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离开以后,任超看着美女说:“你是刘羽的后人?”
美女摇着头说:“不,刘羽没有后人,我是他弟弟的后人。”
任超点点头:“哦,这样啊!本来要了结恩怨的不是你,但既然他父母已经作古,就不要打扰两位的转世,让他们再想起不好的东西,说吧!你的愿望,我会尽力完成。”
美女想了想说:“你能让我弟弟和弟妹在一起吗?”
任超颇为奇怪的问:“你不说你的愿望吗?”
美女看着任超的眼睛,非常认真的点点头说:“这就是我的愿望。”
任超闭上眼:“恩,好,又是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桥段吗?既然你说出愿望,那完成它,就是我的任务,那个富家女没有嫁人、没有和人订亲吧?”
美女柳眉一皱说:“没有,下个月才和另一个人订亲。”
任超揉了揉额头说:“找回刚才走的那个人,我们现在去那个富家女的家。”
任超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这种风景自己也看了半年多了,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实感,但是现在坐在这里看,又觉得索然无味。
真是奇怪啊!我又没有抱什么期望,为什么会觉得索然无味呢?
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没多久,就到了,任超走下车,那人已经在等自己了,走到大门前,有仆人引路,虽然,知道都是仿真人,但是啊!乍一看,还以为回到了上古,奴仆如云,越是有钱人,追求的东西好像就越奇怪。
从庭院的布置,看的出,这个富家女是一个武术世家,真是奇怪啊!武术世家也需要联姻吗?怎么跟搞政治一样?
任超小声的将自己的疑惑,告诉给那人,那人苦笑一声:“你多久没有来人间了?类似这种联姻,最先兴起的不是政治,只是因为政治的影响最大罢了,说政治好像有点不太对,那换种说法,类似于商业联姻,未必涉及实利,只是双方需要这个名,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
任超打着哈欠说:“这样啊!行,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两人之间并没有感情,那就好了,一场单纯的交易而已。”
主人翁走了出来,是一个很精干的人,任超眯着双眼:“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说出你的要求。”
主人翁看了一眼那人:“我要你身上那2999个技,怎么样,舍得吗?”
任超一笑:“好啊!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再打扰那对小夫妻。”
主人翁眉开眼笑的说:“合作愉快。”
任超将技交给了主人翁,就带着美女离开了,任超坐在车上说:“或许有点多嘴,但你们姐弟,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记住这份不甘、懊悔的感觉,应该记住这份焦躁和不安,因为它会让你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对于想要之物的无能为力,你的现实支撑不了你的心,这次是这样,下次就是更严重的东西了,总有一天一切都无法挽回。”
美女复杂的看着任超,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们是在骗你,但也不全是,那个人,他找到我,说只要我们按照他说的做,我妈就能得到,最好的医生诊治,我弟弟就能和那个富家女在一起。”
任超一愣,随机哈哈大笑:“哼哼……,我以为是世界蠢,但想不到,我才是那个最蠢的人啊!好好,我也活的够久的了,最后一次,那就玩一把大的吧!”
回到住所以后,任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咖啡,任超忍不住思索,自己为什么愤怒呢?那些技,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吗?并没有那么重要,是因为自己被骗了吗?呵呵,这更没必要,自己被骗的还还少吗?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缘故吗?因为流露了心声,流露了心声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吗?思维对我来说,真的是多余的东西,它带给我的只有不好,让我看到的也尽是不好。
已经说出要疯狂一把的宣言,却什么都不做吗?自己信奉了千年的语言,就要这样被打破吗?释放那些人的代价真的是太大了。要是有个朋友就好了,这时候,他就会开导自己或者帮忙想办法,呵呵,自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怎么办呢?怎么做好呢?
我自己找出问题,又一个人找答案,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世界,没有外人插足的余地,也不接触世界,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当然。
和世界交流,怎么才算和世界交流呢?放下自己的固执吗?但要怎么放下,那么放下多少合适呢?
就像现在的学生生活,自己喜欢吗?说不上,甚至可以说有点讨厌,那放弃学生生活,不敢吗?为什么?因为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吗?跳下舞台,跳出剧本,那一切都要自食其力,这是反抗的代价,我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吗?
呵呵,多久了,这种冰冷的现实又来了,一点一点的分析,最后就只剩下这刺骨的寒,我讨厌照镜子,就是因为我讨厌看清自己,明明一无所有,却还故作大方,明明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却还装作我所谓,我原来这么肮脏啊!
呵呵,我可以在我的心里,对我了解的事,进行完美的安排,呵呵,又是一个我不喜欢的的词汇,“完美”这个世界有完美的事情吗?没有吧?所以我讨厌这个词汇,但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个词汇呢?我明明讨厌的。
我……,我一直都在思考,但我却从未踏出过一步,正真意义上的、有影响的一步,我虽然说那么多,但我,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然后满足,就这样不动,呵呵,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这样了?变得看不清自己了?
我明天该怎么做?从作为人开始,我已经是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让任超很意外的人,静,这次她的那些白衣保镖没有跟着她,静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任超的对面坐下:“事情,我都听说了,坦白而言,你有今天,我不意外,你太固执了,你自豪你看不到世界,在无人进入你的世界的时候,你很睿智,但如果有人和你产生共鸣,那么你的智商,和幼儿没区别,甚至,你会刻意忽略那些不合理,你这次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六岁的你吗?你说你不逃避了,那么你为什么不想想,你遗忘了那么多事,为什么只有那件事,你记得那么清楚?”
任超瞬间没有了精气神,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我那天说你的话,也不全是假,因为,那是我经历的,这千年的坚持,我也累了,我来找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不戳破,我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你现在说破,我该怎么做?我知道,我的固执有问题,但不坚持这份固执,我该怎么活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活着?以什么样的姿态活着?好累啊!我真的好累啊!为什么,你那时不送我上天,即使魂飞魄散,也比现在好受多了。”
静认真的看着任超说:“你要不试着交朋友?我是第一个,那对骗你的兄妹是第二个,你要学着原谅,原谅,也是成长的一步。”
任超迟疑的说:“我……,算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别人的好意,即使那个人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建议。”
静看着任超,眼里流露出不忍:“你就不能放下你的戒心吗?将你的心放出一丝缝隙,让我走进去有这么难吗?我知道,你现在就想一个人,但如果我真的放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那么,你就会变的和过去一样,甚至比过去更加孤独,我真的无法忍受你变成那样。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