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龙吟鹰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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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欲逃无路

司空涧急急思索谋求对策却苦于始终无良方妙计浮上心头,当下决意暂且脱身,待两女与昆仑派交上手静观其变随机而为,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自己来做个螳螂捕蝉之黄雀,鹬蚌相争之渔翁。

当下运注内力与左足,突然发力朝右侧方疾窜,岂料一声娇呼声中前方剑光霍霍,奇形短剑幻作一团光影阻住己身前掠方向,大惊之下右足急急下踏点地,借力头下脚上的垂直升起,在上空慌张展臂摆腿、弓腰挺背才堪堪落向右足踩踏之地。

原来正在司空涧惶急思索对策不知所措之际,两女已然瞧清楚树下草丛中只是一破旧布条,回头望向昆仑派众人奔来的方向,忽然同时心头一震,已然知晓丈许处大树背后藏得有人,而且此人必当是首领下令“切不可放过”之人。当下相视一眼便悄悄散开,将此人有可能逃遁之处计算妥当,断定此人必会朝昆仑派赶来的反方向逃窜,只因种种迹象表明此人绝非昆仑派的门人或亲友,于是两女以大树为中心,分成两路择地而待,做好拦截的万全准备。果不其然,此人确是朝两人所处方位之一的芝草之处疾窜,当即挥剑画出一团剑光,将“此人”司空涧生生逼回。

衣袂破风声及脚步声转眼临近,来人之数竟不下二十之众,在距离司空涧与两女等三人的两丈余处止步驻足停下身形,不断巡视着三人的身形姿态及举止,赫然是陈希南、朱友义、陈天懿、卢青季、丁少锋等人。

“还我香囊!你…”陈天懿见到司空涧便即大喊,忽然见到司空涧将自己的香囊绑缚在头上,愕然之后怒道:“你…你竟敢?”

司空涧却毫不理会陈天懿,眼珠一转望向白桦、芝草两女说道:“两位姑娘,想必这许多人是专程来找你们算账的,我则与这些人存有些许仇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两位朋友便与这些人算算账,期盼两位朋友算账算出妙招旗开得胜,弊友这便告辞了。”说罢拱拱手转身负手潇洒前行。

“你还不把香囊解下还来?”陈天懿娇叱道。

司空涧驻足转身,随即伸出右手将香囊自脑后拉到面前,探鼻嗅了嗅,随即陶醉般眯着双眼说道:“香,好香,喷鼻的香…哎呦!”正洋洋自得间忽觉身畔剑气破空袭来,当即怪叫一声旋身闪避,转身中顺势拍出一掌,与突然出手之人战作一团,另一人当下急忙抢上加入战圈,三人转瞬间由腾挪闪避变为攻守疾速转换的激烈打斗之中。

只言不发先后出手攻击司空涧的二人自是白桦与芝草。

陈天懿见到司空涧的举动怒不可遏,当即便欲拔身抢上攻击司空涧,抢夺其头上的香囊,却被陈希南伸臂拦住。

“爹!他…”陈天懿指着司空涧跺脚怒声娇嗔。

陈希南低声道:“懿儿无须焦躁,先让他们相斗,我们静观其变,届时或可坐收渔人之利。”

陈天懿闻言才跺脚罢手。

白桦及芝草的奇形短剑剑法高超诡异,司空涧渐渐难以应付,毫无交手初始般的轻松自如,只觉短剑怪异剑法层出不穷,疲于应对之下数次险些伤在两人高深莫测的剑法之下。

“两位姑娘且听在下一言。”司空涧焦急之下慌忙说道,岂料真气一滞之下更是险象环生,当即运注浑身内力于双掌猛然拍出迫退两女,乘隙退后数步伸出又掌道:“好,我不逃,但恳求听在下一言。”见两女虽摆出急欲出手的姿态,但显然为司空涧所言心有所动,暂且未再出手,于是道:“当初我打伤了昆仑派的门人,因此被他们捉住囚禁数月,如今逃了出来,但他们追赶至此欲再次捉我们回去,不曾想我和我兄弟却被你们缠上,试想今日你们已打伤了昆仑派门人,他们岂会善罢甘休?你们与我们皆是昆仑派的仇敌,如今不同仇敌忾却相互糊打一气有何益处?”

白桦与芝草相互望了一眼,白桦说道:“但教主主人有令,我们切不可放过你!你或我们与昆仑派如何如何我们不管,我们只需听从教主主人的命令!”

“教主主人?”司空涧诧道:“那婆娘是…”

“大胆!”白桦与芝草同声叱道。

司空涧愕然,随即摆手道:“恕在下口不择言,嗯…那位…那位女侠是你们的教主?又是主人?”

芝草说道:“我们三莺教有三位教主,‘主人’只是我们教众对教主的称呼,没有其他特殊意义,你说完了没有?”

司空涧道:“我…若说完了会怎样?”

“还不束手就擒!”芝草的娇喝声中两女再次双双攻上。

“真他奶奶的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司空涧叫骂声中急急闪避腾挪乘隙还击,只是守多攻少,在手持兵刃的两人联手攻击之下显然稍稍落在下风。

“住手!”娇声断喝突然传来,两女如遭雷击倏然而退。

方才交手的司空涧等三人及昆仑派所有人众齐齐望向侧后方。

只见紫莺挟着一人站立在昆仑派众人的斜后方三丈余远处,被挟之人脸部埋在紫莺的腰腹侧部不知死活。

司空涧脱口惊呼道:“肖兄弟,你怎样了?贼婆娘,你将我兄弟怎样了?还不快快放下他?”

众人以为紫莺必会勃然大怒,岂知紫莺眼漏喜色急忙说道:“你叫他作什么?肖兄弟?他可是姓肖?”

司空涧闻言愕然。

只听被紫莺挟住的肖雨楚说道:“司空兄,我司徒楚究竟比你小上几月几天?竟口口声声总是称我司徒楚为小兄弟,真令我司徒楚无言以对,唉~”

肖雨楚声声道来,虽然脸部埋在紫莺的腰腹侧部声音稍显沉闷模糊,但众人仍可听得清清楚楚。

紫莺只感觉腰腹侧部被肖雨楚喷着温热之气的言语弄得麻痒难当,不由隐忍着微微摆动双臂致使肖雨楚的面部稍离自己的身体。

司空涧听肖雨楚不断自称司徒楚,不由皱眉诧异,但司空涧何等机灵,微一思索便道:“哦,司徒楚兄弟,你比我小三个月零七天二十一个时辰,当然是我的小兄弟了,你说呢我的司徒楚兄弟?”

其实司空涧所说的三个月零七天二十一时辰乃胡编乱造子虚乌有之事,之所以说为三个月零七天二十一时辰,自然是“管他三七二十一”之意。

紫莺听着肖雨楚口口声声不断重复自称为“司徒楚”,而司空涧的面部表情在肖雨楚起初自称“司徒楚”时面露诧色,虽然一闪而逝但岂能逃过紫莺锐利至极的眼神?而且两人口口声声不断重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致使紫莺曾存三分的怀疑已然增至七分。

紫莺忽然说道:“喂,姓司空的,如今你的好兄弟被我所擒,你还要不顾兄弟情义逃走吗?”

司空涧微微一笑道:“当然逃走,只要你放了他,我们当然要一同逃走。”

紫莺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只要我带着你的小兄弟离开,你就自然跟随而不再逃走了是吗?”

司空涧耸耸肩颓然道:“如此说也未曾不可。”

紫莺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岂知司空涧早已打好如意算盘,且看稍后他们与昆仑派的事情如何了结,到时当可静观事态的发展而随机应变,即使肖雨楚最终真的被三莺教的人带走,自己在好似无奈的跟随中或有救出肖雨楚逃走的机会。

紫莺既然怀疑此“司徒楚”便是“肖雨楚”,自然要带走,此时环视一眼昆仑派众人说道:“你们还在此做什么?还不快快在我眼前消失?”

昆仑派众人纷纷怒喝,紫莺此举太过目中无人,击伤了昆仑派门人之后亦自在昆仑派所辖区域颐指气使,实是欺人太甚。

陈希南冷冷说道:“但问这位三教主,今日此事该当如何了结?若教主无圆满的交待,我昆仑派亦非任人来去自如之处?”

“哦?”紫莺微挑柳眉道:“依陈掌门之间该当如何?”

陈希南道:“我的门人乃教主的两位属下所为,只要教主的两位属下各断一臂于此,三莺教各位自可离去,我昆仑派绝不阻拦。”

紫莺畅声娇笑,随即道:“阻拦?笑话!我将两个属下留在此处或任凭昆仑派发落又如何?但问谁人能够阻止我离去?来日我三莺教倾巢而出定然将昆仑派夷为平地从此江湖除名,你信是不信?何况我紫莺绝不会任人伤害属下,更不会舍下属下独自离去,你陈掌门若仍执迷不悟不知好歹,休怪我紫莺心狠手辣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