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会和高棋一起协助你们重案组的工作。”汤昊其满意地笑道，“要是破案率不提高，就是你们本事的问题了啊！”
诡异的安静。
几个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元杰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皱了皱眉，“是她吗？”
“像，又不像。”陆翰抬头又看了看汤昊其旁边的女人，一头齐耳的微卷短发，蓬松浓密，三七开分，三分卡在耳后，七分随意搭在一侧脸颊上，一身明黄色连衣裙显得她白润细致，清丽脱俗，虽然精致的五官跟照片上的人相似，可是却不像照片中人那般妩媚妖艳的气质，“是不是啊？”
“我靠！”强子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像打量一件稀奇古怪的物品，“老大！”
汤昊其有些尴尬，朝连曦说道，“它们平时随意惯了，你要是”
“连曦小姐是吗？”程远从人群后一步一步走过来，鞋跟与地板的摩擦声生硬厚重，像是倒计时，冰冷响亮。
像是安静的默认，没有任何的声音。
“以后，你们就要好好合作了。”汤昊其不满地看了一眼程远，“冰尸人皮案要抓紧了。”
“这是当然。”程远慢慢止住了脚步，停在了离她三十公分的位置，双眸似幽海深不见底，许久，才一字一句说道，“连曦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和十一月二号发生在石湖路公寓的一起凶杀案有关，请你回重案组协助调查。”
对面的人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却终究化为了嘴角处的一抹浅笑，“好。”
重案组审讯室。
连曦对这里并不陌生，所以自己这是算什么？二进宫？
“连小姐，接下来，不是势必要你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连曦抬眼看了看强子，然后笑着垂头，时而摸摸手表，时而拨弄头发，漫不经心，并没有一点想要说话的欲望。
强子强忍心中怒火，“请问连小姐，认识照片中的女人吗？”
连曦柳眉动人一挑，“阿sir好像换发型了，我倒是觉得，以前那个更适合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没证据？！”强子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冷静下来，道，“连小姐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得到。”
连曦笑而不语。
“照片上的女人叫周晓倩，曾经跟你一样是仁爱医院急诊科医生，据我们所知，她从进仁爱开始，就跟着你实习，对吗？”强子极富耐心，可对面的人像是哑了一样，就是不发一言，“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我跟你说”
“强子。”于南低喝。
“madam，这女人根本就是在跟我们耍花招。”
于南并没有生气，干练睿智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连曦，“耍花招又怎样？”于南声音响亮，像是故意说给对面的人听，“这些年再狡猾的凶手我都见过，但谁都不会逃过法律的制裁，强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于南目光突变冷冽，“因为，心里有鬼的人，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连曦对上她的目光，无一丝一毫的畏惧，“拭目以待。”
“老大。”
程远示意强子出去，随后走到连曦身边，“我知道不是你。”
“程远，你！”
连曦眼神一滞，脸上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希望你和警方合作，这可能是一个心理极度变态的凶手。”程远说得诚恳，听不出一点异样。
“什么时候回的国。”
“前天。”
“具体日期时间。”
“十一月二号，下午四点。”
程远记录的手顿了顿，继续问道，“据我所知，连小姐三周前失去了英国，为什么会从洛杉矶回来？”
“中途去了洛杉矶。”
“原因。”
连曦抬眼，“这好像跟案子没什么关系。”
“是吗？”程远将笔重重地砸在笔录上，“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刚才法医组那你的指纹做了对照，证明钢笔上存在你的指纹。”
连曦瞟了一眼桌上的钢笔，“不是我的。”
“你说不是你的，可我倒是记得连小姐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不知道能否拿出来看一下。”程远冷声，凌厉地看着她。
“不见了。”
“不见了？”程远冷笑，“你当初为了这支笔和人拼了那么多次的命，现在你告诉我，它不见了？”
连曦骤然起身，“爱信不信。”
于南敲了敲桌子，“那你能否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上面会有你的指纹？我们查过，这只钢笔是英国米歇尔公司五十周年纪念限量款，我们通过对比货号发现，你就是这只钢笔的购买者，而在购买这只笔三天后，你还特地拿到英国去镀了金边，连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送人的，怎么？不行？”
送人。
“送谁？”程远的语气有些变了。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变的有些稀薄。
审讯室安静了片刻。
“林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