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人前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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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爱

每一个让我心绪杂乱的时刻都不确定,提着行李,走在马路上,坐在公交车,每一个时刻给我的感觉都是那样的相似,一种想要去冲动的欲望让我很压抑。因为,每每这个时候,自己内心的那严重的病态懦弱就会让自己根本无法去放松,无法坦然地去面对这样的现实。尽管我已经无数次地跟自己不要介意,不要去多想,却仍然无济于事。

买了票,还有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基本是上什么都没有。她做在那里,听着随声听,什么都没有看,什么都没有去想。至少,她给我的表情直接翻译过来就是这样的。我也是一样的默然,一样的冷淡,我想这就是我们吧!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向对方妥协,感情上永远不会主动地把手伸向对方。

终于开始检票了,我买了站台票陪她一起进去。把她送上车,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里人少的很,两个人坐着两排座位。我坐在她的对面,呆呆地看着她,脸上刻意地挂着一丝微笑。我不知道我勉强的笑她会不会看出破绽,只是我想尽量地轻松地面对这样一个分别。我想我演得不像,不然她不会哭了出来。那泪水一点点,一点点,从眼角留下,窗户直射进来的阳光让那眼泪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害怕了,恐慌了,甚至是讨厌了,这泪水让我心烦不安,让我实在无法承受。

我终于鼓起勇气用手擦擦她的眼帘,将自己贴在她的面前,轻轻地告诉她不要哭。那泪水,让我明白了爱是会让人感动的;那泪水,让我的心慰藉;那泪水,让我舍不得她离去。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根本不可能做出惊天的举动,根本不可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我知道,我是个懦夫。

“你下去吧!要发车了。”

“没事,再坐坐,不然再看不见了。”

“又不是见不着了!快点下去啊!我不想你看见我哭。”

她的手一直是捂着脸的,那泪水是从手的缝隙里留出来的!我费了好大力才将她的手拿开,为她擦去眼泪。她终于不哭了,算是听了我的话,将脸转到一边,看着窗外,再不看我,再不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该下去了,我坐在这里她只会哭个不停!我是个失败的男人,在爱情的道路上我始终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是一个愚蠢的人,根本不会去发现机会和细节,只会后悔和懊恼;我是个怎样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无法确定,所以我注定失败。

我迅速跳下车,看着车厢里的她,她还在哭。我知道,她的泪水就始终没有干过。火车缓缓地开起,太缓了,这种不紧不慢的起动,让我觉得实在厌恶。她在向我招手,表示着再见的意思!我轻轻地举着手,看着车尾离我渐渐远去。这一幕,我在镜头里看过许多遍,终于自己亲身地体验到了。空荡荡的站台,没有车身的轨道上,让人觉得一切似乎在一瞬间便失去了。这就是失去你便失去了整个世界吗?天,我如此糟糕的命运!

我疯狂地飞奔出站台,没有喘第二口气。我不知道今天将怎样度过,只是时间不会为我跳过现在的时刻,我只有耐心地等待。公车上,看着她写给我那些字,我的心百转千回。

似乎故事到这里就真的结束了,再不会有什么现实的爱情了,但她的那句“又不是见不着了!”让我的心又安慰了许多,我可以确定我们的爱情并没有结束。这是她给我的自信,她给我的安慰。我才发现自己都无法可以给的自信她居然可以不经意地便给予了我。是啊!,我是如此地爱她,真的是爱,不是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