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引你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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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人不和

三人轮流给殇鹤灌下几大壶水逼得他又吐了两三次,惨白的面色这才稍稍有些好转。

“吃过什么?”纤细两指依旧搭于殇鹤手腕的脉搏之上,凉薄的唇瓣微启,诗澈不冷不淡地问了句。

苍白的脸流露出一瞬的惊愕,抬头正对上那冷冷的眼神,贾殇鹤立即低了低头,只是下一秒削尖的下颚又被璃天的两指重新抬起,无奈再一抬头,却看见程璃天已经离他很近很近。“再给次机会。”桃眼笑起来就只剩下两团黑,菱唇唇角上挑,诱惑得男人也可轻易沦陷,可就是面前的那股气场怎么都没法不让人颤栗,殇鹤生平第二次经受如此窘迫,心下突然有点能明白司空央月为何不接受他了,这个男人连他也要退避三舍,又何况一个未经风浪的少女呢。

“小果子。”他又妄图挣扎了几下才正式宣告投降。

“哪里。”程璃天咬重两个字,微眯起眼目盛浅波好像眼前的是下毒人。

贾殇鹤认识这个表情,当初他在美国一家speakeasy(地下酒吧)与当地人起冲突,结果在后巷被一帮人套着麻袋集体报复,就在他被打得灵魂半出鞘的时候患有“9.11后遗症”的美国警察才金光闪闪地出现把他救进了监狱。被人群殴不说,作为本事件唯一的被害人还要受牢狱之苦,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璃天把他保释出来后他要求上诉,没想到那小子不但不应和,一言不发提着他就往后车厢扔。以后养病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等同软禁,程璃天自作主张帮他办完休学手续,然后不顾他的意愿把他关进自己家,三餐按照他规定的食谱,有人陪同的情况下每天下午四点才准许下楼在小区内散步两小时,趁他不备侵入电脑把他喜欢的网站全上了锁,让他一登网只能看法制教育,无论何时想想那段经历就是刻骨铭心的痛啊。

这时璃天张开食指弹了下殇鹤的脑门,没有说话,只有脸靠近他,殇鹤敏感的察觉到一种如芒在背的针刺感,很艰难的才忍住没有软腿,吞下酸涩的口水,强带仅剩的智慧忙不迭地抬头看璃天,眉目间都是痛楚。

“你要是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勉强接受了。”

惨白的唇张了张,早知如此的轻叹了口怨气,身体不自主的往身后程晟的怀里又挪了几分方才慢慢道。“秘连洞口的树上摘的。”

“Belladonna,俗名颠茄,果实球形,直径5~8mm,具长梗,味微苦。”诗澈搁下殇鹤的手腕,从手提包中取出随身医用箱,解释:“毒性反应表现为食欲不佳、异常乏力或软弱、恶心或呕吐及深色尿、眼或皮肤黄染,较多患者表现为步态不稳、麻木针刺感、烧灼感或手脚疼痛。”

“不苦啊,味道其实不错的,我吐血推荐。”

“等你吐血再说。”说完璃天握着他的脸颊两侧迫他张嘴,然后拿医用木棒往他喉咙处捅了捅,眸中火焰尚未四迸殇鹤立即又捂上嘴狼狈地爬去路边的泥土槽呕吐。

“吐完爬过来打针。”殇鹤憔悴中带有无奈,怨恨中带有畏惧,警觉中带有绝望的回头,果然看见璃天不负他望站在屁股后面,背着阳光面带微笑,带着医用橡皮手套的左手持着诗澈递来的针筒,拇指轻推活塞,一条细长的水柱从针尖呼啸飙出,几滴正滴落在他的鼻尖,蜷缩在山岩底下仰望危险地颤动着的银色针尖后是艳若春桃的绝美笑靥,温和的他当下满面泪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算了,不想活了。

另一头,正在男队天时地利不人和时候,女队一个萝卜一个坑,已经安安稳稳地到达了第二关卡。此关卡由活人把守,甚为森严。坐在石阶之上的邹凯见要等的客人们提前出现,高兴地站起身随意在牛仔裤后袋拍了几下,遂弯腰拾起脚边的四块白板和记号笔迎上前去。“姐,比预期提早了很多啊。”

“嗯,这关怎么玩。”罗贝急于求成。

“不难。”他给每人发了一块白板,一支记号笔,指了指不远处道:“你们轮流用飞镖射那转盘,我会揭开飞镖射中的区域,你们照上面的英语词组在题板上写下中文,不能讨论,全员正确才算通过,转盘分三十七个区域,三十六个为英语词组还有一个空白,若有幸投中空白区域也算通过。”

“好!”罗贝从邹凯手中抢过飞镖:“典婷,给阿姨来个空白。”

“……”果然总裁像boss夫人多点。

“Impossible is nothing,just do it!”飞镖已经到了典婷眼前。

典婷颤抖地正欲接手,站在身边的末叶翻翻白眼转接下飞镖对身后人道:“别乱搞,把人家吓走了谁能担保那小子会做点什么。”

“那怎么办,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水平,当初要不是你爸次次考题一比一的压,估计这把年纪我还在学校重修呢。”

“阿、阿姨,其实我可以试试的。”

末叶嚼着刚从供应点得来的甜糕,咽下蹙眉道:“别听我妈胡嘘,同个词组投中两次我们也就赢了。”

“得得,阿凯去转转盘。”微一思忖末叶的话也不无道理,尤其是对诗澈的评价,她可是想安度晚年的。

邹凯用力向顺时针方向转起圆盘,罗贝把飞镖交给央月,央月看也不看意识流地掷出一标,飞镖离手直射向前方,标刚入转盘的霎那邹凯就在三人的胁迫下违背职业操守,人工将高速旋转的转盘强制停下。揭开附在其上的纸张,他公布结果:“请拿起提板,写下dead president的中文。”

四人先忧后喜,听到题目没有片刻犹豫,几乎在同一时间豪情万丈地挥笔于白板之上。白板亮相的瞬间四人皆蕴藏笑意,脚尖转向,准备下一段路程。

“很抱歉,罗选手和由选手答错。”

典婷不可置信的呆了几秒,凑过头去看了看央月的题板,没敢吭声,立刻红着脸开始在白板上毁尸灭迹。

“毛!不可能!”罗贝不理智地要冲去理论,出发前被末叶的一句话冻结在原地。“绝对不会是‘去世的总统’”

“嗯?怎么不是,不是能是什么!”

“‘印有总统头像的美钞’”

末叶给出的答案给予罗贝狼狼的一击,比狠还多了点。撒手讪讪地站在原地,罗贝强压抑着懿威被侵犯的不爽,阴恻恻地命令邹凯马上再开一局。

“rest room”

“这个我知道,我在机场见过。”

Boss夫人知道?!同样完成的典婷偷偷瞟了眼隔壁的题板才放下忐忑的心,嗯,和boss夫人写的一样。

“罗选手和由选手又错了!”

央月脸色不太好的探头问她俩:“休息室?!”

“是啊,阿凯你看我写的也是休息室啊。”听了央月的话,罗贝抗议的高举起写着“休息室”的题板向远方示意,神色胜似窦娥。

“我就知道。”央月一拍脑门带着微不可见的怅惘,拿起板擦伸手擦去罗贝题板上的字,抽心道:“别喊了妈,不是休息室,是厕所啦。”

“What a shame。”远处的邹凯耸耸肩,第三次转起圆盘。

典婷正在低靡阶段,急切地妄想将功赎罪,一听远方又爆了句英语头也未抬立刻狰狞地在题板上写下几个字,然后痛不欲生地向大家道声对不起。

众人一惊,看到题板后更觉浑身血液都在倒流,罗贝带着久逢知己且优于知己的感动:“典婷,还没出题啊,不过阿凯说的不是多么可耻,这个阿姨真的知道,他在遗憾呢。”

“……”请把我拖出去用卷笔刀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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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的展开是硬道理!嗯~~~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