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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智能生命01

博士走进屋内,屋子里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他见也没有见过的仪器。他只知道,在这间屋子里面存放着全世界最高级的生命体——人造生命01。管理这间屋子的上一位科研人员昨晚被发现意外地死在了这间屋子里。当保安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悬在房梁上荡来荡去,一旁不远处倒着一个不是很高的椅子。但是为了进一步调查并完善智能生命01,并没有人关心这位科研人员的死因。被警方认定为自杀以后,研究院把人员简单地一下之后就让博士到这里管理。

屋子的最里面,放着一台大型的培养仓,里面盛着某种不知名的淡黄色培养液,在那里,博士看见了智能生命01的原貌。瘦小的身形,双手细长直到脚踝处,手上仅有三根手指,腿极短,不及手的三分之一;头部大得出奇,鼻孔像蛇的鼻孔一样细长,嘴巴是向前面伸出的;眼睛是两个黑色的大眼珠子,没有眼白和眼睑,不知道他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他的整个脸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变形的骷髅头,更要命的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毛发,而且皮肤也是难看的黄绿色。这样的形状,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

“这当真是全世界最高级的生命体吗?”博士托着下巴暗自思忖到。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着仪器靠近,然而,就在一瞬间,一道光猛地射向他,他急忙用手一挡,屋子里却倏地一下陷入了黑暗。接下来,他朝着培养仓走去,发现那原本淡黄色的培养液居然发出了奇特的光芒,似乎是某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荧光物质。博士惊呆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可这时,他却听到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视频资料已准备完毕。”

这个声音迫使博士向四周扫视,当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看向培养仓中的智能生命01:

“智能生命01,是你在说话吗?”

他咽了一口口水,问道。

“正是,”那个声音回复到。声音仿佛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你准备了什么视频资料?”博士继续追问。

“你可以选择观看,也可以选择不观看,但是本人无法透露视频内容。”仿佛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01拒绝透露任何信息,在一段时间的思考过后,博士的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他的恐惧与警惕,他选择了妥协。

“好吧,我选择观看。”他说。

“请把你的手放在舱门上。”智能生命01下达了最后的指示。

博士不假思索地把手贴了上去,他感觉到自己的脑回路像被巨伏电压点击了一下。接下来他看到的,也许是自己这辈子最不想看到也是最难以接受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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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出奇的轻盈,回过神来,博士发现自己的周身已经是一片雪白,自己原本粗糙的大手现在似乎变得有些纤细无力,身体仿佛缩小了一般。这时,他看见了自己的脸,仿佛是从一个水洼里映射出来的。低下头,博士看见自己正穿着运动鞋和球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四五岁时候的样子。忽然,一个女孩从他面前跑过,她脚上的红舞鞋十分显眼,博士立马追着女孩也跑了起来。他发现周遭的事物开始飞速的组合,慢慢地变成了一片绿茵场。小女孩在此时却忽然不见了,眼前站着他再熟悉不过地俩人——

他的父母。

父母已去世多年,一种伤感在他心底生发。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母亲的肚子开始一点一点地鼓胀了起来。他曾记得,母亲正是在他五岁左右怀上了二胎,那是他的妹妹。他讨厌她,因为父母关心妹妹胜过关心他,他们总是以博士年龄大为理由,把一切好的都给妹妹。他的心中腾起一股无名业火,驱使他朝着父母猛冲了过去。

这时,周遭的景物再次变得模糊不堪,小女孩踮起脚尖,轻飘飘地滑了过来。一切又变成了雪白的模样,除了女孩和她的红舞鞋。

“第一阶段,你喜欢吗?”她笑着问。

“你就是智能生命01?”博士,不,应该是这个小男孩,也向她发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小女孩不高兴地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男孩紧紧的攒紧了自己的拳头。

“我想我也不知道呢。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我想要什么......嗯......随便拿不就好了?”女孩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托住下巴。

“放我出去,你这是在聚集我们心中的恐惧与愤怒!我想我知道那个研究员为什么会死了!我要告诉他们停止实验,终结你的生命!”男孩不顾一切地向后跑,但无论如何,女孩总能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死了?真是可悲呢。这就是人类的恐惧吗?”女孩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好听,“真好玩啊那就再玩一会儿吧。”随着她响指一弹,她的手上多出了一块怀表。“都这个点了?”她看着表,“已经到饭点了呢!走!咱们吃饭去吧!”说着,女孩又消失不见了。男孩也跑不动了,他看见自己周围的东西又飞快地组合了起来,当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在自家的餐厅旁边了。

他听见吗父母吵架,吵得很大声,甚至于在公寓一楼也可以听见。他看向桌上的饭菜:炸午餐肉排盖浇饭。旁边坐着的,是年仅两岁的妹妹,她已经胖的不成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肉球。趁着他不注意,妹妹一叉子将他的那份午餐肉排给叉走了。他又急又气,可是父母只关心妹妹,他便不得不忍气吞声。看着自己的妹妹,眉不是眉,嘴不对嘴,脸上几乎都是横肉,一头黄不黄黑不黑的乱发;再看看自己,衣着单薄,因严重营养不良而显得十分瘦弱,人虽然还算英俊,但是窈陷的双眼、深凹的面颊让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他把盘子推到妹妹跟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深夜,爸爸把他叫出来,问他:“你讨厌妹妹么?”

“我恨她!”他毫不犹豫地说,“你们从来都只关心她,两年了!我在你们眼里就像空气一样!我恨她,恨你们每一个人!”

“你妹妹就是一个孽障!”爸爸生气地骂道。原来,妹妹的爸爸不是这个爸爸,妹妹是一个孽根祸胎,是妈妈和别人在一起以后不小心怀上的。爸爸瞒着妈妈去做了亲子鉴定,因为他早就知道妈妈行为不轨,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想不想把妹妹送回去?”爸爸问。

“送......回去?”他吃了一惊。

“你看,妹妹是妈妈生的,我们可以就那么把她塞回妈妈的肚子里面。”爸爸说。

“塞?怎么塞?”七岁的孩童,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做生殖呢?他讨厌自己的妹妹,只想让她生来就没有出现过。于是,父亲在他的耳边蛊惑了几句......

他着了魔似的从厨房操起一把切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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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伫立在培养仓跟前,而智能生命01的眼中,倒映着他所看到的最后一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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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妈妈的房门。

“儿子,妈妈......唔!”妈妈突然觉得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传单很快红了一大片他吧切肉刀从母亲胸口以下的位这一刀刺了进去,使劲向下划去,从上腹部一直到小腹中部,很快就出现了一条很深的伤口。爸爸此时早已倒提着妹妹站在了他的身后。妹妹拼命反抗,可是她肥胖的身躯打在爸爸身上一点痛感都没有。爸爸走进妈妈,妈妈则是瞪大了眼睛,似乎在乞求爸爸不要这样做。可是爸爸没有在意那么多,他把妹妹头朝下,使劲儿向妈妈的肚子里面塞去,妹妹一开始还不停地踢打,但只一会儿就不再挣扎了。妈妈开始吐血,一口一口地从嘴里往出冒,她的瞳孔也越来越模糊,。爸爸塞了很久,几乎是吧妹妹整个塞进了妈妈的肚子里,只留下一双小脚还在外面。妈妈的脸上也早已布满鲜血,甚至连眼白都变红了。

不多时,妈妈胸口上的起伏也停止了。

“哦!哦!塞回去咯!塞回去咯!”男孩拍打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欢快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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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博士被培养仓放出的电压振飞出去好远。他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子,拍打着身上的碎屑,揩去了嘴角的一抹红色。

“你根本不是什么智能生命体!你就是恶魔!”博士向着智能生命01咆哮着。

“哦,这就是恶魔吗?”01不屑一顾地回答道。

“我要让他们终结你的生命,你根本不会给人类带来希望,你是恶魔!恶魔!”博士的眼睛布满血丝,“不!不对!我要终结,我要这一切都终结!!!”

“那样的话终结你自己不就可以了?话说,终结又是什么啊?”01问

“终结......终结,对,我要终结我自己!对!我要终止我自己的生命!我不想要活着受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当他们发现我以后,就会把你一起处死地!哈哈啊啊哈哈哈啊!”博士突然觉得头晕目眩,随及他失去了知觉,重重地倒在地上。

“去吧去吧,赶紧去死了算了......”01若无其事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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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房间中发现博士已经自缢。在他的脚下,无力地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终结智能生命体01的生命!

塞回去咯!塞回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