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大武到了饼店。
文茹迎过来,问:“路过?你同事呢?”
楚大武说:“在外面呢,不好意思进来。”
文茹紧张的问:“你们没挨批吧?”
楚大武说:“我们能挨什么批!”
文茹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说律师去了吗?没反咬你们一口吗?”
楚大武泄气的说:“那倒不至于,只是我们回去的时候,那两人的律师已经到了。说向你道歉,赔了一百块钱。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只好让他们走了。”
文茹松了一口气,笑道:“老公你好厉害呀。”
楚大武说:“你不失望?”
文茹笑道:“幸亏有你,要不他们是不屑用这种小痞子的,赵家一向假仁假义,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了。我看他们闹一阵就不闹了,下次再碰面,我就笑他们律师不值钱。”
楚大武说:“他们要是不过分,你也少惹事,别逞口舌之快。”
文茹点点头,兴高采烈的。
文茹不知道的是严律师再次找到楚大武。楚大武没有拒绝,听严律师移花接木,拼拼凑凑说了很多足以刺激一个丈夫的事。
严律师说:“本来我们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不过作为一个丈夫应该有权力知道自己妻子是一个怎样放荡形骸的卑鄙小人。你现在还好吗?”
楚大武掏出录音,重播了两句后说:“你说的我录下了,还有吗?没有我该去接我妻子下班了。最近不太安全,这是我一个做丈夫应该做的。你还有事吗?”
严律师吃惊的问:“你是真不在意还是不相信?”
楚大武说:“一个老故事的真假我没有兴趣,我在意的是我的妻子现在是不是幸福。”
严律师笑道:“你这自欺欺人的话骗谁呢?为什么?她那点能变现的钱还不足以打动一个前途光明的警官吧?”
楚大武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点你肯定了解的十分透彻。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好自为知。你也把这两句话带给赵先生,就说文茹的丈夫说的。”
楚大武说完离去。
严清水无语,心里骂了一句“中邪了这是。油盐不进,还真是绝配。”严清水内心独白并非空穴来风,文茹收到过楚大武和前女友婚后同框的照片,也没有反应。后来收到一些PS过的超亲密合影,还是不见这两口子有什么反应。赵家不相信文茹自己能辨别出这些PS过的照片,但就是不见效果。
心中并非没有芥蒂,只为了曾经的誓言继续坚持着。日子照常过,楚大武也很无奈,他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文茹的饼店。
没有几天,文茹的饼店彻底关门了,因为总是在顾客最多的时候,有人买了饼然后当众捡出头发、苍蝇……
更让人操心的是,别墅无故失火,幸亏路人报警。文茹只好和楚大武去了别墅,当两人看到仓库里用床单蒙着的沙发和家电俱是一愣。文茹这才知道福至花园客厅餐厅的东西原来窝在这了。这老别墅的安全隐患一下上了电视,有关部门的责令也下来了。
这天阿文拿着妹妹寄回来的裙子和四条运动裤来警局。
“娇娇给的衣服,里边有条裙子说是你老婆的。”阿文说。
楚大武接过袋子,说:“娇娇现在忙吗?”
阿文说:“还那样吧。我打算开个武馆你看行不行?”
楚大武没反应过来:“第二职业?能行吗?”
阿文说:“我想辞职。‘城南武道馆’你知道吧,我去看了。”
楚大武说:“哥,真的假的?茹的事连累到你了?关你什么事,八杆子打的上吗?”
阿文道:“不是,我这行也是吃青春饭,你到时候能退休,我们这行没有人能熬到退休,总的另找工作。晚找不如早找,正好有这么个机会。”
楚大武点点头说:“嫂子什么意见?”
阿文说:“你这也到下班点了吧?没事咱们出去吃顿饭?”
楚大武说:“唉,甭提了,我还得去给茹送饭。”
阿文笑:“怎么,她现在连饼都不吃了?”
楚大武说:“她在别墅,哥,要不我们买了饭边走边说?你几点回去?”
阿文说:“我现在休假。”
……
到了别墅按门铃,文茹包着脑袋从树里迎出来。阿文提着一兜饭,楚大武提着一兜老鼠夹、老鼠板。
“亲戚果然就是不一样,”开门的时候文茹半真半假的对阿文说:“这么懂礼貌,都不自己开门了!”
楚大武笑着说:“哥,别听茹胡说。”
三个人笑着往里走,阿文说:“这火发现的还算及时——这车怎么了?”阿文一甩眼看见红红绿绿的小皮卡。
“幸好你报警及时。”文茹边往里走边说。
楚大武推了妻子一下。
阿文说:“关我什么事,你真能胡说。”
文茹笑着对楚大武说:“我就说个笑话,你看阿文还急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文茹眯着眼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楚大武接着文茹的话说完,又转朝阿文笑:“哥,茹最近都快疯了,瞧谁都象来放火的。”
阿文停了脚,说:“我不进去了,你们俩吃吧,我走了。”
楚大武赶紧拉住阿文赔不是,说:“哥,开玩笑呢,真开玩笑。”又对文茹说:“我哥为咱这点破事连工作都丢了,茹再不许开我哥的玩笑了哈。”
文茹有点懵,不太相信的看着阿文。
阿文说:“和这没关系,我想换个环境,总不能老了还给人当司机。”
文茹想了想说:“是没有打手能做到退休——”
“茹,”楚大武抬高声音截住妻子的话,又放下音调说:“哥难过着,你总撒盐干什么?我哥可特地来给你送衣服。”
“送我衣服?”文茹不解的看着阿文。
阿文说:“娇娇说给你弟弟妹妹做的,还有一条你的黄裙子。”
文茹说:“吓我一跳,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武,娇娇送我的你别乱拉人情。还有,不是黄裙子,是香槟色!”
文茹说着进厨房拿筷子,阿文皱着眉说:“怎么她和你结婚后变的这么刻薄?以前好象不这样!”
楚大武笑,说:“还好,女人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