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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珍宝岛的回忆及其他

“什么?你和我爸扳手劲?”岳枫一听,嘴都乐得合不拢了,抓起我的手,仔细看看,“受伤没有?他可是练过武术的。”,“什么?这不公平嘛,早知道,我根本不会和他较什么劲的”,我嘴里嘀咕着,又看了看右手背,居然有点轻微地肿了。

“是啊,他当兵那会就是侦察兵,五、六个小伙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还参加过珍宝岛自卫还击战。对了,你今后欺负了我,我就告诉他,看怎么收拾你。”瞧着枫一脸的得意劲,我逼了过去:“我怎么会欺负你?最多也只能这样……”用嘴堵上她的嘴。

发生在1969年东北边境那不足一平方公里的珍宝岛上的那次战斗,我清楚一些,什么先埋伏,后打伏击,再抢坦克,差点就引发了中苏两个大国爆发全面战争,没有想到岳伯伯亲自参加过,我再三让枫讲讲,她却卖起了关子。

“那可是一件扬国威军威的大事”,枫眉飞色舞说,我说:“你别臭美了,那时候你出生了吗?”她说:“怎么没有?”又觉得说漏了嘴,忙说:“哦,那时候我还在我妈的肚子里,有几个月了吧。”我笑了。

在1969年的春节前后,岳伯伯还在黑龙江的一个野战军当侦察营长。有一天突然接到命令,要他和军里的侦察参谋去执行一次秘密任务,两人坐火车连夜就出发了。一个多月时间里几乎跑遍了东北三省的大小县市,一到地方就找当地的体委,问有没有练武术、柔道、摔跤的运动员。那时,*****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一听说参军到部队,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一来就一大帮。他们就先看个头,个不高不要。再看有没有劲,有个近200斤的大石锁,举不起来不要。最后就和岳伯伯过招,三两下给揍爬下的也不要。就这样,在春节前就划拉了近三十个好汉回来,又全部拉到内蒙古的呼伦贝尔盟参加军事训练。这里面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都摸门不着,没有入伍,没有发军装,参加训练又不学打枪,只练习擒拿格斗,相互之间还不能说自己的来历,成了名副其实的“特种兵”。

当时,中苏双方在珍宝岛还不像后来那样子大打出手,也就是在巡逻的时候发生点对骂,搞点身体接触。后来**子就不骂了,每人一根大棒子,见人就打,中方没有准备,加上苏军人高马大,就吃了大亏,不但人被打了,枪也被抢走了十多枝。说动枪,中方不怕,士兵的素质是很出色的,但是说打,咱们的人就亏了,苏军人高马大,普遍在一米八以上,咱们的人普遍矮,体重也不行,就是一次打赢了,后面还不知道会吃什么亏。部队首长就决定不打则已,一打就要让**子吃点苦头。但是经常的巡逻还是照常,经常换人,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批“特种兵”训练一结束,形势教育一搞,个个都义愤填膺,上岗巡逻就比平时大不一样,雄赳赳,气昂昂,专门挑平时有争议的地方,这可把**子的“棒子队”急坏了,一个个呼拉拉扑上来,举起了棒子就要打,这时,只见岳伯伯一个眼色,带头冲上去,抢过一根棒子,就用手劈成两段,其他战士也扑上去,练柔道的,抓过来就是一个大背摔,扔在冻硬的地上,半天缓不劲来;练擒拿的,一搭手就是关节,下手腕、下膀子,痛得**子兵“嗷嗷”直叫,动蛋不了半分,练五形拳的就专找眼睛和下身进攻……十多分钟后,苏军的三十多人就全给搁到地上了,远处的苏军观察所看得清清楚楚,大炮摇了又摇,坦克、装甲车发动了又熄火,却始终不敢开第一枪。这一仗,咱们一个没伤,震惊了苏联的整个边防部队,他们对中国边防军的战斗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他们的什么阿穆尔军区还专门下了个命令,禁止他们的人和中**队进行这种“愚蠢的交手”,一直到69年的3月,珍宝岛战斗正式打响。岳伯伯所在的部队始终作为预备队,埋伏在那里没有上,上去打的都是边防军。

我打笑着枫:“没准那时,你爸上去了,肯定也是个战斗英雄,应该官至大区副职了吧?”她一楞,马上反应过来了,说:“还是这样好,坐飞机,飞得高,下来得也快。”她当然知道我说的什么,有一位边防军的副连长在战斗后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就被提成了大军区的副司令员,后来很快也就下了。

我问:“你爸是不是经常被人叫首长?”?她说:“对啊,怎么了?”我给她说起了一个故事:有位首长下部队检查工作,部队列队欢迎,首长兴致很高,边走边喊:“同志们好!”两边的兵就排山倒海地答出:“首长好!”首长很满意,走着,走着又喊:“同志们辛苦了!”兵们就按照练好的回答:“为人民服务!”紧接着,首长却别出心裁地喊出一句:“同志们脸黑了”,兵们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出:“首长更黑!”

这时,枫已笑得不成样子了,直往我身上敲打,说我是在编排她爸,我一本正经地说:“还没有完啊”,她问:“真的还有?”这时,首长走到一位士兵面前看了看,敲了敲这兵的胸膛,很感慨地说:“看看我们的士兵的胸肌多发达!”那兵马上立正回答:“报告首长,我是女兵!”枫嘴里含着的水一下给喷了出来,连说:“你坏!你坏!还把我也给编排进去了!”

随后,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次我爸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可是我妈哪里呢?”她的眉上有一股很深的担忧掠过,一会,她还是说:“先不管这个,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提干的事了……”

说来也怪,我在东北呆了五年多时间,无论是部队演习,还是在训练打靶,接触到的老百姓一提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子”和“小鼻子”(日本人)相提并论,甚至还有人说**子比小鼻子坏得多,这让我们从关里来的人都很不解。虽然那时候中苏的边境重新划了,戈尔巴乔夫也访了华。我们从小学习的,接触到就是苏联红军在二战末期进入东北,击溃了日本百万关东军,解放了东北,加快了日本投降的进程,要不然,抗日战争肯定不止打八年。这在五十年代“一边倒”的时候是大书特书的。而日本鬼子是实行“三光”政策的杀人魔王,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为什么东北人不这么看呢?

后来我看过一些正史、野史,才弄清其中的一些原因,应该说正史、野史都是历史,只是正史里面回避了相当一部分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被老百姓牢牢记住了。东北人说**子有“三爱”,一是爱建纪念碑。从哈尔滨到春城,到沈阳,也包括一些地级市,每个城市几乎都有当年苏联红军留下的纪念碑,上面不是立的飞机、大炮,就是坦克。打仗嘛,牺牲了人,建个碑也正常,可是到处都大建特建就不正常了。二是***。解放东北的苏联红军据说有相当一部分劳教、劳改人员,(战争后期,兵员严重不足,只好用这些人来补充了)军纪极差,见到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统统拿下,按倒就解衣脱裤**,有人说是上至七十二岁,下到十二岁。吓得女人们都不敢出门,不敢上街,用锅灰抹个大花脸躲在家里也不安全。当然,只要告到了苏军司令部,他们也真管,抓到就地枪毙,后来发展到只要有妇女拿着抓下的苏军士兵帽子去指识,查实也枪毙。可问题是这不是一起两起,而是很普遍的,基本上只要有苏军驻的地方都有,他们也管不过来,杀不完。现在还有些老太太一提起当年,就眼泪“叭嚓”的:“那个**子真操性啊,比驴还不如啊!”

第三就是太贪财。苏联在二战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到了战领国就见啥拿啥,到德国如此,到中国也如此。可中国不是被占领国,应该算是被解放的。据说后来苏军从东北撤军时,不仅把日本人留下的工厂、矿山的机器全部打包带回,就是坐火车回去时,把铁路上的铁轨、枕木都统统撤了带走。我有次坐火车去边境的一个城市采访,看到车窗外有一些空置的铁路和桥梁,上面什么都没有。我正在纳闷是不是修的战备路、桥时,旁边就有人说,这是当年**子走的时候做的孽。当然,我们国人也不傻,后来就在旁边修路铺桥,不用原来现成的,目的很明显,教育后人,看看当年**子干的好事。

和**子相比,小鼻子当年的名声在东北要好一点。我这里说好一点也只是说在东北这个范围,也只是说没有大规模**妇女,没有大规模的烧杀掠夺。东北失陷很早,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就成立了伪满洲国,成了日本鬼子傀儡**,在他自己的占领区,他用得着烧杀掠夺,把坏事做绝吗?如果那样的话,老百姓都跑了,他统治谁?相反,有时候他的军队违反了军纪还要当众惩罚,杀一儆百来做做秀。当然,日本人后来在关内,在南京,在抗日根据地,那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罄竹难书。

我不是一个历史学家,只是一个业余码字的人,只是很凑巧在东北生活过几年,又凑巧了解了些接近历史的东西,就顺手写了这样一大段与我小说无关的东西。我还要说一句的是,我写的是小说,请大家一定,一定不要当纪实的作品来看,来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