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他们人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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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类的故事

“舅舅!舅舅!”

“思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能和舅舅说上一句话,人世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舅舅!舅舅!”

“思童,又怎么了?”

“舅舅,我太高兴了,我们终于终于可以说话了。我等这天太久了,舅舅!我等这一天太久了,舅舅!”

“我们只是在像普通人一样说话而已,有这么吃惊吗?从诞生以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和别人的对话不是吗?人们生活交流,经历学习,了解解闷,与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好的坏的,看见的看不见的,都有这样的交流不是吗?正如你我一样。这真的让你这么高兴吗?思童?”

“是的,舅舅。我说不出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不属于文字,不在人们的语言当中。”

“是吗?那你就好好感受这种感觉吧!人生在世,人所能感觉到的奇妙感觉越来越少了。“

“舅舅!舅舅!”

“又怎么了,思童。”

“你说过全世界只有人类有着最丰富的语言,最奇妙的感觉,最多样的生活。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答案。从古至今,他们创造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社会的文明,时代的信仰,知识的交错,生活的迷离,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

“只是什么?舅舅。”

“只是。不管世界怎么变,人们学会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历史又怎样进行,但人的心似乎从未改变过。他们的语言仍然是那些话语,他们的感觉也仍然在每一个来到这个世上的心里,不断的重复。”

“舅舅。你那么一说,我真的很想了解这些感觉,了解这个世界。”

“那么好,思童。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太好了!只是我要听一个包含了所有故事的故事。包含了:爱情故事,神话故事,童话故事,历史故事,青春故事,科幻故事,历史故事,自传故事,知识故事,好人的故事,坏人的故事,有生命的故事,没生命的故事,地球的故事,宇宙的故事,人的故事,大自然的故事·····”

“好了,好了!思童,不要再说了。那我们就只能讲一种故事了。”

“什么故事?”

“真实的故事。怎么样?你要听吗?”

“恩!我想听,舅舅。我想听,舅舅。”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学会了什么?记住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我改变世界的同时,似乎世界也在改变着我。

TJ有个航母,用做游览旅游用。

夜已深,人们都已经休息,但有些工作却刚刚开始。

夜里值守的保安听到外面一直隆响不停,便走出亭子。一来好奇,二来不能睡着,让巡逻查夜的班长看见,扣工资。

原来是工地的人们还在工作,四处的灯光,明明暗暗。远近的声音,响响静静。一个他叫不上名字的车,没有拉东西的车厢,而是一个大罐在不停的转动着。“是水泥车吧!”他这样想。

“你们还在干活?”

“刚干活。”

“那怎么不把机器停了,费油?”

“停?我可不能停。里面的水泥不然就不能要了,还不都干了。”工人们有些好笑。

保安有些难以理解,便不再问。

“哦。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张远勇?”

“他的活完了,好像去BJ干活去了。”

“是吗?”保安心里却想:“怎么没和我打个招呼。”

拿起手机,看着号码,却按不下去,不觉说出:“打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句话引起无数思绪。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们又在天南地北的聊着。只是关于身后的那个巨大的航母,他们却没有聊一句,也没有看一眼。因为早已经聊的不能再聊,看的不能再看了,已经不稀罕了。

不知为何。保安一愣!

仿佛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地方,见过这个夜,说过这些话,夜里的景物也有所相似,仿佛今夜的事情发生过一样。

工人记得,小时候似乎有过这样的错觉,为何现在也有呢?他没有多想,也无法多想,他开始继续和这些人聊起天来了。

在改革开放,新中国成立的数年后。BJ已经变成了一个世界上小有名气的城市,吸引着,国内外向往的人们。

他们离开家乡来到BJ生活。因为人口众多,使得BJ的交通、居住等需求也越来越需要解决。所以很多地方必须进行拆迁、修建、扩建等等,很多很大的工程。

这是中建十八局,这是一个国有企业。他们在打地基,他们相信,再过几年,这里就会出现一座高楼大厦。几年前,他们去了TJ建造了一个公园,因为那里有一艘从外国购买的航空母舰。原来只是以买废铁的形式买来的,没想到变成旅游业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于是又在航母周围建立一个主题公园。

他们也成了第一个在主题公园游览的人。

虽然他们只是建筑公司,不是装修公司,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架子,也已经忘不了了。

张远勇,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正在开着挖掘机,他来这个中建十八局有些年头了。

他现在正在幸福之中,因为他来到了BJ这是一个他小时候在家乡人人向往的地方。村里,如果有人在BJ不管你在BJ干什么,只要你住了下来,去了,村里的人都会十分的羡慕你。

张远勇是工人,他也有一个老板,准确的说,是挖掘机的老板。当然,老板上面还有老板,上面的老板雇佣他老板的挖掘机,所以他的老板也就雇佣了他。

他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工作环境的,但是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看过了很多来来往往,来来去去的工友们,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今日的相会也许就是明日的永别,已经不知不觉形成了只是文明的打招呼,你我分别的路人罢了。所以,他只愿意跟着他现在已经五年的老板,还有那几个有数的同乡工友们。

老板说了,“下了班,干完这的活,一起去看BJ夜景。”这次老板也亲自和他们一起工作了起来,他多年没怎么动过挖掘机了,他需要熟悉熟悉。

附近的小区保安却也在接着不停的电话。

“没办法。不是有人装修,是工地的人在工作!我也没办法,你们可以去物业问一下,让他们反应。”他才不管这么多,只想知道那本打发时间的,书里的故事。《笑傲江湖》里,“令狐冲练成了独孤九剑真的太厉害了。”他的心里兴奋着。

那些钢铁的手臂,在他们熟练的控制下,一下一下,仿佛死板,仿佛惯性,又仿佛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些工作。是啊!他们真的太熟练了。

“啊!老板,骨头,骨头,人骨头!”忽然一个人的惊呼,打破了这种不断循环的工作。惊呼的是张远勇,他原本认为是动物尸骨的,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人的。

被钢铁臂膀挖出的尸骨,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双手挖出来的,从铁臂传遍全身的害怕。

老板早已过来,看着这个受惊的工人说:“别害怕。来,你把车开过来,用车灯看看四周是不是有棺材板。”又指向另一个工作的人说。

“棺材板果然是有。”

老板笑着对张远勇说:“小子,别怕。看来这只是一个被后人遗忘的坟墓罢了。”

“要不要向上面汇报?”有人问。

“没什么好汇报的,又不是古墓,只是普通的坟墓而已。就算报了也是要工作的,那帮人才懒得理这些呢,最多就是处理掉。这样只会多耽误功夫,我年轻的时候还挖了整整一个坟地呢!尸骨不但没处理,还在上面建起了一座高楼呢!没什么奇怪的,把它看成一般动物的尸骨就行了。”

老板看着张远勇,拍着他的肩膀,略有和气的说:“墓是你挖出来的,就由你找个新地方埋了吧。”

张远勇的心里一阵打鼓。虽然他不相信鬼神之说,但那种从小到大听到的鬼神之说也是张远勇挥之不去的。

害怕,这个词。不是来自现在的自己,更像是来自过去的自己或者是来自那些听到的,看到的,恐怖电影故事,下意识的让他有些联想到鬼吃人等等恐怖的场景。

张远勇小心的将那些死物,骨头。一个一个的找出,堆放一起。

物虽是死的,但张远勇怎么也无法把它看成一个死物,而把它看看成一个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或一个看得见,听的见的“东西”。这样一想,他发现便没有太害怕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张远勇的心开始平静下来,不怎么害怕了。他找到一块以后会被绿化的空地,张远勇想,这样它就不会被打扰了。

张远勇这样挖着新坑,并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人的思考是永远不会停止的,只是这次的思考比较强烈了。

他在想。它的后人怎么这么不孝,竟然将祖先都忘了,但他忽然又一想自己家坟墓,他只知道爷爷的坟墓,每年年底,他和同样在城里工作的父亲都会回老家去拜祭。可爷爷之上也有坟墓,他不知道在哪里,他的爸爸也不知道在那里。

他又想,这也对。地球上的人类都存在千万年的时间了,如果这些坟墓都存在的话,那么现在整个地球,就会被坟墓占满了吧。再一想,刚才老板的话,在坟墓上的高楼?张远勇突然有种感觉,感觉人类仿佛是站在自己先人们的尸体上生活的……

张远勇将骨头放入新坑后,又开始他的工作了,还是那么熟练的操纵着,和四周工人们融入一体。骨头的事完全被人们抛在脑后了,又想着下班逛夜市的事了。

但是他的思想却在不断的思考着,又想到了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现实已不在他的眼前了。

刚才的那坟墓,那骨头,让他的思绪转到了爷爷的坟墓上,爷爷的坟墓让他想到了小时候和爷爷在农村生活的记忆,这些记忆渐渐有些清楚。

记住先人是一种不断的伤感,也是一种不断的快乐。

自己好不容易从爷爷离去的痛苦中走出来,还要回去吗?不去怀念,又对不起爷爷,怎么可以逃避,算了!不久就又会被工作生活所吞噬了。

顿时,爷爷的脸,爷爷的工作,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出现...忘记了眼前的世界,但工作还是那么一心二用的完成着。只是此刻不再是下班的渴望,而是不断的思念。

“农村,乡下。”他忽然脱口而出,不觉自己也有些吃惊。

他停下工作,看向那西边,看穿人海,看穿高楼,看到模糊的山影,那边有他的故乡。这时他才发现,自从和父亲进城以后,他已经渐渐忘记那些农村的生活了...仿佛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这一顺之间的思索,就够他去回味了。

HB包围着BJ也是离BJ相对比较近的省份了。

最近几年,HB的很多地方,都被算做了BJ因为这里山地平阔,适合发展开发。

也有一些地方却山地不断,地方狭窄,土地不平,忽高忽低,山路崎岖,为了修建公路就不知铲平了多少山路。那里虽然没有城市,却有不少零零落落的农村,那是不同于城市的地方。

在平阔之处是密集的房屋,在山地之处是重重叠叠的田地。

这些梯田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一个人知道,村里的人从上辈的手中得到了田地,地是他们生活的来源,也是他们生活的大部分。对于任何地方的任何人而言,粮食都是生活的根基。

那么如此类推,是否要追寻到万年前人类刚放弃打猎为生,学会以种田为生的时代呢?

没人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只知道自己有这些,有生活的来源,或者因为这些来源而生活。就如同人类生下来就不是孤独的,有父母这种永恒不变的情感生活和生存帮助。

似乎这些都是他们最根本的东西,但似乎又不是……因为他们这一生总是被其他事务所笼罩。

山是巨大的,地球上的任何东西在它面前都将变得渺小起来,而这些山存在多少年,没人知道。

人们改变了脚下的大地,变成了公路;改变了动物,变成了家畜;改变了植物,变成了农作物,但却改变不了这巨大的山。从远望去,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存在也不存在,很近也很远。就算是鬼神之说不信的人,看到了那些山影,人们也会感觉那里真的住着神仙一样。

近处的山,让人不再神秘。白的是石,绿的是植物,灰的是披上的土。

但有这么一座,却被一分为二,是什么东西把它一分为二的?是比他还巨大的上天吗?是雷雨?是风化?不是!这些都太漫长了,是只用三年就能把它一分为二,有血有肉高智慧的人类。

因为这是从盆地通往外界,去往BJ运输矿物质最近的道路。不关什么时间,白天黑夜,都会有一辆车拉送石料的车从这里通过,数十年来从不断过。

这样平阔的马路,这样不停止的卡车声在天地间回荡的声音。似乎不属于这些永恒平静,噪声很少的农村。

但人们又是那么的离不开马路,因为它使得这些人们的生活改善了很多。

也正因为这个马路的存在,马路南边的村庄叫做“南阳村”,北边的叫做“北阳村”,东边的叫做“东阳村”,西边没有村庄。和南阳村相邻的叫做“南泉村”,和东阳村相邻的叫做“东泉村”,和北阳村相邻的叫做“北泉村”。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的村庄,除了荒山高山,都被村庄占据了,存在了不知多少年。

城市和城市有着相似之处,农村和农村也有着相似的地方。每个村庄都会分别有两个区域,一个是生活区,也就是房屋聚集的地方;一个是农地区,也就是耕种庄稼的地方。

几千年来从为改变,这似乎是一个没有必要说的常识,但对于没有去过农村的人来说又会知道多少呢?

房子是每户一个门,田地也是一块块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和属于自己的那几块地。可是这房子田地又不像平原那样是平坦的,有的房子在高山之上,有的房子你看起来是斜的,其实是你正在上坡路上。有时你行走在道路,却发现有房子的屋顶就在你的脚下。你会发现,门前是树林的人家,也会发现屋后是深坑高崖的人家。

在那些深坑高坡的地方,也是有主人的,在那里种着一种我们经常看到的农作物“树”。不是果树,是成材后要砍掉的树,卖钱的树。

车辆,牛车,马车,农用机器很难在一些忽高忽低,忽宽忽窄,忽上忽下的地方行进。有的地方是乱石,寸草不生千百年;有的地方是荒野,杂草不断千百年。也只有这些地方完全没有留下人类改变的足迹。

已经进入了阳历的三月份,春天已经不期而遇。

早上是寒风阵阵,中午却有时闷热难耐,刚才还是风平浪静,也许马上就会风沙狂起。

南泉村的那片田地已经出现了一些树苗,这些树苗是刚刚栽的,因为上面的土还是湿润的。但有些还是略有湿润的泥土色,看样子那些是新土,还没有浇水。

是主人忘记了?还是有事走开了?或者明天再说呢?

此时此刻,另一片山野上。

一辆牛车,一个老人,一个小女孩。

思童你在听吗?我们的故事马上就要开始啦!那个女孩就是他们的故事。他们,整个人生的故事。他们,整个人类的故事!

思童你看见了吗?就在那座山上。是的,就在那里,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