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套着手铐牵到大厅时,谅是习武人之间各有灵觉,她错愕了下,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随后里面便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散出门来:“君兰,有事么,是不是她不肯交出解药?”
“是,师父。”君兰垂头,低声答道。
雨笛抬眸,这,便是余晔倩的声音么?
“带她进来,我有事情跟她说。”余晔倩吩咐道。
君兰轻轻地牵起铁链,推开门,顿时馨香之味扑鼻而来。
那是香草的香味,又带着春风的清新,吸多了门外污浊的空气,这,未尝不给心里带来一丝雀跃。然而,此情此景,高兴得起来么?
“师父,就是她,苏雨笛。”
雨笛跟了进来,目光所到之处,莫不是一片繁华,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大气凛然,四面墙壁都雕以飞龙翔凤,镀以黄金之色,南面大窗落落大方,光线从窗外射进来,通透万分,却又带着华灯的柔和温暖。
这个大厅,颇有皇宫的气势……
等等,我怎么会觉得这个大厅堪比皇宫?我连故宫都没去过……
雨笛在心里纳闷着。
余晔倩却是开始说话了,她的声音,低沉着,却是十分耐听,淡淡的沙哑透着魅惑:“你,苏雨笛,可是苏纸的女儿?”
“我不是。”
雨笛道。
“你不是?那么……这个令牌,这个可以在皇宫内通行无阻的令牌,是谁给你的?”
余晔倩目光如鹰,锐利得刺眼。她掏出令牌,在雨笛眼前,晃着。
顿了顿,她又道:“抑或,是你偷来的?抢来的?还是偷来的?苏纸……该不会落魄得连一块令牌也丢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拥有它呢?”
雨笛反问,不愿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也正在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令牌,的确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