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见,又十分想念。人是有情绪和思考的高级动物。几年没见任明珠,何有之也是心情忐忑。走在街上,陌生人擦肩而过,都是各自寻找各自的方向,没有人会有空闲停下来研究他人的去向。是日,太阳温暖,何有之行走在街市,看他人来来往往。盲目的行走,想着路上或许可以碰见一个熟人惊喜聊天。熟人没碰到,倒碰到了三个年轻人在问一个老大娘要钱,不让她走。老大娘头发微白,她说:“我没有碰到你们。”对方一个穿花格子的人说:“我的东西是古董,你没有碰到我,我的瓷器瓶子会掉在地上吗?”另一个光头发的人很和气的口语说:“老人家,那是古董嘞,你把别人的古董碰烂了,你总要给个说法?不是你说你没有责任就没有责任?”另有个人假装路人说:“老人家,你不要生气,我是过路的,我看见是你碰到他,把他的东西碰坏的,但是陪几多钱就你们自己商量,我只讲事实。”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大娘看看四周,很茫然的样子,说:“我好像没碰到你?”
穿花格子的人说:“老人家啊,不是我话你,你注意力集中一些,你走路,东张西望,两只手摆来摆去,你东张西望干什么?你两只手摆来摆去有意思吗?你碰掉我的东西还要狡辩,我都不想说你怎么好,现在你看怎么办?你不要说你没有责任。”
老大娘很囧说:“我一个老婆子又没钱,你们要怎们办?”
光头说:“你没钱?自己想办法,不可能你说你没钱你就可以走,你想办法。”他们拉住老大娘的衣服,不给她离开。那个假装路人的说:“你两个人不要拉扯,这个老人家也很辛苦,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做个中间人,你不要话你的瓷器瓶子是古董值好多钱,你也不要话你没有钱。”他看看双方又说:“要我做中间人么?要,我就话,老人家你身上有几多钱?拿出来看下,再作商量。”
老大娘躲过一边,颤颤微微的去裤子里面掏钱。何有之看着这一切,把大娘一拉,说:“嗨,你是那个谁的妈妈,你在这里干什么?”
大娘一愣,不知所措,就‘哦哦’的停下了掏钱的手。光头就走向前推何有之说:“你是她什么人。”
何有之没搭理他,退后对大娘说:“大娘,你先走。”
那三人听这话,不乐意了,拦住了去路,其中花格子年青人就说:“让她走,你给钱啊。”
何有之也拦住他们,挥手让大娘赶快走,三人恼火了,围住了何有之,说:“那你陪钱。”
何有之笑了说:“我给钱?我看见的是你们自己撞上去的。”
“你这个乡巴佬,你找打当。”光头边说边挥拳过去,何有之躲过拳头,猛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退,带劲一拉,一招‘顺手牵羊’,光头就跌在地上。花格子青年见此情况,冲了过来,何有之马步一蹲一招‘牵牛进栏’直接撂倒他,然后快步走,但是那三人怎能摆休,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人或那个假装路人的都冲了过来。何有之就跑,跑着跑着突然一停,一招‘樟树盘根’,跑在前面的人又被他撂倒。旁边围观的群众哈哈大笑。那三人是市里街上人,不偷不抢但骗,看见围观的群众如此,认为赊了面子,生气了,花格子说:“缠住他,打电话叫多几个人过来。”
何有之当然是跑,他们就后面追,快跑到医院门口时,四五辆摩托一字排开拦住了他的去路。何有之停下脚步,后面追了过来的花格子气喘吁吁的说:“就是这个人,屌的很。”
摩托车上下来了一个戴墨镜的青年,他走到何有之身边,说:“你会武功,有两下,但你要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他一挥手,所有人包围了何有之。快要动手时,其中有个人在戴墨镜人悄悄说些什么。戴墨镜的年青人一愣,随手给了花格子一巴掌,笑着对何有之说:“误会,误会。”
何有之以为要吃亏了,对方反说误会,让他摸不出头脑。花格子就说:“大哥,你打我干嘛?”
戴墨镜的年青人没有理会他,拍了拍何有之的肩膀说:“兄弟,拦了你的路,对不住了,哥请你去吃饭。”
光头说:“大哥,你干嘛?”
那时远远围观的群众都议论何有之会出事。何有之见此情景,没吭声就要走,他怕被下套。戴墨镜的人赶快拦住了他说:“不许走。”
何有之以为要打架了,突然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谁说不许走?
这时何有之看见了小真和陈有佳走了过来,说话的是陈有佳。小真走向前,轻描淡写的说:“你们谁要打架。”
戴墨镜的年青人讪讪的笑了。这时陈有佳拉着何有之的手说:“我们去吃饭。”
光头说:“有佳,吃饭要我去吗?”陈有佳说:“行,我知道你们又去骗人钱,他看不过,跟你们打架,你们不学好,早晚会吃牢饭,如果你不怕我的飞针你就跟来。”
光头愣了。小真是来接陈有佳和何有之吃饭,刚好碰到这事,这时他跟戴墨镜的年青人聊了几句,戴墨镜的年青人马上骑摩托走了,临走时,他指着花格子说:“你们以后不要打我的电话。”
而小真对光头和花格子说:“这段时间我听说过有人去害人骗钱,不知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三,如果你们不改,我会告诉有刚,你们知道后果的。”小真说完跟着陈有佳后面走。花格子几人不明白何有之和他们的关系,无趣的走了,光头好像不怯小真,他跟了过来说:“有佳,吃饭我也要去。”
陈有佳说:“你跟去可以,等下我哥会揭你的皮,好事不去做,跑去做学碰瓷。”
光头说:“求你了,好表妹,你不要说好不好,我发誓我保证改邪归正,求你美丽的仙女不要说。”
陈有佳说:“行,再有下次,绝不轻饶,飞针伺候,吃饭你就不要去了。”
“吃饭不去,可以,但我要知道他是谁?”光头摸了摸光头,指着何有之说。
“好,我介绍给你认识,免得下次有误会,他姓何,人称何大侠的何有之,他也是明珠的弟弟。”陈有佳说。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哥的小舅子。”光头握着何有之手说,“打架厉害嘛,身手不凡,有空教我几招,你住哪里?明天我去找你,现在给你陪个礼道个歉。”
何有之说:“行,以后不要干那事了,缺德?乡下老人赚几个钱也不容易?”
“保证洗心革面,没有下次。”光头说。小真这时插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光头转过头,生气了说:“你说谁是狗?”一副要打架的脸色。
陈有佳说:“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架,吵得烦死了,要吵,两人回去一个。”光头听陈有佳这么说,高兴了,说:“没吵啊。”
一路慢走,很快到了吃饭的地方,小真走进酒楼大声说:“老板,我的包间留了吗?”
老板快步走来,说:“留了留了。”小真又说:“我哥来了吗?”老板回答没有。小真说:“好,那你先带我们去包间,把菜单顺便拿过来。”小真轻车熟路的走在了老板前面。这时就听到陈大刚的声音:“小真,你们来了。”
四人回头看,陈大刚和任明珠来了。何有之站在那里,看着任明珠,任明珠看着何有之,没有相逢的事情让人激动,两人都泪流满面。
我爱的人
是我牵挂的人
我牵挂的人是我想念的人
星星和月亮随影相随
乌云和暴雨总是相伴
人心都是肉长的
摸不着的风、淋到的雨
总有想念在心底
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也需他人温柔的相待
正是:久别重逢依少年,千言万语不忍谈。
姐弟相拥哭泣,任明珠说:“你怎么不读书了?你过得还好吗?”
何有之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眼泪不停留下来。陈有佳就说:“明珠姐姐,好了好了,你是来吃饭还是来秀恩爱,他现在归我管,你怕饿了他。”
光头不知所云说:“他归你管,他没有父母吗?”
任明珠听到这句话,放声大哭。陈有佳抱住她说:“光头,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陈大刚小真没有吭声,也眼眶湿湿的。这时酒店老板就说:“菜单我拿来了。”小真接过菜单说:“好,等闲你过来。”
情义若是初相见,等等闲闲也一般。
可任明珠和何有之姐弟情是那么的曲折。小真就说:“神针小仙女,你叫老板带你们去包间,我们点菜后再来。”
等陈有佳任明珠何有之走了,小真对光头说:“你来吃饭还是来捣乱。”光头说:“吃饭啊。”小真说:“好,陈哥,你不是叫我看谁在街上碰瓷吗?就是他。”光头吓了一跳说:“你不要乱说。”小真说:“我乱说,问小妹有佳。”陈大刚问是真的吗?光头要狡辩,小真说,你就承认吧,看你就来气。光头急躁,暴跳如雷,左右不是,但陈大刚说:“光头,我跟这个案子有几天了,没想到是你,如果明天你和你的同伙不去自首,我会叫姑父打断你的腿。”光头说:“哥、哥、你听我说,我这是第一次。”陈大刚说:“好事不学就学坏的,明天没有看到你叫他们来自首,你不要怪我不客气。”他说话之时,光头看着他,他随手给了光头一个耳光又说:“你还瞪着我,你学坏了,你还不服气?”光头愣了说:“哥,你打我?”
“不打你你会飞天,打你是为你好。”陈有佳站在楼梯上说:“不要吵,过来吃饭。”光头生气的走了,但,大家没有理会他,菜上时,可他又来了,站在桌前,气氛有点尴尬,陈有佳站起来,搬了椅子说:“坐下来吃饭,有错就改,谁都会帮助你。”光头看了看情形,坐下了,说:“我错了。”
任明珠说:“光头,吃饭,不要说其他话,你哥也是为你好,不要怪你哥。”光头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说:“我错了,先干为敬。”他看大家没有举杯,自己又帮自己倒了一杯酒说:“我会痛改前非,干。”小真讽刺他说:“干?想喝酒就喝酒,不要什么豪言壮语?”光头说:“好,我再喝一杯专门向你道歉。”
陈有佳说:“你们两个不要吵,今天你们不是主角,再吵你们两个出去打一架,分出高低再来吃饭,或者试试我的飞针。”
那时,何有之跟任明珠说话,讲为什么找不到父母,父母为什么没有音讯。任明珠说我去过以前那个煤矿,但那里的人都说他们早就走了。讲到动情之处,两人有眼眶含泪。说起承包水库的事,陈有佳反对,她说你那个合伙人有点怪,你会吃亏。任明珠说:“有之,你读了高二没有去,要不然明年再去读书,叫陈大刚去学校讲讲。”光头接嘴说:“去读书,行啊,一中我有熟人,我爸是校长。”陈有佳说:“你不要乱来就好,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对大家最大的恩惠。”
聊了会儿,陈大刚说:“我找朋友看看或查资料能不能找到有之的父母。”光头说:“哥,你是人民警察,你可以办到,嫂子的事,你不上心谁上心。”何有之说:“投了钱,今年水库肯定要搞好。”喝酒吃饭后,天暗了,各自回家。当然小真送何有之去医院宿舍,怕他不熟悉路。
那是何有之去市里的情况,回来何僚竟不干了,他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多想。
世间的事本来就是这样,你不干他会干,你不做他会做。
人生很简单:你给亲人最大的幸福就是你不要在外面惹麻烦,给你所爱的人担忧。但思念、想念那是应该的,那也是人的常情。
悠悠嗟我思,世乱各东西;
在者问消息,心念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