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楼下一阵喧嚣吸引了注意,原来,是易晓柔与纳兰纤槢两人在路上闲逛时,又碰上了前些日子的沈天云所谓弟弟,沈才。
本来沈才也是出来闲逛,看看会不会遇到什么美人,自从那日知道他惹上了紫纭宸之后,他就被他老爹又是打又是禁闭的,今天好不容易才从他那牢笼中逃出来,想要溜达溜达,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艳遇,结果,哎呀,还真有。见纳兰纤槢生得美,色心一起,就想跑上去勾搭,结果,纳兰纤槢大概平日那亲切可人单纯善良的形象也只是对着紫凌几人的,沈才一上去,估摸着就把她性子里泼的一面给惹了出来,原先还是有几分好性子的,只是,那色胚子,话越说越猥琐,纳兰纤槢泼的一面就出来了,对着沈才就是一顿大骂。
骂着骂着,本来易晓柔也没怎么掺和,结果,沈才就把易晓柔这平凡地一见就忘的脸给记起来了,于是,场面就愈发混乱了。
“你这登徒子,活该你长得这幅短命猥琐样,相由心生,我估摸着,你若哪天无缘无故死了,也没人追究,大概人家也会以为你不过死女人身上的。”她插着腰,指着沈才就又是一顿大骂。这骂的,也着实是,毁她清灵美人形象了。
“你!你!”沈才指着纳兰纤槢,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小贱人,居然还敢咒本少,来人哪,把这小贱人和着她身旁的一起给本少绑了,”
周遭就有人唏嘘不已,“这小姑娘,也真想不开,怎得去惹他呢,不过骂得也是事实,可惜了,让这相府少爷给绑了,这辈子儿,可都是毁了呢”
“是啊是啊”“是啊,”唏嘘惋惜着有之,却无人敢为出头。
听着他们的话,易晓柔只想笑。纳兰纤槢听闻他要抓自己,“嗬”地一声,手直指着他们怒声道,“谁敢?!”声调猛地高了几分,带着天生的威慑力。竟也令他们停了动作。
见手下人竟因为纳兰纤槢一句话没了动作,心中恼怒更甚,他怒声道,“快给本少上,不过是两个娘儿们罢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怕了她们不成?给本少抓住她们,抓一个赏十两金子。”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高昂,十两金子,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能当得上普通人家十多年开销呢。鼓足了勇气,朝着易晓柔前进。
分明离得有些距离,但到底并非人,自然,能听得比谁都远,比谁都清晰些。从袖管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随后整个人从阁楼栅栏处一跃而下,小丫鬟见状,也只能随着自家主子。
她站在易晓柔面前,对着沈才扬了扬下巴,“谁敢碰她,就是与我将军肚作对。”
沈才见白芷站在易晓柔面前,又听得她的话,就差呕血三升了,指着白芷,怒道,“白芷,相府与将军肚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为好。”
微挑眉梢,显然对沈才的话,表现的十分不屑,“本小姐就管了,又如何?”
“你这是要与相府作对?”白芷闻言伸出青葱白玉的食指,左右摇了摇,“我可没这意思,只是要保我身后的人罢了,是你苦苦纠缠,欲与我将军府作对。”摇到最后,忽地顿住,然后手直指着沈才,声调带最后也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凛然。
被她一语反口,他焦急,却无可奈何,“你,你”结巴了会,指着白芷,道“你莫血口喷人,我可没这意思”这话若被他老爹听到了,可不得拔了他一层皮。将军府与相府本就不两立,互相争斗也不是一时的事儿了,不过是都没摆在台面上而已。她这么一说,可不就把他们的关系都摆台面上去了?如此,那就会让某些恨不得他们相斗得两败俱伤的人渔翁得利,还会被抓住了话柄,要让他老爹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皮都给抽就来。想想都全身冷汗直冒。
“是与不是,本小姐有没有血口喷人,你怕比谁都清楚,废话不多说,今日你若胆敢碰她半分,本小姐与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