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婶听说自己的难言之疾有希望治好,大献殷勤,极力挽留义妁和采娟住在她的家里,直到她病好。义妁正有留宿的意思,她要打探元尚会的下落,所以不再推辞,在白大婶家安顿下来。每天早上义妁都会耐心为白大婶把脉,嘱咐她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寒凉食物。
可白大婶的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如义妁预期的一天天好转,到了第四天白大婶的遗尿症又发作了。如果说前四天白大婶对义妁的招待还算周全的话,到了第五天白大婶的态度就极转直下了。她虽然不当面给义妁脸色看,但她会指桑骂槐,会冲着丈夫大声嚷嚷,端给义妁和采娟的饭食不再是香喷喷的米饭,而是用糙糠做的比砖头还硬的馒头。白大叔看不过去,但也只能嘀咕几句,怕老婆怕到骨子里的他也不敢采取什么实际行动。这个女人让他厌恶,但他却毫无办法,随叫自己窝囊呢,只是一个樵夫。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义妁知道,但她放不下白大婶的病情,所以当采娟劝她离开这里时,她摇了摇头。
采娟忍不住抱怨道:“别说你还不是大夫,就算你真成了大夫,天底下这么多病患你照顾得过来吗?”
义妁却有自己坚定的理由:“既然被我遇见了,我就要尽最大的努力。”
采娟撇撇嘴:“总是说不过你。”接着,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义妁问道:“笑什么?”
采娟回答:“我是笑白大叔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老婆,不短命才怪呢!”
义妁也忍不住笑道:“小心被白大婶听见了,剥了你的皮!”
义妁虽然是好心,但愚蠢的白大婶并不领情,以为义妁她们赖着不走,要白吃白住。到了第七天,白大婶的病又发作了,这次她再也无法容忍了!趁义妁采娟外出之际,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的行李统统搬到了门外。
“这下看你们还走不走!想吃白食,哼,门都没有!”
义妁和采娟回到家吃了一惊,想不到白大婶还有这一手,采娟坚决要走:“就算流落街头,再也不受这个气了!”
但义妁却敲开了白大婶的房门。
“怎么?还没走呢?”白大婶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请再给小女一点时间,小女一定想出法子治好您的病。”
“别把老娘当饭桶耍!还想在这骗吃骗喝啊!你这该死的丫头,长得有模有样的,心里却这么阴险狡猾。老娘当初信了你是瞎了眼,你一个卑贱的女子怎么懂得治病?怎么可能!老娘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别在这花言巧语了,快点滚吧,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