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末代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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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章五节:意外之喜

得了独孤卑和张猛,两位西园将官,陈科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到了鲁阳,陈科见到陶定时,陶定已经从阿四那里得知喜讯。陶定一面贺喜陈科打了胜仗和得了两位将才,一面笑骂着,

“元正,给你说个事,当笑话听啊。这个董相国,真是个政治侏儒!去年是中平六年,少帝登基,没有改元,献帝登基,也没改元。新年一过,立马改元初平。哈哈,什么初平?他董相国的初平!关东袁绍、袁术,聚集诸侯,正厉兵秣马,讨伐董相国呢!他的初平不好过哦!哈哈!”

陈科听陶定说完,哈哈笑道,

“董相国想初平,这是好事!袁绍、袁术两位大人,当然不答应。要说啊!相国大人也确实是个混蛋人儿,他怎么想起来,采用初平年号呢?是不是又是那个李儒,为董相国出的鸟主意啊!”

陶定想了想,说道,“好象是李儒,董相国的第一幕僚,据说,有经天纬地之才。”

陈科撇嘴一笑,“经天纬地!经天纬地!这个阴险狠毒的货色,哪里对的起经天纬地四字啊!”

陶定哈哈一笑说,“就事论事的话,确实是经天纬地之才!来到鲁阳,我才知改元之事。董相国,当相国当糊涂了,不如去并州或凉州,当他的刺史呢!这样,尚可保得终老。”

陈科点了点头,问道,“还听到那些消息?”

“董相国那里,日子不好过,相国把持朝政,名不正言不顺,天下士人原本不服!这次改元,彻底了结天下士人的心。加上关东袁绍、袁术苦苦相逼,董卓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陈科知道,董卓暂时不会有事,就说,

“不见得!寒了天下士人的心,其实无所谓,天下士人,一介腐儒,能耐董相国何?关东联军么,哈哈,你觉得关东联军,他们能够打败董相国?另外,李儒给董相国出了个坚壁清野,还都长安的主意,你知道么?”

陶定一惊道,“董卓要还都?”

陈科点点头,答道,

“洛阳这里,董卓留下了重兵,与关东联军继续作战。你别看关东联军,百万之众,州郡兵啊,吓唬黄巾贼可以。董相国麾下的凉州军团和并州军团,关东联军,关东联军不是对手。即使洛阳作战失利,董军向长安一退,关东联军哪里能够攻的过去?

另外,你想一想啊!关东联军,哪家联军肯出力攻打相国?袁绍、袁术,他们是兄弟吧!又怎么样?面和心不和,能有什么作为?这还是兄弟呢!你说,其他诸侯,又该如何?”

陶定听了眉头直皱,找不出话来反驳陈科,喃喃的问道,

“你是说,这场仗,关东诸侯必败,是这个意思么?”

陈科哈哈大笑起来,“董相国必败!”

陶定一脸迷惑,差异的问道,

“元正,你刚才说了白天,都是相国必胜,怎么到最后,还是董相国必败呢?”

陈科一边笑一边努力的说,

“董相国,改元初平、还都长安,李儒这些叟主意,最终会害死董相国!”

陶定想了想,觉得陈科说的有礼,点了点头,但还都的阴影,没有消退,明显的浮现在脸上。

“哦,你拜见过袁将军没有?”

“袁将军和袁绍等人在酸枣汇集诸侯,商议伐董之事,尚未回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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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少爷!”陶方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咋呼着,

“什么事情?至于嘛!你在南阳看到漂亮姑娘了?叫你家公子,给你娶回去。别来找我!”陈科笑呵呵的望着跑来的陶方,说道,

“呵,哪里啊!是藏霸将军。你在颖川平黄巾的事情,藏将军知道后,立马让孙观率领二曲骑军和一部步军,日夜兼程赶来鲁阳。听孙观的意思,是交给姑爷,在洛阳历练历练。”

“哦!”陈科和陶定对望了一眼,陈科问道,

“孙校尉在哪里?”

“陈校尉!好久不见啦!孙观这厢有礼啦!听说,陈校尉刚打完一仗,无一人伤亡!真不明白,陈校尉带兵打仗,怎么会无人伤亡!我家将军佩服的紧,让我带来二曲骑军和一部步军,跟着校尉大人历练历练,还望校尉大人看在藏将军的面上,承情啊!”

“呵呵!孙校尉见笑了。藏将军调来兵士支援,我欢喜还来不及的!走,帐中说话!”

陈科一干人进了营帐,刚坐下,陈科开口问道,

“说吧!当兵的,看到打仗,就像苍蝇见到屎,蚊子闻到血一样。你家将军开了什么好处给我?”

“哈哈,我家大人早就知道,校尉大人必定这般问。我家将军的意思是,不管什么情况,派过来历练的兵将,一律听凭校尉大人调遣。只要伤亡率不超过五成,我家大人立马送给校尉大人强弩五百副。如果伤亡率超过五成,强弩就没了。”

陈科点点头,说道,“你家将军,开的条件不好!你要说伤亡率,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伤亡率的条件,是不是你开出来的?”

孙观慌忙摇手,“陈校尉,这话乱说不得。伤亡率,确实是我家将军开的。我家将军说,校尉大人用兵不拘一格,但看的出来,校尉大人是用兵奇才。开出伤亡率,是个名义帐,只是提醒校尉大人一下,这二曲骑军和一部步军,是来洛阳历练的,都打光了,还谈什么历练呢!”

陈科哈哈笑道,“孙校尉,我开开玩笑。不过,你家大人的要求,还确实不是好办!”

孙观尴尬的笑着说,“这是!不过,我家大人说了,难不倒陈校尉的!”

陈科哗的一声,“你家将军还真看的起我!那我实话实说了,强弩是马上就要要的。另外,我还要粮食万石,送往合肥。这不难吧!”

孙观笑了起来,说,“我家将军又猜中了!没问题!”

陈科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家将军是怎么说的?”

“我家将军说啊!校尉大人是天才,同时,也是十足的穷鬼!”

一阵暴笑,满屋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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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月,骑曲和步曲的各自磨合,已经初步成型。新募二曲兵士,也适应了合肥军的高节奏。独孤卑和张猛,这两位西园将官,凭着在西园练出的强横身手,已经获得一一曲全体兵士的心,让陈科大是开心不已。

这一天,兵士训练时,陈科、陶定正和独孤卑、陶方等人聊天,有兵士跑来,

“袁将军有令,请陶定、陈科两校尉,立即去帅府大厅报道!”

通了名碟,兵士带着陈科、陶定两人,进了大厅。大厅里,满屋子都是席地而坐的人,陈科和陶定两人,跟着兵士,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陈科仔细打量着大厅里的人,对面坐着的,似乎是袁术的文武将官,有四十位左右。陈科这边,则是各路客军的将官,一眼略过,大约也有三十来人。

每个席次都坐上了人,又等了好久,才听得一声吆喝,

“袁将军到!”

众人都站起身来,陈科也跟着站了起来,这时,从后厅走出一人,精干清瘦,不怒自威。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轻侠客。就这么一个人,普普通通的,居然是诛杀宦官,平定汉廷的首功之臣。

“众位将官,都坐下吧!”袁术声音不高,但嗓音浑厚。

袁术望了望左坐的部属将官,点了点头,将头扭向客军将官位置,淡淡的说道,

“各位将官,辛苦了。大家来到鲁阳,以后就要齐心协力,共灭叛逆。都各自做个介绍吧!”

排在前面的将官一一自我介绍起来,这些人,都是各地的将军、校尉,不过,陈科一个也不知道。轮到陶定了,陶定站起身来,向袁术施礼道,

“折冲校尉陶定,家祖陶谦,现与破奴校尉陈科,在合肥处田屯。奉袁将军令,率骑军六百,弓步三千二百,前来鲁阳,听将军大人调遣。”

陶定的话,引起大厅里一片嗡嗡之声。袁术用手望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对陶定说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有其祖,必有其孙啊!好!好!我与令祖有旧,令祖没有参加联盟军,嗯,好!好!就是,军马太少了点。等赶走董卓,恢复朝纲,你,就做合肥县相吧!坐下吧!”

陶定张了张口,终于没说出话,坐了下来。陈科站起身来,

“破奴校尉,合肥陈科,家父陈圭。现与折冲校尉陶定,在合肥处田屯。奉袁将军令,前来鲁阳,听将军大人调遣。

刚才,袁将军的话,卑职有异议。兵不在多,在乎精;将不在广,在乎谋。我军虽然兵马少了点,可并不是说,我们立不了战功,杀不了敌。”

“大胆!敢对我家大人无礼!”对面坐上一位将军厉声斥道。

袁术朝着那位将军摆摆手,“纪灵,坐下吧!你别小看陈校尉,他年纪比你小不假,兵带的也没你多。不过,我刚刚接到战报,陈校尉刚在颖川平定经山山匪,四千山匪,被杀上千,余者投降。陈校尉仅以一曲兵士和八十西园兵士,就将经山平定下来,而自己,却无一人伤亡。纪灵,你做的到嘛!”

袁术的话,宛如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搅乱了水面的宁静。大厅里,嗡嗡声四起,各路将官交头接耳,纷纷询问陈科的来历。

纪灵听了袁术的话,亦是大吃一惊,闷声答道,

“回大人话,卑职无法做到。请问大人,这消息是否可信?莫非又是冒领功绩,片言之辞?”

袁术摆摆手,说道,

“冒什么功啊!陈校尉可没报功,是颖川斥候传来的,再说,有西园兵士参与,岂能有假?”

袁术示意纪灵坐下,望着陈科,温言说道,“陈校尉,我刚才说的,可有错处?”

陈科拱手施礼,“回大人话,大人的斥候果然厉害,陈科一举一动,难逃大人火眼金睛。”

袁术用手捋了捋山羊须,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

“陈校尉,坐下吧!我经常与你父亲通信,彼此交往多年。本大人这次举事,令翁资助……呵呵,你去合肥……嗯,这次来鲁阳……嗯,张勋,着粮官,调粮草送至陈校尉营中。”

陈科大吃一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合不拢嘴,心想,

“家父资助钱粮?去合肥之事?袁术说了一半不再说,难道?家父亦是袁家门生?”

陈科满脑子雾水,目瞪口呆的望着袁术。

袁术看着陈科目瞪口呆的样子,温和的笑笑,

“坐下吧,陈科!以后,你在我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