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蛊惑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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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浅

晏子雷踢开一地的衣服、包装、纸袋,走向一张沙发然后重重的坐下,隐忍着火气说:“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非要结婚?这TMD是哪国的规定?”

“当然也不是一定得结婚,只要你答应让一切恢复原样,你大可以继续风流快乐的生活,而我尽忠职守保护你不就皆大欢喜了?”

晏家男人不婚是传统。他们无法定下心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向崇尚悠游自在流连花丛,不辞辛劳的播种采蜜,等着某一天某个够胆的女人生下子嗣,并又够胆什么不求的带来认祖归宗,将红门传承下去。

不过值得佩服的是晏家男人确有过人之处,糟蹋妇女无数,但每一代均有一个无怨无悔的好女人替他们留一个种,基因还越进化越优良。

“皆大欢喜个屁!”他啐一口,瞪眼说:“你结婚狂啊?生怕自己嫁不出去是不是?”

我笑着点头:“对啊,毕竟女人青春有限,世界上没有不想结婚的女人,嘴上喊得再大声自己是单身主义者,其实心底谁不向往和爱人组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气绝:“要所有人都这么想的哪来那么高的离婚率?爱人、家庭简直是**!”

“社会问题别让爱情买单。”我站起来问:“厨房在哪里?”

“坐下,我们还没谈完。”

“我觉得谈完了。”我不理他,可刚跨出一步立刻腿软的几乎坐到地上。

晏子雷冲过来拉起我,低吼:“你能不能别那么逞强?”

“这是谁害的!?”我红着脸发抖,论生气我更有资格吧!

“小七,你看,我们多‘**’,在床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你想要,我给得起;你不要,我也为你忍得下,合该是一对,你何必硬拗个虚有其表的名分?!”晏子雷故意恶质的用下身顶顶我,坚挺的部位说明他刚刚的“火”依然未消……

一滴冷汗滑下后脑勺,我推开他一点:“人人取向不同,你坚持你的,我坚持我的,人类才能维持其多样性。”

“喂!你个死脑筋,怎就是说也说不通!?”他仰天大呼。

“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我也火大了。

“OK,吃饭皇帝大,填饱肚子了,我再慢慢开导你。”

怎么都说不通的人是他吧!

当看到一大桌美味飘香,我终于觉察出扎德有点金钥匙管家的能耐了,也没见晏子雷下过命令,他怎晓得准备?

我饿得可以塞下一头牛,拼命大啖美食,眼里看着,手里抓着,嘴里嚼着,活活像要把桌子给吞了才肯罢休。

晏子雷啜着一杯咖啡,颇感有趣的盯着我,笑意岑岑,适时开口提醒:“吃慢点,小心噎着。”

我翻白眼,饱汉不知饿汉饥,躺着说话不腰疼,这个大怪胎体力惊人,不吃不喝大战三百回合不带喘气的,凭他这种“战斗力”干嘛到现在还没人给他生小孩?!

小孩!?

咳咳咳……

“叫你吃慢一点的。”他把果汁放到我手里。

我赶紧灌了一口,心思却被刚刚冒出的念头全吸去了——对啊,孩子,我怎么给忘记了?白天一天我们…我们好像都没做安全措施……等等,我算下……我努力的回想上个月的生理期是几号,老天,可千万别“中奖”!

“小七?怎么啦你?”晏子雷凑头过来,关心的握着我的手,“怎么这么冷?你哪里不舒服?”

我挥开他站起来:“我吃饱了,我去休息!”

“嘿!”他拽住我:“说清楚你怎么回事,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我着慌的睨着他俊美的五官,心里乱成了一团,一撇嘴:“没什么,我就是累了,想睡觉。”

“高七七,你又说谎。”他阴鹜的沉下眉。

我吐口气:“你明白我在说谎就好,这代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他指着我的鼻尖,被堵得无话可说。

丢下眼里火光冲天的晏子雷,我转身就走,酸软的大腿让我走得相当慢,但我顾不了了,我得马上找出一个办法解决眼下最棘手的大麻烦!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高哲拉开门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不自在的拢高衣领,然后强自镇定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

“我想出去一趟。”

他抬起手腕瞄了瞄时间:“现在?”

“我知道很晚了,但我很急。”

高哲顿了一会儿,一手捞起外套走出房门:“总裁知道?”

“我们可以让他不知道。”

他挑眉:“我以为你们都谈妥了。”

“是谈妥了。”我挽他的胳膊,说实在的我还未完全恢复力气。

他拄着我,眼底藏着些淡淡的兴味:“你要出去干嘛?”

“买药。”

“?”

高哲把车驶上马路一段路程后,沿途的景物建筑告诉我,这里确实是鼎鼎大名的,散发着钻石光泽的比弗利山庄,千万美金的顶级豪宅随处可见,奢华在这里变得很廉价。

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高哲解开安全带:“买什么药?我去帮你买。”

我说:“不用,如果是普通的伤风感冒药,我想扎德能给我拿来几十种。”

高哲盯着我下了车,我推开店门,立刻传来店员亲切的问候:“我能为你做什么?”

迅速买了我想要的药片,我既觉得踏实又觉得茫然的踱出来,抬头望着漆黑的苍穹,高七七,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高哲开门下车,他担忧的看着我:“你还好吧?”

我嗤笑:“没有更好了。”

他过来扶我,估计我摇摇欲坠的样子有点吓到他了,他蹙着眉:“总裁他……”

我别开脸不想在这个时刻谈论晏子雷,如果不是他我何苦三更半夜、失魂落魄的跑出来买避孕药!?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我的父母,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他们的女儿居然堕落成这幅模样……

高哲不再多言,催车上路,我取出一片药吞了进去,嘴苦心也苦,手不自觉捂上小腹,若我结了婚、成了家,也许从这里孕育出的生命才是被期待被祝福的,现在,一切都是错误。

车子驶入花园里的石板路,车灯一照,一个高大鹜猛的身影站在黑暗中,擒着滔天的怒焰焚烧着车里的我。

心咚的跌到谷底,晏子雷大踏步三两下到了车边,他隔着窗打雷似的吼:“下来!”

我定了定神,开门。

人还没站稳,他俯下身掏我的口袋,我慌乱的拍着他的手:“你干嘛!?”

他咬着唇,额际的青筋抖跳,不顾阻拦搜出了那盒拆开过的药,他屏息看完上面的字母,厉声:“你吃了!?”

“吃了。”

“该死!”他用力摔到地上,穿着皮鞋的大脚跺跺跺,直到药盒彻底捣毁,他红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凶狠的扑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