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无尽的大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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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搬家

何答这次出去收木匾没有去偷东西,走村串巷的问,公开的行为,他不敢偷,也许因为白天的缘故。他没有喊何成功一起去收木匾,想一个人赚钱。反倒崔得富知道何答收木匾,拿了三块木匾过来,何答给了他三百元钱。崔得富拿到钱,兴奋的说:“我再去打听哪里有货,听到后就告诉你。”何答就警告他说:“你小心点,不要乱来噢,否则打断你的狗腿。”崔得富说:“晓得。”

现在说说木匾是什么东西。木匾是以前祝寿用的或当官者有政绩,官府奖励的,黑漆的板描金的字,一般四个大字,几行小字记录的年代和赠送者。如:清正廉洁、福寿永昌等好言语。有些木匾可谓是古董,说不定是皇帝送的,这也是有可能的。

而何答收木匾时,偶尔问你家有现洋吗?那些老妇人想起崔奶奶丢东西的事,就对他警惕起来了,都摇说:“哪里有那个东西?”

可自从何答在周围村子走了一遭后,再去某个村子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村民去干农活会锁门出去,没锁门的,大厅里香桌上的瓷器花瓶或瓷器菩萨都撤掉了。这让何答大吃了一惊。他心里想:“我来收木匾,你们防我,谁管你们怎样?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他这单生意是赚了几千元。

春风得意马蹄疾,赚钱来得真容易。

尝到甜头的何答买了一俩新摩托跨乡出镇去收东西,因为收古董的外乡人又教了他一招:收东西,问老太太。还说拿不定主意的古董,打电话联系,他会亲自过来看。何答忙着收古董,不惹事生非,没有到处游荡,他父亲看着也很高兴。

何答忙着做生意,没有空闲玩,何成功和崔得富就找何有之玩,得空三人就在树下打沙包,在山上逛,在水库岸边看鱼看水。崔得富说:“走了那个神经病,我舒服多了,以前都不敢来这里放牛和玩耍,现在多好,新鲜的空气,美丽的山岗,还有这么一个清澈的水库,游泳玩水多么爽。”

聊天散步到了吃饭时就各自回家。突然有天,玩着快中午了,崔得富好像脑洞大开,说:“兄弟,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做饭?不住这里?在这里做饭多好,外面大把的新鲜菜,随便摘,晚上还可以去抓兔子照蛤蟆,但一个人住山里也是有些怕。”

何成功推了下他的头说:“你傻啊,没有电,住着方便吗?”

崔得富说:“没有电不会牵电来吗?”

何有之说:“没有电就牵电,你说得容易,电是你家开的,说牵就牵。”

何成功说:“牵电是个办法,可以去村委问何答父亲,他同意了,那就可以。”

何有之说:“去试试问下,同意了装电就搬过来。”崔得富很高兴地说:“那等下我就去偷个锅过来。”

何有之踢了一脚说:“你有病啊,去偷锅,不许去啊,去了打死你。”何成功笑了说:“亏你想得出,去偷锅。”

下午,崔得富真的头顶了口锅过来。何成功说:“你小子真偷了口锅。”

何有之骂他,扬起拳头说:“崔得富,你作死啊,你赶快把锅拿回去,要不然我会揍你。”

“你们真以为锅是偷的?我自家个,我爸妈不在家,这锅闲着也是闲着,不用还会生锈,还不如拿到山上给兄弟们用。”崔得富走到厨房,把锅放在灶上,笑着说。

何有之说:“你奶奶晓道吗?”

崔得富说:“她看见了我拿,她问我拿锅干什么,我话小江水库塘灌漏了塞不住,要用锅塞,她问我别人家没有嘛,我说把水漏掉了看你们踏贼「怎么」作田,贡献一只锅也舍不得,我奶奶说就你积极,我说我是做好事,为村委作贡献。”

何有之说:“你说了半天,跟偷锅有区别吗?”

崔得富说:“你不能这么说,你来这里吃住,中午如果我们在这里吃饭,我贡献一个锅,我是赚了,你不要生气,本来就这个样子。”

何成功说:“你啊就是一坨屎,本姓不改。”

崔得富说:“你们骂我可以,但我不是偷的,是我自家个,不能拿来自己兄弟一起用吗?”

何有之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崔得富赶快说:“你武功高,我拜你为师,要得么,我送个锅给师傅总没有错吧?”

何成功说:“你这是烂徒弟,谁收你?”

崔得富说:“以后,我叫你们都是师傅,就像【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郭靖拜了好多师傅。”

何有之说:“行了,等下你把锅拿回去。”

崔得富说:“好,有空就拿回去。”崔得富当然没有拿回去,等他们走后,他去拔了些花生回来,叫了几个比他还小的孩子在水库洗干净花生,洗后把花生摘了,他放在锅里煮了。等何有之回来时,一群在山上放牛的小孩吃得津津有味。看见何有之回来,崔得富马上说:“师傅,花生好吃,留了你的,你不要打我。”

何有之当然没有打他,他只是觉得他太乱来了,何有之很生气地说:“你反客为主,你乱来,我会赶你走,你以后不要再来。”

崔得富说:“师傅,请你原谅我第一次,下次不敢。”何有之无奈的苦笑了。

崔得富去偷花生煮花生时,何有之去了村委,问何答的父亲何施仁能不能帮忙水库的房子牵线搭电。何施仁一口官话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搭电,要问包电的人。”那时刚好包电的人在村委算电费,包电的是何答的堂哥,他说:可是可以,但你那里太远了,不好搞。

何有之有点焦急的口气说:“怎么不好搞?”

何答堂哥说:“要拉电线要装电表,最主要是电线不好拉,要栽电杆树。”何有之说:“这么麻烦。”

站在旁边的何成功说:“栽电杆树我们自己弄,电线你总可以拉了。”

何答堂哥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们栽电线杆,你们用什么栽,你们以为不要花钱吗?为你一个人装电,我划得来吗?”

何有之生气的说:“为什么我自己栽电线杆,你也不拉电?”

何答堂哥说:“我没有时间。”

何成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啪’的一声,在桌子上啪了一掌说:“不装也要装,你以为就你说了算,村村通电处处通电是国家规定的,你摆什么谱?装什么大爷?”

何答堂哥生气了,扬起手,走上来要打何成功,说:“靠,你小屁孩,还很敖烈啊。”

何有之拦住了他说:“你想怎样?”

何答堂哥推开了何有之说:“你走开,不关你的事,今天我就要打他。”

何有之当然不给他上前,死死拦住了他,何成功就外面走,这时何答父亲何施仁开口说话了,他骂了他侄子说:“你怎么跟细伢子吵架,你包电,你不要拉电吗?你吵什么吵?自家人有话好说。”

何施仁又叫何有之他们走,说:“你们先走,事情等下我来解决。”

何有之走后,何施仁把他堂侄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你是烂泥扶不起墙,你给他接个电,你会死啊?你惹他们你找死。”

何答堂哥说:“他们有什么用?”何施仁说:“他们没有用?他们要长大了,以后天下就是他们的了,你不要傻傻的,我们要老了。”

这时刚好何答回来了,他骑在摩托上说:“能接电,为什么不接?”

过了几天,何答和他堂哥来了,电线从李家村拉过来的,从山上过,没树的地方,砍了几棵松树做电线杆,山上就让山上的树做电线杆。电拉好以后,大家都高兴,何答说:“电接好,干脆把床和锅碗搬来。”

于是,何有之把他家的老式雕花床、被子、八仙桌、碗筷锅都搬来了。人多力量大,一天的功夫就弄好了。看着这样,何有之说:“其实我不想在这里住。”

何答说:“这个地方多好,晚上我跟你打伴。”

崔得富接嘴说:“我也来。”

瞬间这里就变成了可以居住的地方。这是跟何僚不同之处,他的孤独是孤独,而何有之处在山里的房子是有人气是热闹的。

老古话说得好:樟树不与蒲苇比,好坏不在一个天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