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就是拿着棍棒追着他打,痛骂他不懂事。
父亲对自己应该是痛恨的,恨不得从来没生过他。
今天才知道,父亲是一直爱他的,只是恨铁不成钢。
“爸,我是不是懂事得太迟了。”林寒冬说时眼睛一热。
父亲摇头,然后直冲向洗手间,母亲跟紧紧的跟了过去。
林寒烟则热泪盈眶站在一边。
初夏则拥着林寒冬,用指腹把他快要落下的泪拭去。
林寒冬的父亲、母亲都把林寒冬的懂事归功于初夏,对初夏非常好,初夏只要皱一皱眉头,他们都非常紧张。
林寒烟开玩笑道:“爸爸、妈妈,你们再这样对初夏好下去,我就要吃醋了,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啊。”
柳云飞则拥过林寒烟道:“老婆,你可真小气。爸妈都疼你二十多年了,也该让一让路了。”
初夏在林家人的呵护下无忧的生活,一转眼离预产期只有十多天,林寒烟和初夏都去产检,林寒烟很正常,可是被夏被检出脐带绕在孩子的脖子上。
林母听罢,当时就捂着嘴。
林寒冬不明白怎么回事,追问医生。
医生告诉他,如果产前脐带还绕在孩子的脖子上,初夏就只能剖腹产了。
别人的老婆剖腹产,林寒冬觉得一点也没什么,这是小手术,没关系的,可是自己的老婆生个孩子要开膛剖腹,林寒冬听着非常恐怖。
接下来,医生的话让林寒冬听着直哆嗦。
医生说初夏有轻度贫血,手术可能有风险。
林寒冬听罢转头就奔到柳云飞的朋友林华的办公室,问有风险是什么意思。
林华问明了情况后告诉他,有风险就意味着有生命危险或者后遗症、并发症什么的。
林华见林寒冬非常紧张,安慰他道:“现在科学很昌明了,生孩子死人的事情很少发生。”
“就是说还有了。”
林华点头。
林寒冬鼻翼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林华的手搭在林寒冬的肩上,安慰道:“寒冬,不要太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华哥,我相信你,是不是一定不会有事。”
正常打个哈欠,医生都不敢说一定不会有事,疾病的事变数太多。谁也不能肯定。
林华没有吭声。
林寒冬越发害怕得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