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带着探究,紧紧的盯着庄怀瑾,好像要看透他的灵魂。然后她慢慢的飘身下来,衣裙飘飘,秀发飞扬,犹如广寒仙子,下凡是也!清冷的寒气沁入五脏六腑,令庄怀瑾颤抖不已。她猛地抓住庄怀瑾的手,纤纤玉手、触感冰凉,带着一股陌生感。那冰凉感在筋脉之中慢慢的延伸,他后知后觉,内心慌乱不已,这老婆娘合着来探查他的秘密来了,庄怀瑾如是想到。
“系统,怎么办?快点想想办法,修仙之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要是知道我体内有天书和你这等宝贝,免不了要夺宝杀人的。”庄怀瑾心中呐喊。
“这样更好啊!这小妮子修为高,人也美,我是省心不少,还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呢?”系统慢悠悠的说,语气甚是轻松。
“你敢作势不管,你这弃色亡友的王八蛋,小心灵清把你冻成冰棍啊?她可是冰山美人。”庄怀瑾气氛的道,现在他反而感觉不大冷,而是一股无名火窜出,将他的全身心点燃。
灵清片刻就收回了手,恢复往日神态的坐在了首位上,冷静的看着庄怀瑾在底下表演‘变脸’
庄怀瑾意识到他的丑态之后,顿时无地自容、脸面无光,也不敢直视灵清的眼睛。灵清难得的哈哈大笑,这倒让庄怀瑾更加尴尬,她的笑声很是动听,就像是夏日里的泉水叮咚。
庄怀瑾沉吟片刻,也不再扭捏,对着灵清抱拳:“感谢师叔的救命之恩,请问景生二师兄可曾回返?”
灵清犹豫片刻便答道:“不曾,自你失踪那天,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师侄还有一些新的发现,希望师叔听我一一道来……”庄怀瑾了然于心,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不会再回金溪宗,更何况诡计多端的景生。
灵清微微点头,庄怀瑾将这经过娓娓道来,期间多次气愤难当的说不下去话,当讲到林徽因身死之时,庄怀瑾竟然掉下了一滴清泪。我想,如果林徽因能够看见,她会瞑目的。很长的经过,但是庄怀瑾却是言简意赅的说完。
上边的灵清不能在保持她冷清的表情,她的脸上包含着诸多的情感,庄怀瑾看不清楚,也不行探究。那满脸复杂的情感最后也抵不过正邪不两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却是下了诛杀令。庄怀瑾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做过宗门任务的弟子都知道,这是一个最高级别的任务,如果任务完成就可以获得相应的贡献值,而那些贡献值可以供应他们在宗门里的修行。
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也没有绝对的邪,只是每个人看待的角度不同,遭遇的事情不同。正派之人也会杀人,而邪魔歪道也救过人。景生之所以为邪人,就是因为他欺骗了灵清,伤害了庄怀瑾,杀死了林徽因。
庄怀瑾好奇的看着灵清手中的三角符,方才灵清只是对着那三角符低语,便看到一封黄色的纸条冲天而起,无视棚顶的壁障,消失无影。看到庄怀瑾惊奇的样子,灵清耐心的解释,原来那三角符是传信所用,整个金溪宗也只有峰主和个别长老拥有。
庄怀瑾不禁记下了它的样子,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一个。
等到庄怀瑾要走之时,灵清忽然叫住了他,对着他说了一些他以前从未听过的话。庄怀瑾的表情变得很是凝重,就像是冬日里得寒冰长久不化。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跌跌撞撞的走下台阶。这看似低矮的台阶好似万丈高台一般,阻碍了他的行动,他凝望远方,久久不语。
等到仇铭和紫璃呼唤他,他才知道他有点失态了,快步走到两人身边,向着青玉殿走去。庄怀瑾没有亲口告诉紫璃关于景生的事情,只是大约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等回到青玉殿之后,他躺在床上忽然想起青田,那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虽然现在已魂归天堂,但是他还是感觉青田就在他的储物袋里。久久不散,可谓是难缠之际,就像是老妈子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原谅心情烦躁的庄怀瑾这样想,毕竟失控的人都会口不择言。
自从听过灵清所言之后,庄怀瑾就隐隐担忧,他竟然得了魇症,这是一个棘手的病症,不是先天形成,而是后天外物所致。得病的人无非是因为‘情’,情是这世间最长寿的东西,是以这种病症反反复复,久治不愈,是一个顽固的病症。得病的人会内心崩溃,被各种缘由所累,走不出内心的枷锁。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走出去,这就是此病症的可怕之处。而据灵清所言有此症状的人,就算前几次侥幸的醒来,也难免还是要沉睡。
而灵清看到庄怀瑾醒来之所以那么惊讶,就在于陷入魇症的人没有那么短时间内就清醒的,虽然灵清反复强调这点,但是庄怀瑾觉得这没什么好庆幸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以后要克制一下情感,变得强大一些,这样就所向披靡了。
这样想着,连心情都好了许多,看着周围并没有仇铭的影子。庄怀瑾这才想起那个负鼠竟然没像跟屁虫似得跟着仇铭。内心疑虑便想着问个明白,刚一出门就看到紫璃掩着面冲到她的房间里。
里边出奇的静,他反而更加不安,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想着便叩了两下门,里边传来弱弱的一声“如果不是庄怀瑾那就别进来。”
庄怀瑾顺势而入,看见紫璃竟然趴在桌子上,双肩不停抖动,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庄怀瑾也拿不准。犹豫着走过去,拍拍紫璃瘦弱的后背,就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暖。
当庄怀瑾的手抚上她的背影,她的双肩停止了抽动,抬起头跃进了庄怀瑾的怀抱,登时嚎啕大哭。
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泣不成声,庄怀瑾不停的安慰她,也无济于事。庄怀瑾感到怀间一片湿润,显然是被被泪水冲刷的。
也许是累了,紫璃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冷静的看着庄怀瑾。“庄怀瑾,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二师兄变成了邪魔?为什么师傅要杀他?为什么他没有回来?”一连串的问题接肘而来。
庄怀瑾听到这话,也不打算隐瞒,便将事实说了出来,这可能是她短时间不能接受的。等到从紫璃房间里出来,庄怀瑾忍不住的想。
看着明媚的阳光,他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想着应该去哪里?偌大的金溪宗他也就知道演武场,想着也是个很好的消遣场所。便向着演武场走去,演武场离这里大约五分钟路程,片刻就来到了演武场的门口。
庄怀瑾信步走了进去,他像是一个过客一样,每个房间只是进去转一圈就离开,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持续了五分钟之后,突然看到一波波的人向着一个方向涌去,那规模用前仆后继也是可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之色,他不明所以,也跟着人群疾行。
不一会就跟着大流进入到一间与众不同的房间,这是一间有些阴森的房间,而且面积也是广阔无比,擂台大约宽约百余丈。周围是虚幻的一层光膜,看起来脆弱无比,但是庄怀瑾却不敢小觑,见识过青山药田的护罩,便知这光膜着实不简单。
四周排列着整齐的椅子,放眼看去,竟然看不到尽头,庄怀瑾找到一个座位就坐了下来。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排排脑袋。他不禁好奇是何人在这里摆生死擂台,这是他听来的零星消息。
片刻这擂台下方的座位就座无虚席,后方的大门轰隆隆的关上,人群鸦雀无声,气氛很是凝重,但是也抵挡不了这些无聊人火热的内心。擂台上忽然升起一个圆台,上方一个神情严肃的男人,嘴里念叨不停,却是此次比试的规则,原来他正是此次比试的裁判。
片刻那裁判就从圆台上跳了下来,圆台慢慢的降低,直至与擂台水平齐。裁判站在正中央,鼓动大家迎接交战双方的降临。
喊声震天,掌声雷动,气氛如火,就在那样的氛围下,两个高大的人影慢慢的在擂台之上缓缓出现,笔直站在擂台两边的圆台上。
庄怀瑾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惊讶的无以复加,接肘而来的是气愤和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