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寒啊风啸寒,这里就交给你了。在我打败你之前,你最好别死。就在弓箭手诺命撤开的时候,徐松寻了个机会,悄悄遛进了寨门。
“你在这里干什么?”刚走到后厅的地方,便有一名守卫叫住了他。
“寨主命我押即墨暄到门口当人质,我是新来的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兄弟能不能带个路?”
“既然是寨主的命令,你跟我来。”守卫并没有起疑,狐咽寨上下奉瞿横若神明一般,更何况寨内守卫森严,不虞有外人潜入。这种盲目的自信往往是败亡的关键,可惜的是人往往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走着走着,徐松故意不时地跟这个守卫套近乎。待将其哄开心后,徐松说,“兄弟,我刚来几天就觉得这山寨纪律严明,门口都把守着,兄弟们总是待在寨中不会闷吗?”
这守卫环视了下四周,贴近徐松耳朵,“寨主不允许,我们可以偷偷出去,当然,没有人会傻到走前大门。”
“哦,有其它的路可以下山吗?”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不过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兄弟,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醇味,想必你很喜欢喝酒吧。山下的城里有一家酒馆是我表弟开的,改日一起下去喝酒,我请客。”
守卫眉开眼笑着说道:“真的?”然后示意徐松附耳过来。
“这是个秘密……有个兄弟在后厅的院子里偷偷挖了条密道……可以直通山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怎么样?晚上咱就出去?”
“那真是太好了,这几天我正闷得慌呢,想讨点乐趣。”
走了大约一刻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囚禁即墨暄的屋子前。
“这间便是,不过我没有钥匙,你……”
话未说完,徐松一掌劈向其喉结,瞬间断气。
徐松手下绝不留下后患,既然是山贼,解决后患当然就是铲草除根!
他一脚踢开屋门,冲进去后发现即墨暄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遂上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徐叔,是你!”即墨暄坐起身来。
“是我,我来救你出去。”
徐松伸手拉她的时候,即墨暄留意到他肩上的绷带。
“徐叔,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们赶紧离开吧。”
徐松带着即墨暄在后院找到密道后,便从密道中逃出了狐咽寨。一路上,即墨暄走着走着忽觉不对劲,脚步越来越慢。
“徐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终于停了下来。
“没有,徐叔哪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这丫头啊。”徐松心里诧异了一下,竟也装得十分自然地笑了笑。
即墨暄盯着徐松的眼睛,“不对,你既然是偷溜进狐咽寨的,怎么会受伤?更何况这狐咽寨守卫森严,怎么能轻易溜进去?”
“我这是旧伤,前阵子和人比武留下的,不信你看。”徐松边解释着边解开绷带证明肩膀的伤快好了。
“那这些剑气擦伤的痕迹呢?”即墨暄拉过他被割破的衣袖,翻看微微烧红的皮表。
徐松暗道这丫头心太细,连这点小伤都看在眼里,却不准备将风啸寒去救她的事告诉她。
遂敷衍道:“这个我现在一两句话也跟你说不清楚,回去再慢慢告诉你。赶紧走吧,他们发现你逃出来,必定会追杀过来。”
说着,徐松硬是拉着即墨暄往山下走,即墨暄则是半信半疑。
行至山脚,前方路旁停着一辆马车。徐松以为那驾马车的人也是山贼,遂拔剑而上,“等等,是自己人……”即墨暄刚喊出口,这一剑已经刺中车夫的胸膛。车夫便是风啸寒安排在此接应的,因犯困方才正在打盹,没想到会因此而丧命。他的眼睛先是一下惊放,慢慢要闭上的瞬间认出了走在后头的即墨暄。
他卖力地向即墨暄伸出手,嘴里念叨着什么,即墨暄忙附耳上去。
“小…姐,风…少…侠…去…救…你……”微弱的气息轻声吐出八个字,便断绝。
即墨暄转头怒视着徐松,“徐叔,为什么不告诉我风啸寒去狐咽寨救我?不告诉我就算了,你还乱杀人,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徐松当即为自己的冲动而微微自责,然他毕竟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即墨暄的,他也是为即墨暄好。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即墨暄从马车里找到自己的宝扇,站起来转身便要往回走,这时,徐松一个箭步上前,点住了她的穴道。
“你要去救他?”
“徐叔,你这是干什么?快解开我穴道。”
“好不容易救你出来,我不能让你去送死。那狐咽寨寨主瞿横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你没有武功,拿什么救他?别闹了,乖乖跟我回去。”
说着,他正准备硬背着即墨暄回临南府。
“我去意已决,请徐叔放行,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你这是在威胁徐叔吗?那小子才跟你认识多久,值得吗?”
徐松晓得即墨暄的性子,这次是来真的,说出口她一定做得到。于是,只得上前解开她的穴道。
“罢了,你自己小心点,我回去搬救兵,马上去接应你们。”徐松心知即墨暄足智多谋,必不会冲动行事,自己又不愿与风啸寒相见,只得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