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杰把指纹配对结果递给了于南，结果显示在凶案现场找到的那支钢笔同时拥有连曦和林钶的指纹。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s市的会议室依旧透露出微弱的白光。
“据我们走访调查，嫌疑人连曦与嫌疑人林钶都毕业于z大，并且曾是一对情侣，他们的恋情曾经轰动一时，算是当年z大的风云人物。”陆翰将ppt画面停在两人一张毕业合照上，照片中两人都穿着学士服相依而偎，连曦长发飘飘，清纯明媚，林钶帅气十足，脸上稚嫩未脱，“这是能找到的关于他两的唯一一张合照。”
“他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毕业？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这有什么奇怪的？毕业即分手，这很正常。”
程远看了说话的黎晓峰一眼，“晓峰，你暂时不要跟这个案子了。”
黎晓峰没说话。
倒是强子，立马就不开心了，“这跟晓峰有什么关系，就那女人的态度，我”
“好了！”
强子赶紧闭了嘴。
“可是，如果是大学毕业分的手，那也有…。六七年了吧，要是报复杀人，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地下恋？”
“有可能，林钶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在媒体的摄像头下，隐恋是极有可能的。”
“嗯，陆翰说得有道理。”元杰将桌上的一个证物袋拿了起来，“这可是一张无限额度的金卡，她不过是一个医生，哪来的能力拥有这个卡？”
“查到归属了吗？”强子问。
元杰摇头，“没有，这张卡是美国southway银行出来的，查不到任何有关信息。”
“southway…。”老猫摇摇头，这可是全球公认保密性最好的银行，没有之一。
“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于南起身，在激光笔上一点，“这是前几年，媒体拍到的林氏家族代表人和southway银行的CEO打高尔夫球的照片。”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点点头，“所以，极有可能是，富家公子变心，引起的前女友情杀现女友。”
“还有个问题。”陆翰疑惑道，“如果他们两真的相恋多年，那怎么这些年媒体连一张疑似照片都没有拍到过？这不是很奇怪？林家势力是很大，可是，也没大到足以操控全国媒体的地步吧。”
显然没有知道答案。
“好了。”有些嘶哑的声音，大家齐齐奖目光投向久未开口的那个人，程远似有些疲惫，“今天到此为止，散会。”
脚步声越来越稀疏，越来越远，到最后的鸦雀无声，像是平白无故嘎然而止的黑白电影，没有回味无穷，只有无尽的空虚。
程远独自坐在会议室，眼睛盯着手里的那份笔录上的照片，然后自嘲地一笑。
“连曦小姐，我们想请问，你和林钶先生是什么时候分的手。”
连曦抬眼看了看强子，“九月十九号。”
“连曦小姐，这是我们从你之前住的公寓里搜出来的东西，请你解释一下。”
桌子上是一堆堆撕破的牛皮纸，和一摞凌乱的照片。
连曦瞟了一眼，“说什么？”
强子抽了几张照片，摆在她面前，“这些照片从2014年7月开始，直到上个月你出国之前，才停止，我们想知道，你是否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你的男朋友，噢，不，是前男友，劈腿你的实习生，也就是被害人周晓倩。”
连曦望着桌上的照片，目光有一刹那的变化，“是，又怎么样？”
“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的关系？为什么选择两年之后才分手。”强子的逼问毫无留情。
连曦挑眉，轻松一笑，“原因你们不是想到了吗？因为失去了他，我就失去了长期饭票，林氏企业的少东，换谁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吧。”
于南敲了敲桌子，“连小姐，我们要的是肯定的回答，不是反问。”
连曦收起笑意，却射出一股诱敌深入之味，“madam，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对于犯人，我没有必要友好。”于南丝毫不惧。
连曦笑，“那就好，我怕你对程sir有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
于南微怔，语气却依旧平稳冷肃，“连小姐，想多了，从来没有。”
强子对两人突如其来的交流有些摸不着头脑，“madam。”
“没事，继续。”
强子点头，“案发那天下午四点你回国，那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去哪里？在做什么？”
连曦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去见了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强子追问，“什么朋友？叫什么？住在哪？做什么？”
连曦没有说话。
“你如果不说清楚，你就没有不在场证据。根据现场找到的钢笔，我们还是有证据起诉你，谋，杀。”于南订着连曦，尤其是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连强子看了都忍不住一个寒颤。“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案发当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去见了谁！”
“madam！”
黎晓峰推门而入，于南的问话也被迫中断，“什么事？”
“我”
“madam。”连曦笑着看向于南，“你可以起诉我，但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连曦起身，看了看钟，“上了法庭，疑点利益是归于被告的，如果看到我无罪释放，千万别灰心；噢，还有，离48小时还有一分钟，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