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北漂女护士:向前三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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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算做一场爱

连续几天的奔波,夏虹将快餐地点选在了花园桥,可以囊括西直门写字楼群、紫竹院的赛迪大厦……一天下来,腿肿了一圈。开快餐店本来只是一时起意,随着了解的深入,一种崭新的希望正在心中升起。周小芸打电话给她:“姐姐,你还回不回公司?”

夏虹告诉她:“你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人事部不找你,你就不要动窝。继续找工作,一直找到合适的,再离开。”

人事部主动找她,就可以领一个月的补偿金。她知道周小芸现在不会明白面子和逞强,在职场是最行不通的两样东西。但是,她会告诉她一定要坚持,厚着脸皮坚持得到,不仅是一个月的工资,也许它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开快餐店的事情,她没有告诉吴墨,他一定看不起这样的“小打小闹”。戒一哥哥的梦想是拥有一家自己的餐馆,取个名字叫“戒一食堂”。夏虹从地铁里出来后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自己的快餐名。一辆汽车在她身旁按响喇叭,将她吓了一跳,吴墨摇下车窗一脸笑意看着她,朝她歪了歪头,示意她上车。

吴墨看着夏虹说:“这几天在忙什么?”

夏虹说:“不是你鼓励我创业吗?”

吴墨笑:“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需要借钱吗?”

夏虹说:“找我要利息吗?”

吴墨说:“不要,如果生意好,你看着给吧!想好做什么了吗?算我入股怎么样?”

夏虹说:“对不起,我只需要一个股东。借我十五万,我打欠条。还款期限不定,有钱了还。”

吴墨笑:“好!没问题!那辆车也可以借你继续使用。”

夏虹也笑道:“车还公司,我不会假公济私。”

夏虹有些后悔,她本来想开口借的是二十万。她觉得自己心理越来越隐晦,如果和吴墨没有任何结果,这十五万就算不归还,他也不会主动找她索要的。

刚跨进大门,他就将她拦腰抱起,一脸坏笑地说:“我们先一起泡个澡,然后再出去吃饭,怎么样?”

夏虹没有拒绝,欢娱是相互的。一场急风骤雨之后,夏虹有些窃喜,就他的体力和塑料袋里盛着的液体来看,最近,他应是没有四处辗转战地。这让她又看到了一种希望。他从背后环绕着她的腰。夏虹问道:“哥哥,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吴墨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后呢喃地说:“我为它着迷……”

夏虹说:“可是,它终有一天会老去的。女人二十五岁就是一个坎,我开始如此害怕孤独的漂泊。我好想有一个家……”

这番话,另一个女人不久前刚和他说过。那个女人曾经说过,只要吴墨愿意她在身边,不要将她忘记就可以了。上月和她在一起,她请求他给她一个家。吴墨才知道自己轻信了她的话,身边最危险就是一个女人默默无闻、忍辱负重的等待。他痛苦于自己并不是一个责任心完全缺如的人,也痛苦于这颗不想被人束缚的心仍然没有改变。

良久,吴墨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世界上有种男人,他们游走于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可是他们还是觉得孤独。他们轻易地拥有很多东西,却仍然会迷茫空虚。他们向往糜乱的自由,婚姻这个形式,等同于虚设。这种男人也会真心去喜爱一个女人。但是,要他们放弃自由,他宁可去放弃爱情。”

夏虹听着他的话,心一点点下沉,结局已然明了。她说:“他们没有爱情,爱一个人,会为了他放弃一切。”

吴墨说:“妹儿,我从未遭遇过你说的爱情。或许,我就不配拥有。”

夏虹说:“哥哥,谢谢你,从来不对我撒谎。其实,千百个人就有千百种生活状态。和你在一起,我是愿意的。”

吴墨说:“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你。穿条白色的裙子,就像一株百合站在昆仑饭店门口。我喜欢用手撕比萨的你,喜欢半夜时分叫我唱歌的你。你给我一切,是我从未碰到过的感觉。我可以喝下你的半碗剩汤,我会时时刻刻想起你……我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也曾幻想过它会将我带到另一种生活状态,但是,我不想结婚,我已经无药可救。”

夏虹被他伤感的话感染了:“我也喜欢哥哥,喜欢半夜给我唱《来自我心》的哥哥,喜欢教会了我打保龄、骑马、吃西餐、煮咖啡的哥哥,是你让我触摸到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我有时侯也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

吴墨也伤感起来,他说:“妹儿,你是要离开我了吗?”

夏虹说:“我不想再在爱情的道路上漂泊,我想在二十六岁前碰到一个愿意娶我的男人。”

吴墨将她的手放在心口,说:“你摸,我的这里好痛。妹儿,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伤害你。我毫不避讳地告诉你,我最真实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我能给一个女人的爱。虽然这种爱很令人鄙视,但是这就是我,你看到的哥哥,就是最真实的我。”

夏虹一直坚信他总会有飞倦的那天,等他停岸却不知是什么时侯的事情了。而且,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位更痴情和坚韧的女人。三十岁的他,红尘万丈,他怎么舍得为一个女人逗留,况且只是一个出身平凡的普通女人。美梦背后有多少现实的潘蓠,有些梦坚持做下去,是因为那时还年轻。这一刻,夏虹心中突然就泛起从未有过的强烈的不舍,她紧紧抱着他,泪便流了下来。从刚开始的默默流泪,到最后伤心得抽泣。一段理智又充满算计的爱情,依然可以在某个时刻痛彻心扉的啊。

俩人紧紧拥抱,都有些伤心和不舍。这段路上是不应该有恨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场成人的游戏。只是不知道,那么多场彼此交付的欢娱,它究竟可不可以算做一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