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杨璟正在一处空地打熬身体,沈平也无意间转到此处,看见杨璟上前行礼说道:“我说半日不见将军,原来将军在这里打磨身体啊。”杨璟放下手中的石锁对他说:“是啊,打磨自己的力量才能更好地使出武艺啊,战场上才能更好地杀敌。怎么,找我有事?”“噢,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在下准备和部下明日告辞,所以就在想找将军谈谈,不想将军在这里习武健身。尝闻将军战场智计百出,对敌果敢,却是不知将军手中武艺如何?”看着好奇地沈平,杨璟笑着说:“沈将军这么快就要走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将军既好奇我的武艺,这校场之中有马匹刀兵,不如我们比比如何?”
沈平当下便是答应,两人约好点到为止后,边各上马在校场中打斗起来。杨璟拿了一杆铁枪,沈平则手持长刀,两马相交,刀枪一碰而过,然后回来再战才是斗到一起。沈平刀势刚猛,大开大合,横劈竖砍,每刀都势如千军;而杨璟则用飞快地枪头不断地点到沈平的大刀上,以卸去力道,不是他接不了沈平的刀,而是因为两人不是一个路子,如果每刀都接的话,一会估计就气力不如了,并且还发挥不了自己的所学。沈平见杨璟不敢硬接自己的刀,便以为杨璟力气定不如自己,反而是每刀更加用力。
又过了十多回合,沈平一个横砍,杨璟倒卧马背使出铁板桥堪堪避过,而沈平由于过于用力,刀在杨璟上面划到另一边时已是难以收回,杨璟趁势起身用枪砸在他的刀山向下使劲摁去,沈平则用力想要搬回来,两人就相互比着力气。这也是杨璟故意为之,就要和他比比谁的力气大,以查找自己的不足,毕竟战阵比武有‘一力降十会’之说,若是真打,刚才沈平招式用老之际,自己一枪就过去了。两人互相用力较劲,忽然杨璟坐下马跪地不起,想是被累到了。而杨璟没有防备之下枪直接脱手飞出去了,还好自己反应快,甩镫离鞍向一旁滚去,以避免被马压着。
看着杨璟由于战马原因摔了下去,沈平大吃一惊也赶忙跳下马去搀扶杨璟。杨璟站起来,摆摆手让此时同样跑来的亲兵退去,然后对沈平说:“沈将军好大力气,杨璟佩服。”沈平不好意思地说:“杨将军才是好本领,不仅枪法出众,连力气也很强。如果不是将军谦让,我沈平早已是输了。再说刚才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我骑的马比将军好。”然后他又抚摸着刚才骑乘的马匹说:“这匹马全身青黑毛,唯头顶处一股白毛,如那白云一般,真是一匹青云兽,也是一匹好马啊!”
看着沈平爱不释手的样子,杨璟笑道:“这马是从匈国贼兵那里得到的,着实是一匹好马,将军若是喜欢,那杨璟就成人之美,送于将军便是。”“如此厚重之礼,在下万不敢接受。”“哎,沈将军说哪里话,不过一匹马而已,俗话说‘宝马赠英雄’,将军也乃非常之人,配得上这匹马,就万莫推辞了。”“既然杨将军如此好意,在下就无功受禄了,多谢将军赠马之情。”
两人一起向外走去,沈平继续说道:“沈平真是敬佩将军,不仅武艺高强,智多善谋,而且为人也是如此侠肝义胆。他日若能跟随将军麾下,在下虽死无憾也!”杨璟没有接这话,反而是问道:“沈将军怎知道我刚才故意想让?”“其实也简单,将军所用枪法在下曾经见过,用到出神入化之处能有百多个枪头,且能听到刺耳的声音。而在下还听闻,若不能使出百余枪花的话就最好不要用这种枪法,因为不够快,威力也就小。而将军既然敢用就肯定已有大成,方才虽有点点枪头卸去了我的刀力,但远没有见到百余枪花飞舞,就这我已用尽全力不能获胜且还露出了破绽。所以说将军必定想让于我。”杨璟笑笑却不在答话,心中不自然地就想起了师父和玲羽。
由于连续将近一个月的连续征战不休,而部队还曾拉来拉去,并且现在形势大好,已经收复了数座城池,方圆数百里之内没有敌对势力,等于算是已经在淮北之地站稳了脚跟,所以杨璟决定让队伍在濠州休整一月,并且招募兵马,扩充力量。
按照杨璟的惯例,将士还是要在南下的百姓之中挑选,很简单,因为这些百姓对于打败敌寇,收复家园有着非同常人的渴望,是江南百姓比不了的。由于此地已算是中原,离受到侵略的百姓更为接近,所以一月之内几乎兵马就扩充上千余人。而且这还不算沛城的一个名为陈达的豪强率一千多人前来归附。前前后后队伍已是将近六千,其中还有接近两千的骑兵。看着队伍再次兵强马壮且粮草富裕,杨璟决定再次上路,向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