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品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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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计捕春梅

“什么?正常死亡!”李捕头火冒三丈,哦,合着我们这一群人深更半夜的折腾就得一这结果,“完了!完了!这是咱整的?师爷,您看怎么办?”。

“仵作,把你检查的经过详细说给我听。”我严肃地对仵作说。

“是,师爷!”仵作就把如何用银针验毒、检查了那些部位以及对银针验看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我听后点点头,与宝典书上讲的完全一样,那骨骼情况呢?

仵作继续将骨骼是如何检查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我边听边点头,完全正确;咦!不对呀!我弯着指头算了一遍,好象还差点什么。“仵作,你再将检查骨骼情况说一遍。”

“是,师爷!”仵作再次将骨骼是如何检查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这回我听明白了,这家伙没有检查死者的颅骨,错误地将脸部五官当作是颅骨来检查,真是疏忽。我立即指出:“仵作,你遗漏了颅骨没有检查,还不快去!?”

仵作一听,吓得一机灵,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二话都没敢说,仵作拔腿就跳进墓坑里,一阵兴奋的声音涌了出来,“师爷、捕头,死因找到了!是谋杀!”

“什么?找到了!!”捕头、我、衙役全都向墓坑冲去,高兴得也不顾那股难闻的气味了,团团围绕在棺木的前端,只见仵作抬起死者的头颅,将发辫分别拨开,在死者的头顶正中赫然钉着一口生锈的大铁钉,铁钉深深地侵入到颅骨深处。典型的谋杀,证据终于找到了。

我向捕头看了一眼,正巧与捕头看我的眼光不期相逢,内心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我俩多日的劳累终于有了回报此时此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没有比我俩的心情更愉快的人了。

捕头嘴唇哆嗦着,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严肃简洁地命令道:“封棺!复原。”

等衙役们忙完后,捕头严肃地对大家说:“今晚之事,任何人都不许透露出半个字,否则,以泄露官府机密罪论处;明白吗?”

“明白!”众人小声应道。

回到县衙,兴奋的我俩不顾大人已经睡着了,直接来到内院中堂叫醒喜武,捕头高兴地将今晚的发现一一向喜武禀告,喜武听后也高兴起来,连觉也彻底醒了,我也没有叫唐松,就自己泡上一大壶茶,供我们三人喝,接着我们三人就开始商量起下一步该怎么办。

……

睡在外间的唐松隐隐约约感觉到少爷房间里的灯亮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李捕头穿着衙役的服装只身一人来到叶大掌柜的家门口,门口仆人见是衙役,不敢怠慢,马上如飞地进去通报后,不久赵氏就来到门口迎接,让至客厅落座后,李捕头对赵氏道:“奉我家大人之命,特来请贵家春梅丫头去县衙大堂确认证物!”

赵氏敏感地问道:“衙役大哥,要春梅丫头确认什么证物?”

一身衙役打扮的李捕头微笑着说:“哦,我忘记说了,今早抓住了一个小偷,说是偷了你家春梅丫头的东西,现在请春梅丫头去大堂确认一下是不是而已;这只是例行公事!还请主母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影响了永嘉的治安,大人追查下来,小人可吃罪不起哟!!”

赵氏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赶紧转头对春梅说道:“你个死丫头,丢了东西都不知道,还不快随这位衙役大哥去大堂确认!快去快回!!”

捕头站起身来向赵氏告辞,还再三叮嘱要保密;春梅陪同而去。

来到县衙大堂,春梅就发现大堂上趴着一个人,浑身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昏到在大堂上。

春梅吓得也没敢多看,低着头,离哪个人远远的。心想:一个窃贼,无非是偷了一点东西,就被毒打成这个惨样!如果犯了更重的罪,那还不被这帮衙役给打死。

捕头高声禀告:“回大人,失主春梅丫头带到!”

“抬起头来!春梅!”我微笑着说道。

春梅慢慢地将头抬起来,正中间大人端坐,旁边师爷相伴,两旁衙役威风凛凛,吓得又将头低下去了。

“春梅,今年你多大啦!”我开始发问了。

“讲!”我突然啪的一拍惊堂木。

春梅吓得一哆嗦,两旁衙役用棍子触地“咚咚”作响,春梅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嘴唇直打颤:“小女子今年刚满十六岁!”

“你可知道大堂上受刑的人为何受刑吗?”我启发道。“他现在只是昏死过去,熬不住疼痛罢了。”

“春梅,你还年轻,师爷我不想你也跟他一样,大人现在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招了吧!”我威逼利诱。

“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衙役大哥是让我来确认失物的,大人让我招什么啊?”春梅狡辩道。

“春梅,你年纪轻轻的,长得又那么美,师爷我可不想你被打破了脸,打坏了身子,也没有必要去吃这个苦;师爷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啊?”我继续攻心为上。“你招还是不招哇?”

“来人!”

“在!”衙役们威风地齐声答道。

“大刑伺候!”

“花琅琅!”一堆各式各样的刑具丢在春梅的面前,碰撞后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春梅小脸都吓绿了;一个小小的丫头,没有见过什么大的场面,一进衙门就被血淋淋的场面给吓住了;现在又看见一堆各式各样的刑具摆在面前,身上仿佛感觉到刀割般的疼痛、就象刑具加身。

“春梅,反正此人偷窃时把你们做的事可全部都说了;你想不起来是吗?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大掌柜是如何死的?”我试探地问道。

春梅就觉得“轰”的一声,浑身一软,一坐在地上;脸上、手心虚汗直冒,内心里激烈地斗争,脸色不停地变换着:“发现了还是被发现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师爷我最后再提醒一次,那枚铁钉”我可不想给丫头春梅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的话语象闪电一样猛击在春梅的心房,春梅顿感呼吸困难,仿佛看见大掌柜张牙舞爪、手拿铁锤和铁钉向自己猛扑过来,心里实在而且再也承受不起这么重的压力,完全崩溃了,嘴里不停地说着:“大掌柜,别过来,我招,我招!”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回有这样的结果:尽管没有给春梅身上实加刑罚,实在是因她年龄小、又没有什么阅历、承受不起这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恐怖的幻觉。也正是这种恐怖的幻觉帮助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