧。”

沈隐本就善良正直,被她这么一说,早已经动了恻隐之心,想起前翻也确实是一场误会,于是走上前去伸手接书,岂料妇人右手急出,在他身上轻轻一点,他便一动也不能动。

“糟了,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