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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文学与科学

[苏联]米·伊林佚名译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这一科学同那一科学门类隔离的壁垒,在有计划地改造我们国家中被摧毁了:在人们着手改造整个社会时,所有的科学门类都应协同地工作。

科学和文学是同时起跑的。

您读读《伊得亚特》和《奥德赛》,就会从中得到荷马时代全部的科学情况。根据《奥德赛》可以制出气象图,并测出足以驱散希腊船只的大风暴。这样一来,那时航海者就能很好地了解风向的变换。诗人没有落在航海者的后面。

当人们建立亲属关系时,会想起共同的祖先。科学和文学有着共同的祖先。最初出现的一些有关自然的科学作品是用诗写的。这是自然诗、科学诗。

如果我们探索科学和文学的发展道路,就会看到这对姐妹老早就并排走着。科学家写诗,作家又是科学家。例如卢克莱茨和他写的推翻上帝和包罗万象的诗篇。

如果我们从古罗马转过来看我们的国家,就可以远远地看到罗蒙诺索夫的巨大形象。

就在这时,科学和文学又想起了自己的亲属关系了!

罗蒙诺索夫是俄罗斯新科学和俄罗斯新文学的始祖,从他开始就有了俄罗斯科学艺术文学。他写过各种体裁的作品:科学论文,大自然颂诗,甚至儿童科学童话:例如讲琥珀、讲小蝇的童话,小蝇像睡美人一样在琥珀棺材中睡醒了,叙述着自己的历史。

在罗蒙诺索夫以后,俄罗斯科学和俄罗斯文学一再携手前进。

赫尔岑写过自然哲学。季米里亚捷夫一直为科学而工作、为人民而写作,他写得使你从他的语言里立即可以看出托尔斯泰的屠格涅夫的语言的痕迹。

所有最有名的俄罗斯作家对科学都非常感兴趣。

如果我们现在能像普希金通晓铁路事业那样通晓航空技术,那么多好啊!普希金在给奥多耶夫斯基的信上写道,他当然赞成修铁路,但是在俄罗斯修铁路必须发明扫雪机。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能够说,为了航线设施必须发明什么样的机器呢?19世纪主要是分析的世纪,是研究和积累材料的世纪,是科学分化的世纪。不仅在科学和文学之间,而且在各个科学部门之间的墙壁越来越高,植物学家不知道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在做什么。这一种、那一种科学极力从哲学中分化出来。在科学的语言中出现了愈来愈多的专门术语和符号。

但这仅仅是一个阶段。蜂蜜酿在蜂巢、蜂窝里,到了一定时候就要取蜜了。

伟大的科学总结时代开始了。达尔文总结了有机物界的经验。门捷列夫总结了无机物界的经验。马克思和恩格斯则总结了社会的历史和物质资料的历史。

像在古赫拉斯一样,事物重新向综合、向完整的世界观发展。科学和哲学的道路在接近。电气化和辩证唯物主义,自然科学和人类社会科学,在他们的手里变成了改造世界的杠杆。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这一科学同那一科学门类隔离的壁垒,在有计划地改造我们国家中被摧毁了:在人们着手改造整个社会时,所有的科学门类都应协同地工作。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文学和科学的道路开始接近。科学需要人民,人民需要科学。

它们必须重新寻找共同的语言。高尔基呼请作家到科学中去,科学家到文学家中来。他的呼吁还没有得到回答。新的科学艺术文学正在发展和巩固。

作者简介

米·伊林(1895—1953),苏联科普作家、儿童文学作家。他从小酷爱读书,喜欢大自然,喜爱科学实验。童年时期曾仔细观察和研究蚂蚁的生活情况,观察天空和星象。这一切,为他日后用文艺的手法、诗一般的意境创作科普作品打下了基础。创作有《不夜天》、《几点钟》、《黑白》、《十万个为什么》等几十部脍炙人口的科学文艺著作,在普及科学知识、鼓舞人们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等方面起了巨大作用。

心香一瓣

“两个从山麓分手,又在山顶汇合。”文学与科学并非是水火不容,两者的最高境界是相通的。

苏东坡有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文学创作和科学创造都要以现实世界为基础和来源。只不过,二者是在不同的领域里进行探索。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文学和科学的道路开始接近。”科学需要文学为之插上想象的翅膀,文学需要借助科学的逻辑思维来进行呈现。

就终极目的而言,文学的使命是为人类寻找和提供精神家园和情感归宿,科学技术的未来也是为了给人类寻找更适宜的生存空间,两者应携手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