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山路之上,一个身穿青衣,面容俏丽的少女蹦蹦跳跳地向山下走去,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者。
“二师兄快点走,我好久没下山玩儿了,你知不知道福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那少女似是十分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被她称为二师兄的老者长得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满脸愁苦之色,说道:“小师妹不要光想着玩,咱们这次下山有师父交代的任务,若是办砸了,师父可是会重罚的。”
那少女想起自己父亲古板的脾气,十分无奈的应道:“知道了,二师兄。”,心中却在埋怨,“都怪青城派的人不好,害的大师兄被爹爹责罚,不然要是跟大师兄一起下山多好。”
这两人正是奉了华山掌门“伪君子”岳不群的命令前往福州监视福威镖局的劳德诺和岳灵珊,秦乾在华山之上呆了半个多月终于等到二人下山。
本来秦乾在将思过崖秘洞中的秘籍尽数记下之后想要寻风清扬隐居之处,见一见这位笑傲江湖中的剑道第一人,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独孤九剑的口诀,但将思过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风老爷子的隐居之地。
不过倒是曾经见过一个疑似风清扬的青袍怪人的踪迹,但这人轻功高超,一心躲避,秦乾只看到一个背影,没有追上。
心知这风老爷子不欲见人,想要谋取独孤九剑只能另寻他法,只得无奈作罢。
风清扬此人虽是笑傲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其前半生走可谓意气风发,惊绝当世,不但少林主持方证,武当掌门冲虚对其推崇无比,便是霸道骄傲如任我行,也将其列于“最佩服的三个半人”之中,对其武功甚至人品颇为敬重。
但其后半生却是一出巨大的悲剧,华山两宗火拼之时,风清扬刚好在江南娶亲,得讯之后赶回华山,剑宗好手已然伤亡殆尽,一败涂地。
否则以他剑法之精,倘若参与斗剑,气宗无论如何不能占到上风。
但风清扬随即发觉,江南娶亲云云,原来是一场大骗局,他那岳丈暗中受了华山气宗之托,买了个**来冒充小姐,将他羁绊在江南。
风清扬重回江南岳丈家,他的假岳丈全家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江湖上都说,风老前辈恼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
在秦乾看来风清扬剑术虽几近天下无敌,情商却是负数。
想想风老头那终生不与人当真动武的誓言,以及岳不群后来提起风清扬时的情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岳不群的师父害怕风清扬一怒之下灭了华山气宗,不知用什么卑鄙手段挤兑风清扬发下这等誓言。
“看来直接找到风清扬是不可能了,想要弄到独孤九剑的口诀只能日后从令狐冲身上想办法了,说不得要客串一回反派大BOS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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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漫烂季节。
秦乾骑着大黑来在福州城外到处晃荡,大黑不愧是上古异种,自从秦乾开始每日以铜铁之类喂食之后,成长速度却是快的惊人,不过数月便有马匹大小,能够驮人而行了。
见天近中午,秦乾来到道边的一处小店之前。
小店门口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正在扫地,店内有个青衣少女正在料理酒水,这少女身形婀娜,脸上却有不少痘瘢,容貌甚是丑陋。
那老头见秦乾胯下的大黑却是一愣,毕竟一个一身华服的英俊公子腰间别着一个朱红色的大酒葫芦,还骑着一头黑牛,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怪异。
秦乾从大黑背上跃下,把在山林里猎到的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还有几条蛇扔给萨老头,说道:“老板,来两大坛竹叶青,先上几道下酒的小菜,把这几件新鲜野味都给我料理了。”
萨老头接过猎物又看了大黑一眼,道:“是,是!公子爷您的坐骑是否要准备草料。”
秦乾挥挥手,“不必,你炒菜去吧。”
萨老头诺诺应了,进店吩咐了那名为婉儿的青衣少女几句,便拎着秦乾给的野味往后厨去了。
秦乾进店找了张桌子坐下,那青衣少女端着个木盘子过来,将一壶酒和几盘小菜放在桌上,又低着头打算走开了,举止甚是生硬,始终不敢抬头看秦乾一眼。
“姑娘且慢。”秦乾出口拦下低着头打算走开的青衣少女。
那少女垂着头小声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秦乾冲那少女一笑,将酒葫芦递给她。“劳烦姑娘帮在下将这葫芦灌满。”
那少女见得秦乾儒雅的笑容,心中不由一跳,头垂的更低了,低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竹叶青酒乃是以汾酒为“底酒”,浸泡新鲜的青竹叶和多种药材所制作的药酒。
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有汾酒和竹叶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秦乾拎着一大坛子竹叶青在青衣少女疑惑的眼神中走出店门,将酒坛子放在大黑面前,大黑一头扎进酒坛子里大口喝了起来。
大黑这家伙自从尝过一次酒的味道之后就变成了酒鬼,不让它喝酒就撒泼打滚不好好干活。
以前秦乾怕它耍酒疯,一直控制它饮酒的量,没想到这家伙酒量增长的飞快,几个月下来,这懒货的酒量已不下于秦乾。
大黑埋头喝酒不是抬起头哞哞的叫两声,眯着眼睛一张牛脸上居然露出十分人性化的满意表情。
那青衣少女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黑牛,不由地张着嘴呆愣愣地盯着大黑。
秦乾走到正盯着大黑发愣的青衣少女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笑着说道:“小丫头怎么傻了?”
“啊!”那青衣少女一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冲自己微笑的秦乾,羞得一下子低下头,脸色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公子你坐下稍等。”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厨房跑去,似是十分慌张。
看着青衣少女跌跌撞撞的背影,秦乾不由失笑,“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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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夜晚,街道上漆黑一片,福威镖局之中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福威镖局之内,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烟袋,正指点一个俊秀少年剑法。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十分热闹。
两个黑衣人隐在房梁之上,却是看的直摇头。
却听一声轻笑,一个黑衣人小声说道:“这哪里是辟邪剑法了?分明是邪辟剑法,邪魔一到,这位林公子便得辟易远避。”
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是一名妙龄少女。
另一名黑衣人向少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显得十分谨慎。
过了一会,两人悄悄下了房梁离开福威镖局,身法十分灵动,显然武功不错。
只是两人并未发觉就在两人离藏身之处不远的一个角落,有一个人一直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见两人走远,秦乾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向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