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条一条仔仔细细地看,最后视线停留在那一行文字上面:本杂志社星之耀为了姚媚模特的需求,摄影师必须是国外海派回来且资历深的摄影师。
国外海派回来?
我记得杨锋是在国内专修摄影的,并不是国外海派回来的。
“晓玲姐,本来姚媚的摄影师是蕴香姐负责的,但她后来请了产假,你这才让我接手的。”
她一脸疑惑地望着我,“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呢?”
我将合约递到她面前,伸手指了指上面的一行文字。
她立马领会了,用力地拍了一下台面,“去、你、的、姚媚。”
一旁的杨锋不明所以,“怎么一回事?”
我侧眸望了他一眼,抿紧唇瓣道:“就像是古代的文字狱,莫须有的罪名。”我拿过合约给他看,指了指上面的文字。
他一看,他绷紧了下巴,冷峻的脸因怒火变得更僵硬,危险地半眯起眼睛,“她这是看不起我了?昨天还一脸迎笑的配合我拍摄,现在居然跟我玩阴的。”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如花姑娘瞬间爆粗了,“SHIT!杨锋这不关你事,即便一心去了,她照样也会告我们杂志社的,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简直放屁。这摆明针对我们,冲我们来的,无论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照样为难我们杂志社。”
我回头,看着如花一直把玩着手机,神色恼怒的样子,有些迷惑了,“如玉,什么意思?”
她上前一步,将手机丢在了办公台上,而后双手按在了台面上,咬牙彻齿地说:“姚媚这个人在圈里出了名的难伺候,跟她合作过的女摄影师都说她鸡蛋里面挑骨头,没碴找碴,无中生有,人前人后一个样。我刚在网上搜索她,呵呵,竟被我发现了原来姚媚是陆雅萱的御用模特,两人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关系。”
马晓玲抬眸看向我,有些担忧地说:“一心,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我来处理就好了。”
我脸色一冷,攥紧拳头道:“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杨锋蹙了蹙眉,迷茫地看了看我们几眼,“我还是不明白,不关我的事了,反而与一心有关?什么意思?”
如玉叹了叹气,拍了拍杨锋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女人哪!千万别得罪女人,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的,就差没一刀捅死你而已。”
“杨锋,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说完,马晓玲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杨锋点点头起身,临走之前还一脸糊涂地望了望我们一眼。
“晓玲姐,对不起,因为我的私事连累了杂志社,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马晓玲闻言,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呀蓝一心!我们是什么关系呀!铁着呢!她们算哪根葱呀!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会让姚媚吃不了兜着走的,你放心。”
一旁的如花姑娘也叉腰附和道:“马小玲说的对,她们算哪根葱啊!竟敢动我们家的甜心心,简直不知好歹。我颜如玉一定整死她姚媚,封杀她。”
“晓玲姐,将律师信拿来给我。”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一眼,“你该不会----!”
我打断了她,“晓玲,如玉,这件事你们都别插手,我自有办法让这封律师信从未有过。”
“不行。”马晓玲一口拒绝了我,“哪有妹妹出事了,姐姐撒手不管的道理。”
“晓玲。”我无可奈何地低低喊了一声。
“没得商量。”晓玲一口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容抗拒。
“一心,听晓玲的吧!这件事让我们来处理就行了。”如花说。
我抚了抚眉心,算是默认了。正不巧,不经意地在眼角的余光中瞥到了一封律师信的信封一角掺和在一堆杂志里。
我瞬间起身,眼疾手快地抽出信封,紧接着夺门而去。
“喂,蓝一心。”
“呀!蓝一心。”
姚媚,陆雅萱,有你们的。
那好,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好好对付你们。
我飞车前往某一个目的地。
这个目的地位于市中心繁华街市中心地带,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建筑物高大稠密,经济活动也最为繁忙。
御氏集团公司,全球最大的金融公司,掌握着全球的经济命脉,所有经济风暴几乎有百分之八十是此公司发起的,但此公司不仅是金融公司,还涉及了多种行业,例如:房地产投资、酒店餐饮、服装首饰、娱乐影视、网络游戏开发等等范畴,可谓是第一大公司。
我站在摩天大厦前,仰望着这栋55层高的大楼,它那样的气宇轩昂,令多少商人望而却步,心有不甘的。
曾经何时,我也曾想大学毕业之后就职于这里的,但最后也望而止步了,实在高攀不起。
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可笑了,是我高攀不起呢?还是它没什么让我可高攀的。
我来到前台,看了前台小姐一眼,冷冷地说:“我要见御翎琛。”
许是我的语气有些不善,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而后她不悦地盯着我,眼里满是讽刺之意,“小姐,见我们总裁可是要提前预约的,你预约了吗?”
提前预约?放屁。
“你打电话给他秘书,我现在就预约。现在就要见他。”
“小姐,见何秘书也是要预约的。”
闻言,我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用力地拍了一下前台台面,怒道:“我让你现在打给他秘书,你究竟打不打?”
见状,前台小姐有些恼羞成怒了,“小姐,你是来闹事的吗?你再这样我就喊保安了。”
我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你不打是不是?那好---”话落,我掏出手机,按了按对我而言很熟悉,而又不经常拨打的号码,电话接通两声后就被他接起了。
“一心?”御翎琛悠扬魅惑的声音从耳筒里传来,低沉浑厚的,一丝一丝地敲入我的心房,放佛一下子扫走了我连日来的烦躁。
他的周围很静很静,静得他的呼吸声,隔着话筒,我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