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人前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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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是学计算机专业的,那个时候我们寝室每个人都有一台电脑,学校不允许我们把电脑放在寝室里,我们只好到外面去租房子。老二和老六两个人一间,现在借给我让剑住,老大和老七一间,就在我们其它四个房子的外屋。我带剑去了我们的出租屋,老二和老六也在那里。去之前,剑买了些水果,算是作为感谢他们的。

见到女孩子,他们各个都腼腆了,这就是我们寝室的大男孩,一个一个都像是没长大一样。很奇怪,除了老二,我们那时都没有正式的女朋友。在寝室里,兄弟们很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她不是一个美女,当然,这一点我很清楚。我的性格是混乱的,迷糊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执着到底是不是,爱到底是不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把它归类到爱的类别里,因为我自己对爱的理解就是心跳的急促,血脉的膨胀,和一种想去拥抱的冲动。那种感觉,真的没有人会与自己相同。

之所以怀疑自己,是因为我同时还不确定我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我从未跟她表白过,从未提出过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我始终认为这是一种感觉,是不需要什么语言上的表达的,感觉有了,两个人就自然的在一起了。而她,也从未跟我说过她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我对她的疑虑根源并不在此,在于她对我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那种表情,这让我的信心倍受打击。我们两个就这样掩饰着彼此,又拖延着时间。似乎两个人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而两个人都似乎是倔强的。其实,我是胆怯而没有自信。我知道我错了,失去的永远无法收回。

从出租屋回来,我问她要去哪儿玩?她说哪都不想去,想回去睡觉。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毒辣,阳光照在人背上烫的很。我没有说什么,跟在她身后一直到楼上。一进屋,她便一头倒在床上,再不作声。我心里明白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却又没有好的办法可以将这样的僵持打破。

这一次我没在问她,独自下楼买了她最喜欢喝的露露,冰的。放在茶几上,我便了下了楼。她可能真的累了,我想。

到了第三天,夏打电话来说她晚上要加班,要晚一点才能过来。晚上时候,空气是这几天里最好的时候。她说要出去走走,我不知道她想去哪,陪着她走就好了。

其实还是那样的一种意味,我和剑之间的那一层捅不开的窗户纸注定是影响我们共同命运的绊脚石。我早该明白自己的作法是愚昧的,可是却始终无法放弃自己的这个原则,一旦放弃了这个原则,我就担心自己那永不放弃的信念也会随时被我丢弃。

我们走了很远,在我印象里,它是真实的远,而非自己的心理作用。边走边聊,聊的什么内容我一句也记不起来了,都是些并非自己想去在意的话。当然,这其中也聊到感情,只是聊到仍然是彼此各自的感情,与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没有瓜葛。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在故意躲避着这个话题。我无法确定她是在等待,还是在考验,因为她的心我永远读不懂。

看着新桥上宽敞的桥面,崭新的橘黄桥灯,桥下安静流淌着的河水,我的心很平静。我并没有觉得她的突然到来带给了我什么,这与两年的前,甚至我们最初走在一起时没有任何的分别。她仍是那个我印象中的,而我在她的面前,也只是那个她印象中的我。或许,我们彼此即便是有再多的改变,当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不自然地回都自己各自过去的角色中去,这让人很难过。

“我想回去了。”

“不是说再玩一天的吗?”

“想回去了。”

“那明天下午吧!”

“我想上午走!”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我之所以考虑她下午走,是因为我上午有课,我想尽量这样就不用再麻烦请假的事情。我想送送她,毕竟她是到这里来看我的!这时夏已经到了,送她上楼我便回寝室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楼上。她们都早起了,夏去上班了,她一个坐在床上。我注意到给她买的露露都已经喝光了,便又下楼给她买了些,这样她可以带到火车上喝。我把露露给她放进包里,她站在镜子前梳理着头发,没有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