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有一份迷茫,对未来的迷茫;有一份恐惧,对未来的恐惧;然而,也有一份希望,心存念想,毕竟……
但苏纸的接话,一下子吹熄了她所有的希望之火。
“恐怕,丫头,你不能逃脱进江湖的命运了……”
“为什么?”雨笛心中凄凉更甚。
“因为,你的身份,我一直瞒着你,没有跟你说。”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什么。”
雨笛心惊,莫非,苏雨笛的身份很特殊吗?糟了,看来,以后的命运注定坎坷了……
“是——”
苏纸摇头,忽然停住,顿了顿,又说:“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自然有人可以告诉你。”
雨笛不屑地“哼”了一声。抬头,天色如墨,一轮明月,竟是迟迟没有出来。有点疑惑,望向苏纸,不待他回答,别过头,似是在赌气。
苏纸哭笑不得:“昨夜我观天色,今夜云多,遮挡月光。”
“没瞧出来,爹还会算卦呢。”语气里,带着讽刺。
苏纸“哎”叹了一声,也没计较。
一阵凉风,幽幽地吹来,满树的桃花,翩跹起舞。月亮突然出来了,皎洁的光辉,使花瓣在夜色里若隐若现,有夭夭风华。
◆◇◆
白天,天色明清,晓云纯净,阳光微暖。
阑溪楼的对面,一片竹林中,两抹白色,宛若冬雪,素美如花。
正是苏纸在指点雨笛练武,不过,苏纸也经常身体力行,一招一式,皆到步到位,雨笛看了,煞是艳羡。
本以为,金庸古龙笔下的江湖众人,绝高的武功,是虚夸的,今日一见苏纸耍弄,才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夜的怒气也消了,她兴致勃勃地练起武来。
苏大小姐的身子骨估计也是不赖的,听苏纸昨天说的,殷缘,她的娘,是当时峨嵋派第二徒儿,而他,苏纸,也是当时武当派的第三徒儿,两人武功都是顶端的,武林中,估计也没几人能欺负得了吧?所以,有两个不错的爹娘,苏雨笛,怎么能差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