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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死危机

“难怪!”王继升一脸震惊,恍然大悟般说道,回想起自己在建州边防任职军中之时,几番多次与吴军产生冲突,但都是极力控制,似乎各自朝堂里都有一根线控制着似的,一有蔓延扩大之势,便马上彼此后退。每每出现这种状况之时,军中将领都是对朝堂都有不满,就如一拳打进棉花里似的,也不少骂爹喊娘的。

而王怀安和王朴更是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惊骇的意思,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此等绝密之事,不在权力最中心之人是无法得知的,而如今翁承知竟然坦然相告,王继升和王继鹏都是属于闽王一脉,知晓次秘闻是迟早的事,我们是谁?王怀安只是一介布衣,王朴王枝姐弟只是依仗王枝的琴艺罢了。而如今翁老不顾身份的把此等秘闻告诉我们,到底目的何在?肯定不是表面上说的我们几个才智过人,告之亦无妨,这也太儿戏了吧?

难道是……王怀安想到是不是翁老想透过我们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达到他背后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朴更是惊慌失策,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还可以周旋一二,如今身边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虽是名动天下的琴技大家,但在真正危难面前毫无作用。这可如何是好?

王怀安和王朴脸上的复杂表情,尽落在翁承赞眼中,大笑道:“哈,两位小兄切莫惊慌,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既然闽王可以告诉我,闽王也并未交待严守,所以我告诉你们也无妨。”

果然如此,王怀安内心想道,但是还不是很确定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环视众人,自己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算是出乎翁承赞意料之外,难道是自己刚才席间透露出跟郑家的亲戚关系有关?

“闽王告知老朽此事之时,我曾劝说闽王,战争乃国之重器,虽绝品高手地位超然,但也不能尽信,况且此事梁晋争霸,北方压力陡然不再,联盟之事自然作罢。奈何闽王曾答应那神秘绝品高手二十年之内绝不起纷争,老朽也只好作罢,唉。”翁承赞最后盯着王怀安,一副惋惜神态表露无遗。

“继鹏,继升,你们父亲是否也各自曾劝说过闽王啊?”又望向王继鹏和王继升问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由王继升先答道:“翁老所说的绝品高手未曾听说,不过父亲大人的确是曾提到吴军总是侵犯边关,应该教训下对方,但都被闽王拒绝了。”

接着王继鹏也说道:“父亲大人也是为此事苦恼,楚国总是骚扰边关,虽可拒敌,却不可进犯,实在憋得慌。”

王怀安突然恍然大悟,翁承赞想透过自己把今日之事传到郑良士耳中,然后再达闽王处。为何啊?王继鹏和王继升的背后一个是泉州刺史王延钧,一个是建州刺史王延禀,那可是闽地军界里排名第一第二的人物。这是一个局!一个偶然之局。看来如今闽王堂下求战派势力占上风啊,但闽王乾纲独断,滴水不漏。郑良士又刚好得闽王提拔,闽王对他为人又是信任有加,而且又是属于世子一派,从不同派系的人口中说出去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势了。

王怀安盯着翁承赞,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反而自己内心波涛汹涌,才知今日自己陷入了一个对方所设之局,但为何对方就相信自己肯定会传达给郑良士呢?

回身望了下王朴,却看见他越发的惊惧,而王枝脸上也开始浮上一种绝望之情。

王怀安开始明白了,心内一种悔恨,都是自己惹得祸,原以为可以凭自己的超凡智力,独特见解能让翁承赞对自己另眼相看,谁知却被对方利用。而王枝和王朴两姐弟,明显是在翁承赞控制之下的,虽名义上是闽王请来祝贺大寿的,但一切在闽生活调度都是翁承赞在处理。

再看下翁承赞时,对方还是一脸平静,太可怕了,这人他可怕了,深藏不露,表面一片和气,却杀人于无形。虽说对方并不见得会真正杀害王朴王枝姐弟,但对方的意思很清楚,你把话传过去,王朴王枝自然一切平安。而王继升王继鹏两人其实是适逢其会,也是被利用,估计两人还蒙在鼓里呢,却不知此时杀机暗藏。更可怕的是这个暗局还是翁承赞在自己说了一番自己见地后突发而想出来的计策。

小忍成忍,大忍成佛,王怀安想着虽然自己势力单薄,但既然已来此,就不如平静下来,还不如想想对策,于是暗地里用手拉了下王朴的衣袖,用眼色示意对方冷静,同时看了下王枝,刚才还是仪态万千,光彩夺目,如今却是犹如大海之中一片孤舟,飘渺不定,随时都会覆灭,两个香肩轻轻颤抖着。

王怀安内心抱歉万分,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其姐弟于万全,一定要破除这莫名而来的危局,顿时也是一股信心复燃,似打定主意般,望向翁承赞说道:“翁老所言甚是啊,闽王当不能仅局限于闽地一地,往内地发展势力,才是长久之计。”内心一定,只要人心不死,坚持周旋,定能想到一个办法,又一脸亢昂地说道:“在下虽是郑家远方亲戚,但郑老待在下如郑族子弟般。如有一丝机会,在下也恨不得随继升大哥去从军,当个小兵也好,凭一身武功定可替闽王守疆卫土,略出一份绵薄之力,当然也更可以保得王枝大家免受战祸之苦。”

王怀安变相地告诉翁承赞,我在郑良士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今日之事必会传达给郑良士,但你要保证王朴王枝姐弟的平安,别看我看是毫无反抗之力,但我血气方刚,更是一个学武之人,如果你不守诺言的话,我也必与你同归于尽。

翁承赞毫不在意王怀安言语里的危险,一副坦然摸样,说道:“怀安,不仅才智过人,还一身热情报国之心,孺子可教也!”

“王小兄弟一番豪语,真是快哉!以后如果你有意从军,尽可来我处,定让你投报有门!哈~”王继升似被他一番豪情壮语感染似的,又看他年虽少,却才智过人,不禁生出招揽之意。

“谢继升大哥好意!”王怀安忙起身谢过王继升。

又望向翁承赞问道:“翁老可见过那绝品高手?”

翁承赞摇摇头说道:“恐怕只有闽王见过其本人吧,这种身份超然,又武艺绝顶之人,一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老朽未曾谋面。”

王怀安听罢一副可惜神色,心内却想到,就算见过肯定也不会告知自己,难道会傻傻地告诉自己,让自己透露风声去告诉这神秘高手么,那不是陷自己于危险境地。

之后,王怀安多番试探,翁承赞老谋深算,滴水不漏,根本不给王怀安任何机会,根本探不出任何口风,也当然无法找到任何突破口。

不久,几人起身差不过起身告辞。唯有王继鹏依依不舍,更是听说王枝让王怀安稍留片刻,顿时一副仇视的目光盯着王怀安,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今晚王怀安恐怕已经被杀死了几十次了,威胁之意一目了然,但也不好厚脸多留,愤然离去。

王怀安盯着翁承赞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然后回头看了一下王朴王枝姐弟,示意他们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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