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尔,林寒冬突然冲进雪地里,大喊:“初夏,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恨你……啊……”
二叔倚在门边,脸上一脸的泪。
屋里的二婶听到林寒冬的呼喊,声音越发哭得大了。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她那么狠心,我们干什么那么伤心……”二叔抹掉泪,对着二婶吼起来。
二婶吓得止住泪。
二叔看着二婶红肿的双眼,想着初夏孤零零的身影,捂着脸冲进房里,电视被打开了,声音很响,但依旧遮不住二叔的悲泣声。
二婶见二叔哭了,跟着痛哭起来。
雪一片片落在屋外的林寒冬身上,很快林寒冬就被融进了雪色。
当晚,林寒冬坚持要住在初夏的家里,他要感受初夏的气息。
在初夏的桌上,林寒冬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字。
初夏写这些字的时候,一定在哭,纸上很多字都被泪浸泡过,模糊不清,但“寒冬”二个字清晰可见。
很多字都是重叠的。
林寒冬睁大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辩认,最终组成了一句话:希望那个女人给寒冬幸福。
林寒冬纳闷,自己和玉儿早分手了,这个初夏知道,那么初夏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林寒冬想起来了,自己和姐姐林寒烟最近常在一起,初夏误会了。
在他们分开的日子里,初夏去看过他。
初夏爱他。
林寒冬把纸按在胸口,感受初夏浓浓的情谊:“初夏,我会找到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初夏。”
过年之后,初夏就上班了。
学校还给初夏分了个单人宿舍,人们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也不触及,她的过去全部尘封在自己的身体内,不再有人触及,痛苦不会因为善意的关怀而涌上心头,悲不能抑。
初夏也从来不向别人谈起自己。
别人对初夏的全部了解就是:她的名字,她的长相,还有她从来也不笑。
到了南方,初夏就换了手机号码,和所有人断了联系,她要一个人过活。
一个人过活有一个人过活的苦。
每天都要锻炼身体,不能生病,没有人会把你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