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要替他顶罪，为什么又不干脆利落地认罪？为什么要否认？”
于南在门口敲了敲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了？”
连曦笑，“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着便走出了程远的办公室。
于南慢悠悠走进来，语气不冷不热，“我一下的话绝对没有挑拨的意思，只是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办公室有着全警局的监控，并且可以通向任何部门的重要信息，汤局相信你，可不代表相信她，你最好把握好尺度。”
“她不会知道密码的。”
于南耸肩，“那就好。”
程远起身问道，“人带回来了吗？”
“嗯，已经在审讯室了。”于南顿了顿，继续说道，“跟沈漾一样，只承认婚外情，其他一律不认。”
沈漾，郑齐。
程远边走边默念沉思。
“那情郑先生详细说说，和沈漾小姐的婚外情始末吧。”
“那请沈小姐详细说说，和郑齐先生的婚外情始末吧。”
两间审讯室，两个嫌疑犯，同一个问题。
程远视线落在了一动不动盯着监控画面的连曦身上，她在咬拳头。
第一次见她这样呢。
程远握住她拽紧的拳头，慢慢放下来，舒展，然后贴于自己的手心，“没事。”
连曦看着监控画面的双眸，动容地看向身旁的人，所有感谢的话语只化为嘴角那一抹心意相通的浅笑。
“两年前，在高尔夫球场认识的，然后就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婚外情。”
强子冷笑，“小三杀原配，这种案子，我来重案第一年就不知道办过多少次了。”
嘭！
一声巨响。
强子捂着脑袋，鲜血马上从额角冒了出来，顿时红了半张脸。
“我警告你，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语，飞来的就不会是水杯了。”
冷冰冰的话语没有丝毫温度。
在场的老猫，元杰，陆翰，连于南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说不出半个字。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强子薅起一把椅子就朝连曦扔过来。
半空中飞快地袭出闷重的弧度。
“啊！”
老猫尖叫。
强子瞪大眼睛。
一声尖锐的骨裂之声。
只是椅子没有打在连曦身上。
“程远！”连曦赶紧扶起他，“你没”
“出去。”程远没有看她，只是低沉地说道。
连曦没有理他，只是愤怒地看着强子，没有任何要出去的样子。
“我说出去！听不见吗？！”程远的声音几乎是吼了出来。
连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程sir，恐怕还管不了我。”
话音落，连曦大步流星地朝强子走来，一脚踢飞了挡在前面的椅子，眼看就要来到强子面前。
却突然被人拦腰截住，连曦只觉得被重重地扔在了椅子上，“我叫你出去，是听不见是吗？！”
嘭！
刺耳的一声枪响。
子弹从连曦的耳垂下划过，只差那么一点。
“你干什么！”于南冲出来抱住他拿枪的手，“松开！”
连曦出神一般注视身后破碎玻璃的视线，然后看向程远。
一声枪响清醒了所有的意识，程远上前一步，伸手的瞬间，连曦站了起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