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倒数第二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宜嫁娶、动土、出行,如此一来,注定这也是个‘酒’的日子。
晨间给小乙的婚礼送上祝福,鞭炮声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按风俗一对新人给在坐的亲戚朋友逐一敬酒,以表谢意。而敬酒很有讲究,要么两杯,说“两家好”,要么四杯,说“四季财”,要么六杯,说“六六顺”,如果酒量足够好,八杯、十二杯,尽管放马过来。若在平时,一杯也可以,说“一心敬你”,可在大喜之日,就‘凤不单飞’,必要‘成双成对’。新人敬完也就罢了,可不等你缓神,新郎的父母被淡妆浓抹,穿戴的奇奇怪怪,开始新一轮的敬酒。新人敬酒本不可拒绝似乎已约定俗成,其父母呢,长辈的酒,且是‘敬酒’,只能喝了!不错,如你所料,新郎的叔叔伯伯又被涂鸦了,或许会更“丑”,诚意却会更浓,一茬接一茬,轮番轰炸。尤其遇上只要一个话说的恰到好处的新郎、新娘,或者其父、母、叔、伯,不灌死也得灌出内伤。
匆匆别了新人,逃出酒天,不觉飘飘然了一大截。席间的熟人不知去向,也顾不上打招呼了,好在有人扶了一把,上了长途车,睡了过去。下午三四点,到达一处工地,在一个偏僻的两山夹的平滩上,一下车,风一吹,清醒了许多。朋友小騡晃悠着出来,一把拉住我,扯我走,一进门,满院子飘着醇香,不是十八年,是五星,也足够吸引人。工程今日主体完工,主管领导及其建筑队负责人势必要庆祝一番,小騡是负责人,今日请我来,想介绍几个人给我认识。
貌似就这样被卷进酒战,人家都说‘酒过三巡’,我估计只一圈,便犯迷糊。我借机出来撒尿,见厨房附近的鸡窝边,一个粗大汉追着鸡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远处有几棵树,一个男人边提裤子便往出来走,被浓密的枯树枝挡住脑袋,估计他火了,双手去折树枝,不觉裤子掉在了脚跟上。厨房另一侧有个稍大点的活动板房,里面吵吵嚷嚷,甚至有推来搡去的肢体接触声,还有女人的劝阻声。我悄悄离开工地,看到门口吐了一地的两个男人,狼狈的恨不得趴在地上,却在竭力的支撑着。不辞而别是最好的走法,对这种场合,我有些厌恶。
小饮怡情,大饮伤身,这是小志经常说的,他却常喝的烂死。搞不懂那些慷慨激昂过后的狼狈不堪,那些豪言壮语背后的虚伪得瑟,那些道貌岸然褪去的原形毕露。痛恨动不动就碰两杯,不喝两杯就成不了事的思想观念。
不说了,这会我还醉着呢!喝点白开水,或许明天还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