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水浒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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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首次排座位

第二日,因为昨夜饮酒,晁盖到了快晌午时才让喽啰通报各位头领到聚义厅。等到大家都陆续进来,还是按照原来的座位坐下。

晁盖见人齐了,站起来道:“昨日诸位兄弟初来驾到,大家聚在一起不易,所以先行招待。有些事情就留到了今日来和兄弟们分说。”

“晁家哥哥请讲。”秦明道。

“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也是经大家抬爱才坐了这第一把交椅。”晁盖道:“诸位兄弟来到梁山,我晁盖和梁山的弟兄们都是无不欢迎。但是其中座位咱们还要细细论来。”

“一切听哥哥安排就是。”秦明和花荣一起道。

“吴学究是我们山寨的军师,执掌兵权,调用将校,才坐了第二把交椅。”晁盖道。

“吴先生大才,坐第二把交椅我等心服。”秦明道。

吴用谦虚一笑,然后用羽毛扇挡住了脸面,怕是得意之情被人看到。

“山寨的第三位头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一清先生。”晁盖道:“昨晚大家都见过了,我也不必多说。”

“一清先生的名气在北方我也听过。”秦明应道:“他坐第三位,我等心服。”今天临来之前,秦明已经向燕顺等人打听过了,公孙胜是整个北方都赫赫有名的高手,传说他有鬼神莫测之机,好似神仙一般的人物。

公孙胜面向温和,冲这边点点头。他练的是内家功,别说饮酒,就是荤腥都不沾半分。按照他的说词只有年轻练体时才吃生鲜肉补充气血,功成之后就要戒掉。

昨晚第一次听说时郭盛也是打眼望向公孙胜。真正的高手都能合理作息,每日进食也有规律,绝不沾染恶习。原来前世时听说李小龙每日都要喝一杯生肉榨出的汁来进补,还以为是道听途说,没想到古代真有这样补充身体强度的人。

“第四位大家也都相识,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兄弟。”晁盖说起也是得意。一个是京城的大官,一个是北方江湖闻名的道长如今都在他的寨子里,怎么能不得意。

其实林冲排第四,秦明心中是不服的,但是他毕竟是山上老人。而且剩下跑江湖的没有见识不知道朝堂的事儿,以为京官就比地方官值钱,就是有本事。其实论起来他秦明才是官,林冲连品级都没有,比起花荣的远远不如,和他的青州兵马统制一比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但是别人不懂啊,他也要昧着心肠去赞扬林冲。

看到秦明没说话,花荣赶紧道:“林教头威震京师,和他同属一寨,我们脸上也有光,他坐第四位交椅我等都服气。”

“嗯。”晁盖更是开怀道:“秦统制也是朝廷大官,是我们平常想见都见不到的大老爷,本应该坐第五把交椅,但是……”

晁盖的但是让秦明脸更黑了。心想若是他敢让刘唐这种江湖上的泥腿子坐第五位,我就掀了他的桌子,这破梁山不留也罢。

晁盖完全没有留心秦明的小心思,自顾道:“但是秦统制得了一门好亲事,娶了花兄弟的妹妹,那么按照伦常应在花兄弟之下。我认为让花兄弟坐第五位,秦统制第六位,众位兄弟认为如何?”

花荣昨天一箭立威,秦明虽然是个大官但是他们没有概念,平日里连皇帝老儿都是挂在嘴边,自然不会高看秦明。甚至有的张狂的只道秦明是混不下去的怂官,能被清风山给活捉了,有什么本事。

“我们都服。”刘唐之下的梁山旧人都道。

燕顺他们也暗自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排名。花荣和秦明地位高了,他们同来的也有个照应。

“第七位,我是存有私心的。”晁盖道:“刘唐兄弟曾经千里来投,言送我一场富贵。要是没有刘唐兄弟,怕是也没有大家在这里聚义,至少我晁盖还在山下村庄讨生活。”

刘唐武艺不弱,如果打起来合该在黄信之上。但是晁盖只说他资历和自己的关系,本就是谦让,不想明说他觉得黄信打不过刘唐。

黄信倒是没有秦明的傲气,他为了秦明放弃自己都监的高位到这水泊落草,本就是个看轻这些东西的人,所以第七还是第几他都无所谓。就算是晁盖把寨主位子让给他,还能有他在青州当都监更加舒坦?

众人没有异议,晁盖继续道:“黄信将军坐第八位,下面是阮氏三兄弟。”

前面又加了四人,燕顺心中不平,但是看到众人都无异议,自己也不想做出头鸟。

“清风寨燕顺寨主打败官军涨了我们绿林的威风,坐第十二把交椅,兄弟们也都服气吧。”晁盖道。

众人都说心服时,晁盖又对燕顺道:“以燕兄弟你的地位本不该这么低的,可是前面几位将军绿林之中难得见到,若是轻慢了,恐怕有人说闲话。”

燕顺只好点头道:“哥哥随便安排就是,我燕顺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燕兄弟端是个爽快的人,那就请王英兄弟坐第十三把交椅。”晁盖道。

“听哥哥的安排。”王英倒是痛快道。他知道自己争不过,连燕顺都只能排十二,索性光棍一点认下,且再看梁山究竟如何吧。

“对影山的三位。”晁盖踌躇一下,才道:“我知杨林兄弟年长,但是花贤弟赞吕方兄弟有一身好武艺,又是对影山之主,该如何拿捏我也不太确定。”

吕方站起来就要说出郭盛打败秦明的事情。被郭盛眼疾手快的拉住,站起来道:“杨大哥可以坐第十四把交椅。”然后把吕方按回座位上。

晁盖看到吕方听郭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口中却不慢,道:“那就杨林兄弟十四位,吕兄弟十五位,郭盛兄弟十六位。”

三人一同站起来应喏,然后坐下。

再之下就是郑天寿、石勇、杜迁、宋万、朱贵、白胜。一共二十二个头领排名完毕,又是一顿吃喝。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山开始添造大船、屋宇、车辆、什物,打造鎗刀、军器、铠甲、头盔,整顿旌旗、袍袄、弓弩、箭矢。他们来投的五百余人手下都统一的换上了梁山的衣服,过了几天好日子,一个个精神饱满的。

吕方的一百人还是一分为二,五十人穿白袍,五十人穿红袍,被郭盛天天操练。

没几天,山下传来消息。宋江回到自家庄子当晚就被郓城县的都头抓了,过了几日县里上报州府。济州知府定罪,脊杖二十,刺配江州。

消息传来,山上的好汉各个大怒。其中火爆脾气的秦明、刘唐等人都叫嚣着打破郓城县救出宋哥哥。

“诸位兄弟不要冲动,我看此事蹊跷。”吴用赶紧阻止道:“发配江州不管怎么走都绕不过梁山,还是到时候把宋哥哥请上山来问清楚情况再作计较。”

“军师说的对。”花荣最知宋江心意,明白他不想落草为寇,所以响应道:“还是先见过宋哥哥再作计较吧。”

“也好。”晁盖道:“那这几日大家就辛苦些,把手各个路口,等到宋贤弟先请上山来。若是他受了一点委屈,定打破郓城县为他报仇。”

“是!哥哥。”几个头领一起应道。

郭盛和吕方被分到一处,跟着十几个喽啰,高峻也非要跟来,左右无事,郭盛也就随他了。

一连三日郭盛都在这边守着,杨林带了一批人去郓城打探消息,也回来了,说就这两天已经有郓城公人张千、李万押着宋江上路,具体行程县里也没人知道。

“呸。”高峻无聊的吐掉口中草根,跑到郭盛跟前道:“哥哥,我们要等山东及时雨几天啊?”经过最初见面,高峻的追星热情已经消退,对宋江也没有太多印象。反而是在梁山这几日,他对晁盖十分的崇拜,对晁盖日常管理几千人培养出来的气势折服,明里暗里表示自己想成为晁天王那样的人物。

“无聊了?”在一棵树下乘凉的郭盛斜一眼高峻道:“我说了这是枯燥的活儿,你偏要来。”

不来在山上受训吗?高峻悻悻的想。郭盛练兵太严,让手下苦不堪言,有些人受不了苦去投了别的头领,对此郭盛也不在意,结果导致更多的人走掉。

梁山的喽啰就那么多,新来的燕顺或者王英无一不是把自己的手下看的很紧,包括秦明都收了不少来他这里投机的。在山寨里除了座次之外就是要看自己有多少喽啰了。

如今的梁山细分可以分为五派人员。晁盖自然是势力最大的,劫生辰纲的七个弟兄都是和他同富贵的交情,再加上火并王伦推他上位的林冲。几千喽啰兵也都认他这个寨主,位置最稳。

其次就是青州三员大将,秦明、花荣、黄信。虽然手下不多,但是大都是青州精锐,忠心耿耿,三个人也武艺高强,可以说是梁山第二股势力。

清风山的三个,燕顺有些本事但是也仅此而已,王英和他面和心不合,手下杂,虽然有几百人,但是郭盛有信心一战荡平他们。其实只要斩了燕顺和王英杂兵自然溃败。甚至杨林坐了十四把交椅之后,郑天寿对他越发亲近了,这也是一个存了私心的人。

对影山的就不说了。梁山老人杜迁、宋万和朱贵三个虽然是依附了晁盖,但是还是能感到晁盖对他们的疏离。其中朱贵还好一些,因为经营山下酒店,其实晁盖对他比另外两个更看重一些,所以朱贵也算半个寨主系的。不似杜迁、宋万,名为头领其实手下没兵,地位不尴不尬。

“耗着吧,也就这几天了。”看到高峻无精打采的蔫儿样,郭盛道:“我选这大路就是因为宋江为了躲梁山肯定会抄小路走。就算是再隐蔽的小路也都安排了头领守着,一两天内肯定可以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