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超被静拽着来到了一个研究所,说是研究所,但里面只有几个观察员,对于静的到来,那些观察员也没有多在意,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就好像静和任超不存在一样。
静指着眼前的大显示屏说:“那些人,活在游戏里,他们就是因为无法承受现实之重,将自己的身体卖给了企业,你知不知道,人的身体是很值钱的,在人赋予游戏人物思维开始,他们就想拥有人的身体,不能否认,他们之中,确实有惊才艳艳的人,所以,为了人类的发展,人也是可以交易,那些人,活的很自在,因为活的不自在,都被淘汰了。这边,是在外太空找了一个星球,将人全裸的扔到了那个星球上,他们依旧活的很自在,同样活的不自在的都被淘汰了。”
任超恢复一点精神说:“静,你想说什么,直说吧!现在的我,还真没有不能承受的东西。”
静揉着太阳穴说:“醒醒吧!你不是世界的中心,没人会围着你转,你现在,已经在世界的边缘了,就算有一天,你突然消失,谁会去找你呢?我不想你消失,你知道,你前世消失以后,你父母是什么样子吗?你恐怕一次都没回去过吧?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你总觉得你是一个人,但,其实你不是,你能不能停止你的臆测?不要像他们一样,总觉得自己会这样,是国家的错,是社会的错,为什么不说,是你们按照自己的经验,臆测国家行为背后的意义?就说一件经常见的小事吧!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国家机关正常的执法,是为了政绩,或者是索取贿赂的行为呢?你们为什么这么认为呢?为什么不觉得,是自己经营的东西太过特殊呢?太过危险呢?如果你们按照国家制度来,他们会无由的给你们找事情吗?为什么,你们的出发点,是自己无错,错的是别人?他们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国家机关,只会是在你们出错,准确的说是违法以后,才会出现的。”
任超摘下眼睛,揉着眼睛说:“你要说的,我大概明白了,但,人的思想无法具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口是心非,这样吧!如果可能,给我将这里观察到的东西,给我备份一份。你说不能适应的,都被淘汰了,‘淘汰’这两个字,可意味着一段血腥和无奈的史诗。”
静摇摇头说:“你……,如果不是时间不能倒流,我真的想回到过去,改变你的想法,你有今天不是偶然,龙生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在刻意的找寻这个世界的悲剧,这些悲剧都积累在了你的内心,所以,有了现在的你。我拒绝你的要求,我不强求,改变你悲剧的思考方式,但也不能再增加你心里的悲剧,虽然你渴望在这里找到共鸣,发泄心里的压力,但我带你来这,可不是为了这个。”
任超无奈一笑,眼中有苦涩,有无奈,有不甘,有很多色彩,唯独没有静最想看到的色彩,那种色彩名为“希望。”
静愤怒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失望,还记得你经常说的那句话吗?‘贪天之富贵,怎能不入炼狱?’是你要反抗的,现在受到挫折了,你就垂头丧气,你要么反抗,要么认命,乖乖的按照剧本表演,一切都交给别人思考,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已经和一般人不一样了,但你还没这个自觉,你和他们生活在一个世界,但你的精神,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你最好现在就有这个认知,你不能祈求,他们按照你的剧本表演,你没这个能力,你最好快点明白。”
任超闭上眼,急促的吸气呼气:“我真的认真的思考过,我的人生吗?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我真的考虑过吗?现在我想要的,是发自我内心的吗?还是我自欺欺人的伪物?额……,我有这个伪物吗?有吧!跳出他们设计好的舞台,按照我自己的愿望活着……,呵呵,我还有能力去实现这个愿望吗?呵呵,静啊!按照你的说法,我一直在做着我不喜欢的事,呵呵,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些事吗?”
静看着任超的样子说:“算了,你要是自己想通,肯定还是悲剧,因为你只能看到悲剧,出来吧!”
从静的身体里走出了一个无色的小精灵,在精灵的身体里漂浮着一个字“喜”,静指着小精灵说:“这是言灵,每个字都有言灵,第一个出现的字就是言灵,她即使在言灵里,也算是传承悠久的存在,以我为媒介,让你和她签订契约,用她的喜来克制你的悲。”
任超一愣说:“这不好吧!就算我不了解言灵,但是,她吸纳我的悲,肯定会对她有影响的,这没关系吗?而且,依我论,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理由呢?不了解清楚,我是不会答应的。”
精灵冷哼一声:“那么啰嗦干嘛?”
静随即呵斥了一声,精灵双手叉腰说:“我在找一个朋友,一个很久以前消失了的朋友,他是和我一同出生的,不,我比他早一刻钟,所以我是姐姐,他是‘悲’,我是‘喜’,我吸收悲,是为了复活他,你不用想太多,不然,我才不来人间呢。”
任超摘下眼睛说:“静,别这样,在前世,我的父母,和我都很不友好,别迁就我,真的,这样,我会自以为是的,我都不能按照我父母的期望前进,你这么迁就我,那在你没有达到我期望的时候,我会很愤怒、无奈,最后无视,所以,我只想看到我自己,不是什么很高雅的愿望,很卑鄙,你这样付出,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我准备走天神之路,我是个懦夫,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你为自己活着吧!我早该死了,真的,早该死了。”
静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改变呢?接受一个人,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难吗?算了,我真的很想明白,但看你的情况,你是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
任超摇摇头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呢?要说的话,就要从前世说起,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国度,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度,没有人愿意去尝试,都是被逼着去尝试,去做那些对自己有挑战性的事,因为这样可以获得金钱,虽然经常听人说‘钱不是人的全部’,但在那个时候,钱是评价人一个很重要的分界线,至于赚钱的方式,慢慢的都没有区别了,那时候懵懂的孩子闯进了大人描绘的美好社会,大人刻意的将孩子拉入社会,所见所闻,多少孩子,就这样被摧残了,老实说,我不相信,那些大人,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但他们依旧做了。那个时候的人,有一个很盲目的心里,那就是一切有国家,只要做这件事的人够多,那么国家最后就会买单,但那些孩子呢?他们的心里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自我疗愈,最后,就成为了你口中那些被淘汰的人。他们不是成人,没有自己独立的思维能力,他们只是被成人蛊惑,进入了这个社会,但这个社会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所以,很自然的,他们不信任任何人,对于别人的建议,无法判断。老实说,那个时候,有一个工具可以缓解这个麻烦,那个时候网络大行其道,只需要简单的操作,这个工具,就可以成为,他们了解社会的踏板。”
静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做呢?按照你的说法,要是做出来,绝对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事啊!”
任超重新带上眼睛:“呵呵,太理想了,这个世界不会按照我的意志运转,而且,这是一个只会发生好事的世界吗?不要小瞧语言的蛊惑能力,再完美的防御措施,也有疏忽的时候,这一瞬的疏忽,就是一朵鲜花夭折,男孩好点,但也不是很好,毕竟社会看不清,太混浊了,但比女孩能好一点。就以我个人而言,这个方法值得尝试,哪怕失败,国家也会从这些失败的东西里,提炼出可行的东西来。呵呵,我想到了一个笑话,一艘船漏水了,船上有九个人,其中一个人发了求救信号,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其他七个人,看到信号升空,也平息了恐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只有最后一个人,他在堵船漏水的地方,最后九个人都得救了,但所有人都在笑那第九个人。或许真的可行吧!但我没有那份担当啊!”
静说:“这个笑话不好笑,不过算了,跟我来,我们去你家,完成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