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赵泽呈几乎没有出现,一身名牌的文茹天天和阿文去见邱馆长,脸色红润,肌肉发达,还学会了射击,当然枪法不怎么样。
这天上午休息的间歇,阿文过来对正在擦汗的文茹说:“文小姐,刚才赵总来电话明天走,今天下午不练,你回去收拾一下。”
文茹呆了一下:“我还没学会什么。你听错了吧?”在另一侧喝水的邱馆长也走了过来。
阿文对文茹说:“赵总要走,你失败了,你没尽力。”
“这样的成效还叫失败?你当她是鬼才?”邱馆长听阿文否定自己的学生,生了气。
文茹没有说什么,起身到了跑步机,开始疯狂的跑着。
邱馆长正要找阿文给个说法,赵翊容带着一个保镖进来了。邱馆长马上招待贵宾。
赵翊容失了风度,没理会旁人,直接到文茹身边:“泽呈要走,你天天在这干什么?赵家白养了你,你在这干什么?”
文茹下了跑步机,汗水晶莹,她看着赵翊容:“赵董,是你白养了你儿子,跑这来问我什么?”
赵翊容脸色发紫:“他有事你也活不了,你不要以为——”
“我没想活!您看不到我在寻死?你养的狗没告诉你我天天在这训练——等着回越南——当炮灰!”文茹咬牙切齿的说。
“你,你,你这个疯女人。我请你来劝我儿子,不是请你鼓动他去送死。”赵翊容喊道。
“用杀手请吗?”文茹冷冷的哼着。
赵翊容狠狠的甩了文茹一巴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要以为你顺着泽呈就有机会,只要我在,你一辈子也别想进赵家的门。”
“我什么时候要进赵家的门?是你把我绑了去。我告诉过你,我做不到!”
“你怎么做不到?你没有尽力。你天天在这,什么时候把心思用在泽呈身上?”
“倒是提醒了我,我是应该把心思用在赵总身上。富贵险中求,这次去越南我一定会好好用心思的,您放心吧。”
“你会死在那的。”
“有赵总陪我一起死,我终于等来了这天。”
文茹再次受了赵翊容一巴掌。这时保镖递上电话,是赵泽呈的信息。“不要为难她,我已经决定了。爸,我现在回家,明天走。”
赵翊容离开了,带上了阿文,没有交待。
邱馆长看了看文茹,想了想回了办公室,也没有交待。
文茹又上了跑步机,前途未卜。
又来了人,这次是久未谋面的赵玉凝。文茹回头看了一眼,下了跑步机,往更衣室走。
“为什么不阻止他?”赵玉凝悲伤的质问。
文茹停了脚步,想了想,又接着走。
“为什么让我老公去送死?子方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让他没有爸爸?”
文茹没有回答,拿起身边一瓶水。
“你当时怎么没掉海里淹死?爸爸救你回来,你却反咬我们一口?你是人吗?你怎么没让伍家打死?你怎么不死?”赵玉凝声嘶力竭。
“我不死。”文茹一个箭步冲向赵玉凝,揪着她的裙领把她逼的不停退着,直到赵玉凝摔在一个健身器上。
“我偏不死,你这个笨蛋,好意思来问我?”文茹没有松手,依然揪着坐在器材上的赵玉凝,狠狠的骂:“长这么漂亮有什么用?啊?你长这么漂亮是吃干饭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
“他不听我的,我说了,我没有办法。”赵玉凝有些害怕。
“说,说有什么用,你儿子呢?你不是还有他儿子吗?”文茹毫不怜惜的盯着赵玉凝。
赵玉凝哭了起来,很伤心。
“哭,哭,哭,哭给谁看?去哭给你老公看。不行就上吊,不行就掐死他儿子,你跑到这来哭,要陪他送死的是我!要哭也是我哭,你什么都有了,我却要替你去送死!”
“我宁愿是我陪他去送死,我宁肯我是你!”赵玉凝哭的更伤心了。
“打的一手好牌!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你干的漂亮!省点力气,等着在他坟前哭吧!”文茹松了手,去衣柜里拿了包和衣服出来。
在路上,一个人,明天走。
在一个瞎眼的乞讨者面前,浑身汗渍的文茹拉开包,把项链拿出来挂到脖子上。又拿出了手机和那张全部家当的卡。
身份证前一段时间被阿文拿走了,现在包里还零星放着一些东西和现钱。
文茹伸手把乞丐碗里的零钱一把抓起放进自己的包里。乞讨者身段也够利落,眼睛瞬间就好了,抓着文茹的衣摆伸手过来夺包。文茹没有计较乞讨者的真假,慈悲的松了手,兀自往前走。