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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六 迁帝都弘农交兵 诛华雄左渊救驾

傀儡师,一类阴暗如腐水般的人,他们流动在没有光亮的地方,在压迫与黑暗中苟延残喘。

人们听到傀儡师这个词语首先产生的便是恐惧感,邪恶就像是傀儡师的代名词,人们甚至认为他们踩过的土地都沾染了邪恶的气息。

傀儡师的术法太过阴毒,相传只有先天阴体才能继承傀儡师的衣钵,而要练就傀儡师的一身本领还需要承受非人的锻造过程,大多数人都会死在这个锻造过程之中,加上朝廷的明令禁止,各军阀的无限追杀,使得傀儡师的数量百万中无一人,少之又少。

“我只是想活下去。”魏渔说。

可整个天下都容不得傀儡师。

“你不过是我左渊身旁一个驱魔师而已,不是什么傀儡师。”左渊对魏渔说道。

左渊戒斥诸将不得将魏渔为傀儡师一事泄漏,又奉魏渔为驱魔将军,着其筹备特殊作战部队。

骑着冰麒麟还军上党的左渊可谓是威风凛凛,无论是百姓还是将士,看到左渊身下神兽乖巧听话的样子无不惊奇,顿时左渊以一种黄龙护体满身紫气的英雄形象牢牢地印在了上党百姓的心中。

自左渊出京以来,贾诩暗中说服李傕郭汜祸乱洛阳,吕布死守洛阳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吕布为人霸道又不通情理,领兵做事上往往欠妥,洛阳城内叟兵应不堪欺压而叛变吕布,,李傕、郭汜等人与叟兵里应外合,大开洛阳城门。吕布猝不及防,只能率部将突围而走,郭汜率大军围堵吕布,却被吕布一戟扫成重伤,众军惊骇,无人再敢追击,眼睁睁看着吕布逃出洛阳。逃出洛阳后,吕布率部直奔冀州,投靠袁绍去了。

洛阳都城本繁华似锦,可先有董卓残害,又有李傕、郭汜祸乱,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在贾诩的唆使下,李傕、郭汜等人胁迫天子刘辩迁都长安。

天子在野,八方齐动。

迁都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天子、百官、各类文件、钱帛珍玩,没有一样能够轻轻松松地从洛阳运到长安,尤其是天子。

天子在路上的时候,各诸侯也都在路上了,汉皇室作为乱世的香饽饽,不可避免地会引来各方争夺。

车马辚辚,西凉诸军将刘辩车驾包围的如铁桶一般,何太后抱着年少的刘辩蜷缩在马车内,脸上尽是愁苦神色。

天子车驾行至弘农,突然“敌袭”之声响彻荒原,滚滚尘烟由东而至,杀向西凉人马,原来是曹操听说天子被胁迫迁都,前来护驾。李傕军虽说慌乱,却不畏敌,此处地势开阔,对于西凉骑兵作战极其有利,两军互不相让,顿时杀声震天。曹李两军大战正酣,却闻南边战鼓喧天,尘土蔽日,一彪人马也向天子座驾杀来,领头一将虎背熊腰,煞气十足,原来是孙坚引军保驾而来。孙坚现在名义上是在袁术手下任职,表面上替袁术卖命,其实暗地里发展的全是本部江东势力,早已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李傕急命羌兵迎战孙坚,羌人素来悍勇,孙坚军多是东吴子弟,哪经得起羌骑冲突,竟是大败,孙坚引军急退,奔洛阳而去。

羌兵杀退孙坚又来助阵李傕,曹操陷入苦战,正想要退兵,却见夏侯渊领一军前来接应,夏侯渊持一张惨白色龙骨射月弓,张弓搭箭往中军李傕处便是一通连发,弓箭急猛,携带着如龙骨射月弓一般惨白色的光芒呼啸而去,所过之处,劲风将兵士的盔帽尽皆掀飞。李儒大惊,招架之余,拨马便闪,护卫他的十几个近卫被这几支羽箭瞬间轰杀。

见李傕狼狈逃窜,夏侯渊正自得意,却见一骁将提刀跃马杀来,口中怒喝道:“贼将莫要嚣张,吃我华雄一刀!”

原来董卓早亡,华雄便又跟随李傕,见夏侯渊弓术了得,便拍马来战。

夏侯渊朝着华雄便又是几箭,华雄长刀挥舞,迅捷如风,刀箭响碰,火花四溅。夏侯渊擅长使弓,最怕的便是华雄这类猛将近身,又见几支羽箭未能伤害华雄分毫,早已慌乱,便与曹操急忙召集兵士撤退。

华雄正率众从后追赶掩杀曹军,却闻北边杀声震天,一队骑兵着大刀重甲俯冲而来,为首一将胯下骑寒冰玉麒麟,右手举勃海王金印,正是并州牧镇北将军左渊。冰麒麟凶猛如常,势如闪电,载着左渊直奔华雄,华雄惊骇,身下坐骑亦慌乱嘶鸣。倏忽间,左渊来到华雄近前,左手打出道韵字符,右手金印猛砸,白金两色光芒大盛,华雄举刀招架,却如薄纸朽木般被砸得七窍流血滚于地下,左渊战只一招,便撼死敌将华雄!

众军胆寒!

左渊早接到贾诩密信,信中言李傕迁都之事,劝左渊“奉国家以征天下”,左渊素知西凉铁骑勇猛,遂点齐三千重骑兵星夜赶路,来劫皇帝车驾。左渊赶到时正值孙坚败退曹军势危,便命重骑兵俯冲李傕、郭汜大军,自己杀了华雄。

连番遭遇袭击,李傕西凉诸军被杀得大败,李傕郭汜等人被乱军所杀,左渊与曹操尽数解救天子以及文武百官。

左渊骑着冰麒麟来到何太后和刘辩面前,问道:“陛下和太后可还认得左某?”

小皇帝刘辩颤栗不能言,太后小心翼翼地答道:“左将军昔日在长乐宫中的英武之资我尚记忆犹新,今日又得幸将军平贼救驾,我实与圣上感激涕零。”

左渊微笑说道:“难得太后还能记得我。”

何太后忙说道:“岂止记得,我与圣上常提及左将军忠心为国,不似那些奸佞小人,只知道祸乱江山。后来听闻将军赴任并州,我在深宫中时常哀叹落泪,若是左将军尚在朝中,京城也不至于会生出如此祸乱。”

何太后语言谨慎,处处恭维。

左渊冷笑说道:“太后不必如此,想来你心中也觉得我与那些豺狼无异,左渊也确实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高洁之士,太后应该知道,这江山其实已经算不得姓刘了,您和陛下怕是没什么太好的日子过了。”

何太后色变,央求道:“还求左将军怜悯我孤儿寡母,妾与爱子但愿苟全性命,当为将军之命是从,还请将军保全妾母子性命。”何太后声泪俱下,继续说道:“左将军当年在长乐宫中的话妾从未忘记半句,只是天下动荡,帝王羸弱,妾愿做一平凡妇人而不可得,若将军怜悯,还请给个活路罢。”

左渊看着梨花带雨的何太后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堂堂帝胄沦落至此,也是悲哀。遂说道:“曹公雅望,必然不会伤害陛下,陛下大可随他而去。”

何太后拒绝道:“左将军哪里的话,将军才是声名播于四海,又有神兽相助,乃是天下英雄。”

“初来之时,我确实想要接圣驾回并州,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圣驾还是随曹公去比较好,只是太后你若跟去怕是凶多吉少,何将军旧部犹在,威胁尚存,何太后你在曹公手中未必能活的过下个月。”

何太后哽咽哀求道:“左将军既知如此,还望搭救。”

“死在这里,你就不用随曹操走了。”左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