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品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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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红衣少女

我继续说服道:“叶家在永嘉商业上的势力太过庞大,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叶家与我们作对的话,恐怕我们根本斗不过叶家;叶家二天不开店,就造成永嘉乡亲没米下锅,乡亲们为了吃饱肚子,就可能会与商人产生纠纷,造成永嘉的治安大乱;而县令的职责就是治理一方,如果叶家整天和你玩这种把戏,只要不犯法,你们又能怎么治理他呢?所以说叶家的商业势力太可怕了!因此,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彻底整跨叶家;如果整不跨,也要对叶家进行重组,使叶家听命于我们,这样我们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永嘉有一半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李捕头首先被我说服了,站出来表示赞成。

喜武一见我俩达成了一致,也只能表示赞成;可是嘴里却还在嘟嘟嚷嚷的,我知道喜武是在说:有这么严重吗?叶家又不是官家,无非是有钱而已,更何况现在又没有和本县作对,难道非要将叶家整垮吗?是不是对叶家太残酷了点。

我转头对着李捕头道:“我走之后,捕头就多费心了,监视叶家的事情一定要秘密进行,切记!”

李捕头笑着安慰我:“师爷安心上路,一路多保重!县衙有我在,确保大人万无一失!希望不久能听到师爷带来的好消息!”

收拾停当后,我和来福从县衙后门悄悄离开,直奔安溪而去。

永嘉县的地势是西南多中等高山,东北是平地湖泊;安溪就在永嘉的西南面的山沟沟子里。因地势不平,一路只有羊肠小道可供行走,由于现在是秋季,一进入山林里就感觉特别耳目一新;在我的家乡还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山、这么多的树木;特别是看见一些树上挂满了不知名的野果,红艳艳的,偶尔从林间串出一只野兔,从我们身边奔跑跳跃,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就消失在不远的灌木茅草丛中了;来福和我感觉新鲜极了,精神特兴奋,走山路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诗性大发,随口吟诵出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就这样连续在山间走了三天,山林的景色看多了,也就提不起我们的兴致了,反而觉得单调枯燥;偶尔被我们过路声惊动了山林里的野兔等动物,自在地游闲地吃着食物,也不怕我们;而我们也失去了原来的新鲜劲。转过一个小山头,眼前豁然开朗,隐隐约约可见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子,村子四周山坡上整齐地生长着一排排齐腰高的绿色树丛,几点颜色在绿色的背景下显得特别耀眼。一阵山歌被山风吹了过来,余音寥寥,在山间回荡;来福一激动,习惯地叫道:“师爷,有人唱山歌也!蛮好听的!”

“来福,你叫我什么?”我小声地呵斥。

来福一楞,瞬间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少爷!山歌很悦耳也!”

“记住了!不要再说错!”我再三强调。“去问问那些女孩,这里是不是安溪?”

来福向前跑去,我则慢慢地走过去,我实在是有点累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看看西边的太阳,估计还有一个时辰也要下山了,看来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我走到与来福相会的交叉路口,一就坐在大石头上歇息,山风徐徐吹来,空气清新,凉爽极了。

来福在前,一群十五六岁的采茶姑娘在后,很快就来到我跟前,“少爷,前头就是安溪村。”来福边走边嚷。我心理一喜,总算到地头了,正好,等姑娘们过来就可以打听事情了。

姑娘们见书童称呼的少爷站了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清秀的面孔上,配了两个黑宝石似的瞳仁,顾盼生辉,潇洒飘逸的姿态恰如玉树临风,好帅的少爷。

我对其中一位穿红衣的姑娘施礼道:“学生有一事想请问这位姑娘!不知姑娘肯否?”其他姑娘一听,就起哄起来;弄得红衣姑娘有点难堪,又有点骑虎难下!红衣姑娘灵机一动:“那你可要先对上我出的对子,否则你就去问别的姑娘,如果对不上,你可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哟!”

我一听:乐了!连忙说:“行,请姑娘谨守诺言!”

“哼!看你有几斗才?”红衣姑娘傲慢地想,看了看我身上穿的浅色绿袄,“听好了,上联是:“出水蛤蟆着绿袄”。其他姑娘一听到红衣姑娘的上联,都一起围在红衣姑娘跟前抿嘴窃笑。

我就知道被这些姑娘给作弄了,来福看见姑娘们笑也跟着傻笑;我毫不理会,头脑快速地思考着下联:“姑娘请听好,学生的下联是:‘落汤螃蟹穿红袍’。”

红衣姑娘一听,可来气了:本姑娘说你是蛤蟆,留点面子,说你是活的;你却一点面子也不给,说我是死螃蟹。哼!红衣姑娘犟脾气上来了,“再来!”

上联是:“油蘸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你心里有火,还怪我吗?这是你自找的,我内心暗道。表面上我还是彬彬有礼:请听好,我的下联是:“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红衣姑娘脸都绿了,眼里隐隐泛着泪光,紧咬下唇;平时自负得很的自己,与伙伴相斗从来没有吃过亏的,今天怎么竟然斗不过一个路过的书生?还被人家挖苦一番。“再来!”

上联是:“穿冬衣,执夏扇,没有春秋!”

姑娘呀姑娘,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今天你是碰上了我,嘿嘿!居然使用双关语,敢说我没有读过‘春秋’。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装着生气的说道:下联是:“朝北阙,镇南邦,不是东西。”

红衣姑娘知道是自己彻彻底底地输给了面前的帅气书生,而且还被这个帅气的书生戏弄了一番,更可气的是在众伙伴的面前丢人了,真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钻进去。一时站立无语。

“对不起,姑娘!是我唐突佳人了;请受我一礼”。我见好就收,也不想多生是非,只好以退为进。

姑娘见我示弱,而且在同伴面前找回了面子,脸色也就缓和了不少。“这位书生有话请讲”。

“永嘉县叶大掌柜家老管家你们可曾认识?可否告诉我老管家住在安溪什么地方?”我生怕姑娘变卦,赶紧询问起来。

红衣姑娘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欲言又止,简单地对我招招手:“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