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杀意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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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组

一个身影迅速的坠落,她紧闭着双眼,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随后‘砰’的一声,她坠落在树上又从树上狠狠的落下来,树下全是石子,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划的惨不忍睹。

正在采药的郇舞听到声响,回过头,看了看陡峭的悬崖,看着躺着的人,到底什么事情非死不可呢?翻过身试了试鼻息,还有气,郇舞皱着眉头,只是这脸,不过,办法还是有的,就是要吃点苦头了。

清晨,郇舞背着竹楼回到戏楼,开始磨药。

腥蛇草,外形很像百叶草,百叶草是救人的草,但腥蛇草但却有剧毒,误食者会立刻全身溃烂而死,但也好区分,若鼻子敏锐的人可以闻到淡淡的腥味。腥蛇草有个弱点,就是见光死,所以它一般都长在阴暗的角落,见不得光的地方。

“大米,你是不是又在抢小米的份了?”郇舞背对着桌子说道,话音刚落那‘嘤嘤嘤’的声音就消失了,“这才听话,大米你不要老欺负小米。”

“舞妹,你这么早又在忙活啊。”温晓晓打着哈欠进来,特意绕开了桌子,他接受不了桌子上的那对生物。

“你不也很早么?怎么熬不住了?”郇舞并没有回过头,继续认真的磨药。

“没有没有,”温晓晓立刻说道,“趁这个功夫我也在琢磨新的戏曲,一直上演老戏也没多大心意。”

“那你可以拿出你的成名曲啊。”郇舞揶揄到。

“那怎么可以!”温晓晓大声的说道,“那出戏我只给我娘子看的。”

“你那么激动作甚?小月子怎么样了?”郇舞把磨好的药汁放进烧开的水里。

“跟了我会差么?”温晓晓傲慢的说,“最近有了身孕,就请了个人在家照顾她。”

听到这里,郇舞顿了顿,只是温晓晓并没有发觉,“那挺好的啊,改天我去拜访一下。”

“好啊,到时我娘子一定很高兴的。”

郇舞把药汁熬成一小碗,放进篮子里,提着往楼上走,推开门随后又立刻关上了。

屋子里用黑色的布围的严严实实的,透不进丝丝的光,唯一的照明条件是蜡烛,所以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蜡烛味。屋子的摆设也很简单,一个桌子,一张床,一个梳妆台,梳妆台前面坐着一个人,脸上用纱布包裹不算严实,听到声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外面的天气怎么样?”

郇舞把药从篮子里端出来,“阴天,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

“是么?好像出去看场雨。我有多久没出去了?”她透着丝丝的无奈,还有殷切的期盼。

“三个月了”郇舞轻声的回答,来到梳妆台前开始给她拆纱布。

郇舞的动作娴熟,因为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等纱布完全拆开后,露出来一张带着些许疤痕的脸,她想要睁开眼睛看,“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

她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郇舞把药汁轻轻的抹在疤痕处,房间里又透出淡淡的腥味,她早已习惯了这味道,鼻子也已经变得麻木了。

“复原的很好,七天最多七天,你就可以出去了,脸上也不会留下疤痕,只是…..”郇舞顿了顿,“你的脸不会再是以前的模样了。”

“你可以帮我去打听一件事情么?”她开口道,似乎踌躇了很久。

“..你想好了?”郇舞问道,但也知道是白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

“莫要后悔”说完这话,郇舞就离开了房间。

她感受着外面的一切,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空气中有花的香味,有雨后泥土的气息,她伸出手,屋檐上的雨水滴落在手上,滴答,这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这是什么感觉?这是身体活过来的感觉。

该怎么形容过去的三个多月?生不如死?苦不堪言?都不足以来形容,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不敢回忆才最贴切。

一阵上楼的声音,郇舞来到她身边,“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没有一件是好的。”

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或许自己的死对他们而言是个好消息,“你说吧,没事。”她的声音不再沙哑,也不再是从前清脆的声音,变得低沉,郇舞告诉她,如果刺入喉咙的石子在深一点,她就不能说话了。

“那个家对于你的死,没有悲伤,没有言语,没有葬礼没有墓碑,好像你从没有出现过一样。你的死对他而言没什么改变,你的一切从他休了你开始就和他在没有关系。”郇舞如实的说道,并不想隐瞒。

她没有表情,很久没有说话。她应该料到的,当初哭着求着的时候,都不曾改变什么,如今她死了还能求到什么呢?

“还有一个,那就是你妹妹三个月后就要嫁给他了。”郇舞继续说道。

“是吗?”她冷笑一声,贪恋姐夫,陷害亲姐姐,这就是一个妹妹应该做的事情,现在她要如愿了,是不是应该说声恭喜?

“郇舞,你行走江湖那么久,可否知道杀意凛?”她突然问道,这也是在那个人闲谈中的得知的,杀意凛是帮人复仇的组织,只要你说的事情属实,那么他们就可以帮你复仇,用他们的方式,至于酬金因事情轻重而定,如果你给的钱足够多,他们连皇帝都敢杀,为此一些人对此很头疼,其中就包括那个人的父亲,因为那个人的父亲是保卫皇宫安全的人。

郇舞微微的吃惊,平复了语气才说道,“杀意凛早就解散了。当它变了味,毁灭是它唯一的途径。”

她有些失望,不再言语。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她看向郇舞,似乎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郇舞继续说道,“反正现在的你谁也认不出,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动手才算是真正的报仇。”

她想了想,点点头,“我听你的安排。”

你虽然变了脸,可你的心没有变,我很好奇这个因会得到怎么样的果。这句话,郇舞并没有说出口。

温晓晓看着新建的戏台,很是满意,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就问身旁的郇舞,“你觉得怎么样?”

郇舞看了看,毫不客气的说,“不怎么样。”

“就知道你是一个不懂戏曲的人。”温晓晓也毫不客气的回击到。

郇舞并不想再和他争辩,“我打算建个局,叫杀意凛,你来帮我,如何?”

温晓晓眼前一亮,有点兴奋,“因为她?”郇舞点点头,“没问题,到时候做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简单,和你师父一样。”这句话,打破了温晓晓的期望,对着郇舞离去的背影喊道。“你敢不敢给我有难度的?!”

“不敢,我怕你弄砸了。”郇舞同样大声的回应道。

气的温晓晓不知道说什么,原本觉得好看的戏台也觉得不再好看了,立刻对正在修建的人说道,“给我拆了重建!一点都不好看!弄成这样,还会有人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